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的指环中隐藏着初代的一抹灵魂,不仅仅如此,彭格列传承了十代,除开依然在世的第九代和第十代,其他的每一位的首领,都有着在去世前将魂魄中的一缕,放入指环中的惯例。在原剧情中,只有初代Giotto曾经在未来篇中帮助泽田纲吉解封了彭格列指环的真正形态,并以此击败了吸收了众人火焰的白兰,其他的诸多的首领,更多的只是用一种旁观的态度看待这一切。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白兰显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不管泽田纲吉再如何有觉悟,再如何将生死置之度外,他都不可能匹敌得了闯入了无数个平行时空,并用其他世界的自己作为养料,来壮大己身的白兰。这不是用精神力量来爆发便可以抵挡得了的,泽田纲吉完完全全没有胜算,否则的话,白兰数度的出生入死,岂不是一丁点的作用也没有?
泽田纲吉也没有错误。彭格列陷入这样的境地和第九代还有他都没有关系。这种变化是苏夜带来的,这个世界的白兰,本来就该在几年前里,因为疾病因素死去,可以说,白兰能够有现在一切,除开后来他自己的进取,也有着苏夜再一次给予了他生命的缘故。
所以说,川平的说法是错误的。苏夜对于白兰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密鲁菲奥雷这样的组织,每一个世界里的白兰都会有一个,许许多多的白兰都只是将之视为一场游戏中必要的道具,但是只有这个世界的白兰的际遇是独一份的。
苏夜经历过的数个世界,虽然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他不断向上的阶梯,他一阶一阶地踏上,在中途的时候,也逐渐将大书的奇遇掌握在了手里,一路上的风景都是他一触即逝的过往,是黑白色的被抛弃的画面。但是对于那些被大书塑造成一个真正生灵的、拥有着自己思想的人来说,却是在他们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根本无法忘却的极为重要的组成。
顾惜朝从幼时到成年,就算是终于考取了一直梦想考取的探花,却用自己的所有只为了完成剿灭傅宗书的红楼任务,他一直到最后也没能对苏夜说出来的一句话是:请您看到我。
欧阳少恭由仙到人,又由人到魔,他和苏夜的接触其实并不深厚,在苏夜离开以后,他走过千山万水,将太子长琴的所有全然放下,成为了一个褪去过去荣耀与怨恨的魔,他不再执着于瑶山,对于他来说,现在何处都可以是瑶山,他席地而坐,就可以奏出任一一曲当年的乐曲,他用魔的身份体味到了仙的意境,但当年里那一句“先生之恩,永不敢忘”却时时被他想起,那是他的新生起始。
苏夜对于萨菲罗斯来说,是如父一般的存在,是他在被杰诺瓦影响的时候,始终犹如伫立在尽头的光辉的精神支柱,生命之流是为地球的脉络,苏夜踏于其上,粉碎了杰诺瓦所有的谋算,星球的意志和遥远的古老在他面前都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锋芒,杰诺瓦最后的垂死挣扎也丝毫无用,他对于当时萨菲罗斯来说,就是自己的神。
苏夜给猎人世界留下来的只有未知,没有人知道他通过黑暗大陆去往了哪里,就算是追查到猎人协会中的最高等级的机密中,他给来人留下来的,也全部都是未解之谜。
而对于白兰来说,苏夜是所有平行世界中也是只有一位的存在,他是如此迫切地追寻着苏夜所叙说的真实,那其中又有多少是因为对于自己是为虚幻的不可置信呢?白兰曾经有一段时间酷爱和入江正一玩耍电子游戏,他也曾想过如果自己成为游戏中的一员将会如何,他发现,也许那会比自己一个个毁灭世界的游戏更加有趣一些。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如果你是所有世界的唯一,那么我也便要成为决然不同的白兰。
白兰·杰索有那么多个,但他们都会在我的影子下失却色彩。
我便也是唯一。
白兰伸出手,白龙在他的身边游动着自己洁白的身体,它冲着敌方摆尾昂首咆哮,声波震荡,碎石颤动,对面的大空狮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它也同样摆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对着天上的人与龙怒吼一声。
白兰·杰索对于苏夜复杂的感情,除开之前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依米鸽子,也只有距离他最近的入江正一和心思诡秘、目光敏锐,并且始终在观察他的六道骸知晓,作为密鲁菲奥雷的雾守,虽然很少去往家族,但是许多的事情也没有在他面前遮掩,而这却是在白兰·杰索对他表现出来防备的基础上。六道骸也真正体味到了苏夜在白兰心目中的地位。
就像泽田纲吉永远也不会怀疑Reborn一样,白兰也永远不会否决那位莱恩先生。
泽田纲吉赤子之心难得,但白兰·杰索这种一手掀起动乱之人,才是更加的不可能。
六道骸眼眸低垂,远离了一些已经占据了一大半战场的双方二人,双方之间表露出来的异于常人的巨大的火焰能量震惊了两方家族的所有人,如果说彭格列家族对于泽田纲吉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无法理解的话,密鲁菲奥雷也同样对自家BOSS的强大表示了惊诧。
为了不被自家BOSS战斗波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散开,第九代停下了挟裹着火焰的手杖的攻击,喘息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中心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