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呀小朋友,姐姐还有事,不能陪你们玩了。”李馨怡拒绝道。
她看着綦鸣,神情复杂:“堂姐,要跟我上楼聊聊吗?”
綦鸣点点头,跟她一起进了门。
李馨怡一边走一边说:“这里虽然条件不太好,但是离惊秋山近,我租的房间在楼上,每天有谁进出登山口,站在阳台上都能看见。”
“租?”綦鸣问,“你在这里住很久了?”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楼梯,李馨怡转过身看她,一双眼睛水亮亮的:“住半个多月了,堂姐,你之前去哪儿了,我把整座山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
綦鸣脑子里轰隆隆的:“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找我……”
她才来一天,她在这儿找了她半个多月?
是她听错了还是李馨怡疯了?
“堂姐,”李馨怡站在高她两阶的地方垂眸,眉骨下是两道深深的阴影,“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砰——
綦鸣心跳骤停,身体仿佛冻成了冰块,她攥紧拳头,猛地抬头,一张白如猪皮的尖尖肉脸映入眼帘,漆黑的嘴洞发出无声的嘲笑。
“啊!”她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往后倒了下去。
“堂姐!”李馨怡吓了一跳,一手抓住栏杆一手去抓她的手臂,幸好及时拉住她,没让她从楼梯上滚下去。
綦鸣才站稳身子,就一把挥开她的手,贴在墙上大喘气,脸色白得像纸。
“我不是你堂姐,不是,你认错人了。”她使劲儿摇头,身体害怕地战栗。
“我没认错,你明明就是我堂姐啊!你都一年没回家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大伯和大伯母都快急死了,堂姐,这一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李馨怡又气又急,大声质问道。
綦鸣依旧发着抖,目光穿过眼前的碎发落到李馨怡身后,阴影里,白色的人脸静静地飘在空中,凝脂一般的白腻眼球注视着她,仿佛也在等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