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了海德公园。
结果正好撞见了某些人在大献殷勤。
和塞希利娅的交情和内心的骑士情结,立刻驱使这个年轻人上前打断了他们。
心领神会的塞希利娅,当即向面前的两位男士礼貌告别,并和威廉勋爵一起骑着马远离了人群。
男士们无聊的纷争被她留在了原地。
“所以,是什么紧急事务让你跑到这来找我呢?”塞希利娅有些疑惑。
威廉勋爵则报以明快的笑容,“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的母亲让我来告知你,坎特伯雷大主教已经同意为你主持坚信礼了。”
英国的少女们,通常都会在13岁到17岁之间,举办自己的坚信礼,来立誓捍卫自己对信仰的虔诚。
不过作为一名自诩开明的监护人,萨塞克斯公爵总是希望,自己的外孙女能在身心成熟之后,再自行做出毕生的信仰选择。
毕竟他自己就算不上什么虔诚的基督徒。
甚至要不是顾及王室成员的表率作用,他自己倒更乐意去钻研诸如希伯来以及古希腊罗马的各类异教徒神话。
尽管内心始终在宗教方面不甚虔诚,不过在19世纪的英国,塞希利娅还是选择随大流,信仰隶属新教的圣公宗。
反正目前也没有更明智的选择了。
以萨塞克斯宫目前在联合王国的地位,为塞希利娅主持坚信礼的,不是坎特伯雷大主教,也会是约克大主教。
所以她本来就不怎么担心主持仪式的人选。
不过因为罗素家族和两位大主教的交情都十分深厚,在公公贝德福德公爵的授意下,塔维斯托克侯爵夫人还是十分积极承接了帮塞希利娅邀请大主教的事宜。
至于这件事有没有重要到,需要派威廉勋爵来亲自传话……塞希利娅对此表示怀疑。
在她看来,侯爵夫人完全可以写信告知结果。
刨去罗素家族几个长辈的小心思,塞希利娅和威廉勋爵的相处还是十分自然融洽的。
“你最近有看到查克吗?”对于马奇伯爵最近的不见踪影,塞希利娅不可避免还是产生了些许担忧。
除了因为学业而离开伦敦的日子以外,马奇伯爵几乎每天都会和塞希利娅见上一面。
在清晨的骑马道,或者傍晚的喷泉边,再加上艾米丽在内的几个朋友,他们总能聚在一起找点乐子。
威廉勋爵颇为神秘地对塞希利娅眨了眨眼,“他最近正在筹备一些东西。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番敷衍的说辞,显然没能说服塞希利娅。
顺着心底的怀疑,她做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想,“他是包养了情妇吗?”
错愕的威廉勋爵一时不察,喉咙里灌进了好几口冷风。
“咳咳咳……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很奇怪吗?”反倒是塞希利娅有些不解,“我舅舅说了,情妇之于牛津的大学生,就好比香水之于法国的男人。都是他们不可或缺的时髦货。”
对于马奇伯爵和威廉勋爵这样,有5千磅年金的公爵继承人而言,情妇的存在,简直就更正常不过才是。
看着塞希利娅不含任何妒色的双眸,威廉勋爵的心绪一时间有些复杂。
“你知道,情妇和爱人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塞希利娅的反应。
“不,我不知道。”塞希利娅斩钉截铁,“我才不相信什么灵肉分离的鬼话。”
比起遮遮掩掩的态度,她更欣赏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欲望的人。即便那是□□。
“塞茜,你可真是个固执又可爱的姑娘。”威廉勋爵无奈地赞叹道。
旋即,他又一脸正色地对着塞希利娅保证,“总之,别的我不能打包票,但据我所知,查克可是从没有过情妇的。”
“查克没有,那么你就有了?”塞希利娅敏感地捕捉到了对方言语中的漏洞。
面容窘迫的威廉勋爵,果断回避了好友的刨根问底。
“你还是快回家吧。我找过来的时候,因弗内斯女公爵的马车,正好停在萨塞克斯宫的门口了。”
听到外祖母上门,塞希利娅连忙告别了挚友。
上周,奥古斯塔夫人一行人就安全抵达了伦敦,并安顿在了收拾一新的英格斯特别墅里。
通常,塞希利娅都会在下午拜访自己的外祖母。并和她共进下午茶。
但今天,对方不仅提前了平时见面的时间,甚至还选择亲自上门,这就不由得让塞希利娅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
“外祖母!”和第一男仆询问过因弗内斯女公爵所在的位置后,塞希利娅就直奔小客厅。
“快过来,亲爱的。”倚在沙发上的奥古斯塔夫人热情地拥住了外孙女,并在她的脸颊重重吻了一下。
年过60的奥古斯塔夫人早就不复年轻时的美貌。她的两鬓已被岁月的风霜侵蚀,她原本灿烂的金发,也随着时间的沉淀变为了深沉的金棕色。
唯一不变的,应该就是她看人的眼神了。
每当被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扫过时,总会让被注视的人生出一种莫名的、被珍视的错觉。
“您今天怎么会过来?”塞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