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
她只想对着伊提斯拱手,恭敬的说一句:是在下输了。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人……神。
情商极高,万事万物都被他看透彻了。
但是他又什么都不懂,一点共情心都没有。
但说他不懂也不太对。
他说起歪理来又一套一套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总之,很难定义。
穆莎搬出了伊提斯最喜欢的说辞:“不,我独一无二。”
她就是不高兴,勉强装一装高兴倒是没问题。
但这位神的要求有点高,他要穆莎真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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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伊提斯看着她,说:“你真是难以理解。”
穆莎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所以我独一无二。”
【你才难以理解!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难以理解?】
伊提斯问:“那么,你想要什么?”
穆莎已经坐回了床上。
伊提斯低垂着头,霜雪一般的银白色发丝在身前稍稍摇晃,时不时会蹭到少女的黑发。
他是认真地,在耐心又仔细的,询问一个和他相差悬殊的人想要什么。
就好像让她高兴起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穆莎心情复杂的抬起头看着他。
“您给我什么,我都不会高兴的。”
“但是,有一件事,也许可以让我的心情好一些。”
伊提斯轻轻颔首,他开口道:“你说。”
穆莎问:“您故意耍着我玩,还逼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关于这两点,您是不是应该和我道个歉?”
这话一出,房间里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让一个至高神道歉,这比让一个国王承认自己有错还要难。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这几乎死寂的沉默就能看出来,伊提斯不愿意道歉。
他作为至高法则,从来只有他去评判别人的对错,没有人能指责他做了错误的事情。
他曾经在死亡之国对穆莎承认,自己做错了。
但是不管是之前的事情,还是现在的事情,他都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语。
伊提斯低下头看着她,良久,在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他说:“你换一个要求。”
穆莎知道这很难,但是,她就是执着于此。
“我只有这个要求,伊提斯先生。”
如果这件事被轻易的拿起又放下,她和这位神明之间,再也不会有平等可言。
她不觉得伊提斯会轻易放开她,在这种前提下,如果没有平等,她就真的会变成对方的小玩具。
伊提斯转过身要走,却被穆莎扯住了袖子。
她扯得很用力,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穆莎不卑不亢的抬头瞪着他。
伊提斯回过头和她对望一眼,而后,整个身体都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了。
这跑路方式太奇特,穆莎实在是追不上去,只能原地生气。
※
穆莎睡了一觉,再起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银白色的小蝴蝶停驻在床头,穆莎伸手碰了碰它,神力编织的结界在她面前延展开。
伊提斯用了隔绝声音的结界,为她遮去了声音。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被每日凌晨回荡在圣城的早钟吵醒的原因。
但是她还是没消气。
她穿上伊提斯准备好的那件新制服的时候,气稍稍消了一些。
推开房门下楼之后,看到了摆在桌上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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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气又消了一些。
伊提斯没在房子里,多半是在躲着她。
穆莎想到自己把一位至高神逼迫到了这种境地,就觉得心虚又心软。
心虚在她完全就是仗着对方对自己的关切,才敢肆意妄为。
心软在她发现伊提斯竟然还在关切她,这可是个要面子的神啊,他这样做,毫无疑问是在放下脸面来讨好她。
穆莎捏着肩膀上的小蝴蝶。
那只蝴蝶在她手心里飞起来,转了半圈之后,扭成了背对她的姿势。
穆莎把小蝴蝶放在了桌子上。
她伸手抚过小小的蝴蝶,她说道:“我也做了同样逼迫您的事情。”
那只小蝴蝶抖了抖翅膀,闷闷不乐的转回来小半圈。
穆莎说:“但因为是您先逼迫我的,所以,我希望由您先道歉。”
蝴蝶又转回去了。
穆莎轻声说道:“我放弃了。”
伊提斯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声音才从蝴蝶那边传出来:“……为什么放弃?”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似乎仍然放不下面子,又或者,单纯对穆莎的选择感到了疑惑。
“你总是让吾无法理解。”
“你贪生怕死,为了生存,很多时候都选择了屈服,像是一折就断的娇花。”
“但是吾亲手来折你时,才发现,你怎么折都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