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繁星织成了锦被,仿若盖在他们身上。
江勉从流星雨的种类、成分讲起,最后讲到了流星雨的命名。
北半球三大流星雨是象限仪座流星雨、英仙座流星雨以及双子座流星雨,流星是时常会发生的天文现象。
因为彗星与地球都在绕日运动,当彗星的轨道与地球轨道交轨时,彗星上的碎片会冲入大气层,形成流星雨,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流星雨具有周期性。
这与天体运动息息相关。
每年,七八月份,英仙座流星雨频发,今天即将迎来这个周期的极大。
极大是天文术语,指的是流星集中爆发的一个时间段,通常有三到四个小时。
本科生里不乏有女生搭讪问过他此类问题。通常他一个淡笑丢过去,只要认得字,多读两本科普读物书就懂了。
但不知道她脑子够不够用,江勉耐着性子,讲得不疾不徐。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看着她睫羽微垂,“都听懂了?”
“嗯,懂了……”不涉及复杂的物理量,很浅显易懂。
虽然还是怀疑她理解能力,江勉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们都是唬人的,”带着几分训诫的语气,他又道,“知道吗?”
任渺渺对着他的眼睛,露出甜美微笑,“嗯!那学长,以后有不懂的,我都问你好了!那学长以后就是我的专属顾问咯!”
睨了她一眼,江勉滚了滚喉结。
能见好就收吗?
快能搓掉一层鸡皮疙瘩了。
他不说话,风口的静谧被一阵凉风打断。
任渺渺捂着胸口,“阿嚏——”
“冷?”他问。
抱着汗毛倒竖的手臂,她抿着唇点头。
江勉打开她携带的背包。
薯片、可乐、巧克力、指南针,甚至……还有雨衣跟胶鞋?
她尴尬一笑:“……不是
都说山里天气变化无常,容易下雨吗?”
沉吟片刻,“不然,先回住的地方。”
“啊?回去啊?”任渺渺面露不舍,“跟大家一起看流星雨不是更有氛围吗?而且,时间快到了。”
后面不断往这边瞟的敏锐目光不断。
江勉面不改色,“还早,估计零点才开始第一波。”
任渺渺考量了一下。
这山头确实太冷了,如果因此感冒,就得不偿失了。
“嗯,好。”
*
他们租的民宿自然是分开。
院子不大不小,空气中浮动着湿润的清香。是的,回来之后,任渺渺先去洗了个澡,换上了件有胸垫的简约吊带裙,故而没穿内衣,碍于得矜持一点,她才在外面搭了件白纱。
二人不约而同走进院内,庭中植有茂密庭树,树影婆娑下支着一张竹床。
任渺渺刚刚笑着和他打完招呼,一束浅浅的银线划过东北天际。
“学长!你看那个!”
抱住他的半边胳膊,她绵软的胸口在所难免压了上去。
不是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柔软之处。
但这次的感觉格外清晰,江勉不由地胳膊一僵。
像个小孩似的,她仰起头问,“刚刚那个是流星吗?”
恢复理智,他只看到了天空中仅余的尾,“……是。”
“这么早就开始了?不是下半夜?”
江勉定定看她一眼,等她笑眯眯松了手,他才解释这现象很正常。
“哦,那我们还要等啊。”她拉着江勉坐在竹床上。
啧,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幕天席地的,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他旁边,氛围都是道不明的暧昧。
一声哈欠悠长,任渺渺捂了下嘴巴。
他问:“你困了?”
眨了眨眼睛,任渺渺语气决绝,“但我还可以坚持!”
话虽这样说,但没多久她眼皮开始打架,从端坐变成了侧坐。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整个人都俯倒在竹床。
江勉轻轻叫了她两声,回应的只有绵长均匀的呼吸。
山中湿气重,他拿了床薄被子给她搭上,无意多看了她两眼。
洗漱后,她的脸格外白净稚态,眉毛疏淡,颤动的睫毛像蝴蝶煽动的翅膀,娇憨的唇微微嘟着,分外清纯无辜。
有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刮过
心口。
江勉一怔,即刻松开了牵被子的手。
转身去屋里倒了好几杯水,静静待了一会儿,他正准备出去看着她,手机催过来一个电话。
是吴老师问他现在在哪,后天要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
“在家,”他回道,“明天下午要返校是吗?”
“对,下午三点之前可以吗?你帮我一起订机票吧。”
估摸了一下时间,江勉应下导师的安排。
再踱庭院里时,竹床上的女孩翻了个身,半截纤细小腿露了出来。
山中蚊虫众多,他帮她扯了一下被子。
可后来的一段时间内,她三番五次辗转。
从来没见过睡相这么差的,江勉最终没了脾气,索性玩手机,不管了。
毕竟,谁知道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