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现在人家自动找上门来,那自然还是很高兴。
以前觉得生女儿没用,生了一大串更是烦,可现在马家的日子过得不错,靠的都是女儿补贴,就觉得生女儿也不错,这么多女儿,逢年过节收到的节礼都格外的多。
能有个城里的女儿,就算是没实际好处,说出去也是有面子的事。
所以得了徐婶的话,马家人就轮番在徐珍工厂大门外等上了徐珍。
首先是徐珍的二姐。
她在马家一串的姐妹当中算是过得最体面的,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铺。
她找了徐珍,跟她说她是她二姐。
徐珍看着她面色变幻,可反应却也没有很大。
她二姐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徐婶亲生的孩子,再加上两人的长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就是马二姐看起来要老上个十几二十岁罢了。
知道就好说话了。
马二姐给徐珍递了一篮子点心还有两件手织的线衣,说是她们妈还有几个姐妹给她和两个孩子准备的,就是一点小心意,让她不要嫌弃,说着眼圈就红了。
徐珍前几天才从她妈那里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在郭家她也没有多少温暖,两儿子淘得让她很多时候都心力交瘁,这会儿看到亲姐关心的目光,看她递上来的东西,心里酸楚一上来,就默默伸手接了东西。
几日后,徐婶叫了徐珍带了她丈夫儿子一起去了她那简陋的职工宿舍,说是她可能会离开原州,让她带着丈夫孩子一起商议一下这边事情的安排。
徐珍想到的就是徐婶这边东西的安排,还有以后她要是不在这边,怎么补贴她?
以前都是她过来,徐婶直接拿钱拿东西给她的。
只是徐珍万万没想到,她到了徐家,不怎么大的客厅了,竟然坐了满满当当的人。
有这几天她见过的马爹马妈马二姐马三姐还有马弟弟媳妇,另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大婶,以及两个年轻的男人。
这两男人徐珍也见过,知道就是西区公安局那边以前韩队长下面的人。
徐珍和她丈夫郭文卫一看这架势就心头打鼓了。
徐珍心道,不会是因为她私下见了亲生父母家那边人,所以她妈就找了人找她算账吧?
可是转念一想,她也就是见了见他们,也没说认他们,也没说就不要她妈了,她妈也不能怎么着她吧?
可虽然这样想,到底还是惴惴。
“过来坐下吧,”
徐婶面色淡淡的,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特别不好。
她道,“阿珍,你也见过你亲妈和二姐三姐他们了,想来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今天叫你和文卫过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养老的事。”
养老?
徐珍面上讪讪,也不知道是该否认还是该承认,最后就就着徐婶最后一句道:“妈,好端端的,怎么就说到了养老的事了?等你老了,我自然会奉养你的。”
徐婶笑道:“你有心了,不过不用等我老了。说起来我没了学校的工作已经七八年了,这七八年来一直都是给人做着保姆,有一段没一段的,但我今年已经五十五了,早就过了女工人的退休时间,我从去年开始这身体感觉就不行了,总是这里痛那里痛的,怕是以后都做不成了......”
徐珍一听她妈这话音有些不对,想到之前她跟自己说的,说要是不跟着韩家去原州,就要自己每个月出二十块钱养她......她一下子急了,忙打断了徐婶的话,道:“妈,累了的话就休息一段时间,唉,都说了让我帮你照顾原祯了......算了,妈,今天这么多外人在,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自家的事我们还是改天再说,不过,妈,你怎么请了这么多人在家?”
徐婶扯了一下嘴角,道:“今天就是要说我养老的事情的,我怕我自己私下跟你说,就又会跟上次一样,闹得不了了之了。所以这一次,我就特意请了你亲生父母那边的人,当年我抱养你时的介绍人,还有两个公安同志,一
起帮我作一下见证,好好的,具体的商量一下,定一个章程,怎么养老,以后咱们就按章程来。”
徐珍的脸都白了。
郭文卫的脸也黑如锅底。
他道:“妈,好好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妈你现在不还是做着工作,一个月好吃好住还有另外的五六十块钱工资拿,比我们的日子好过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却跟我们说养老是什么意思?”
徐婶看向郭文卫,脸狠狠地垮了下来。
她也知道徐珍有问题,但这也不妨碍她厌恶郭文卫。
她道:“怎么,你刚刚是没耳朵吗?我说了,我前两年就觉得自己身体不行了,可身体再不行,也要吃饭,可家里啥收入都没有,你们郭家还撺掇着阿珍每个月都跑来要钱,没办法,这才硬顶着给人做保姆,一个月是有五十多块钱的工资,但你们算算一年下来你们能从我手里抠走多少?每个月至少补贴现钱二十块钱,逢年过节也来要钱要东西,生病住院也来要钱,你们娃上学这个那个也要我去买......我自己身体还要生病吃药,你要不要我拿了账本出来,算一算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