傅晏辉停留在这儿,努力了好久,试图站起来想要拿起什么东西。
只可惜,他站不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站在钟摆下面,而墙上似乎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傅文清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眸色发深,但很快恢复平静。
“在看什么?”他走到傅云祁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这块钟,似乎藏着什么,父亲很想打开,但是却无能为力。”
“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算了,父亲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狐狸正在找你,你上去吧,我也回去了。等下次父亲清醒的时候,我再过来。”
“那
我就不送你了,大哥。”
傅文清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他才幽邃的看着那墙壁。
下意识的走了过大,大手轻轻地按在上面。
他仿佛听到了墙壁里面传来一遍遍痛苦的呐喊。
“放我出去,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傅家好!你们没资格把我关在这儿。”
“我没有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傅家!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大脑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
他回眸幽幽的看了眼楼梯尽头,眼底浮现
出彻骨的仇恨,只是很快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
他平静的离开,昂首阔步。
傅云祁这几天照顾在傅晏辉床前,所有事情亲力亲为。
他们当初都劝过,老爷子年纪大了,一个人在这儿不放心。
老宅距离他们的住处又有一段距离,怕出事赶不过来。
可老爷子既不肯让他们回来住,也不愿意搬出去。
他怕宅子人太多,打搅了他跟亡妻的相处。
即便她已经死了,可是她一直活在心底。
老爷子腿脚不便,可是话却多了起来。
傅云祁极少听他说故事,因为有公事处理。
每次说故事的时候,温时九
就会在旁边认真的坐着,然后给他煮一壶香气扑鼻的茶。
有老爷子知道,她的茶艺都进步了很多。
她认真煮茶的时候,老爷子突然说了一句。
“你像极了他母亲。”
“我,我吗?”
她指了指自己。
“是啊。”
“我怎么可能,我肯定比不上婆婆的。”
“不要妄自菲薄。”他轻轻摇头:“我遇见她的时候,已经四十多了,她三十,是个律政经营,因为公司债务,跟帝国集团搅合在了一起,她是对方的辩护律师。”
“她干净利落,扎着高高的马尾,戴着黑框眼镜,还喜欢穿老气的女士西装,当
真……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也以为她是个无趣的女人,可谁知道这丫头竟然有两幅面孔。白天是一丝不苟的律师,可晚上竟然也喝酒蹦迪,风情万种。”
他似乎回想到了当年的景象,忍不住嘴角勾笑,轻轻摇头。
温时九想到这个反差萌,也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傅云祁的妈妈这么有趣。
“爸,你怎么那么晚才结婚啊?忙着工作吗?”
“那倒也不是,曾经也遇到过一个,只是三观不同,没有继续在一起了。后来遇到了他母亲,就好像……生来是我的人,我兜兜转转蹉跎了那么久,只是为了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