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耳中。
连着三个皇子夭折,可说是圣上失德的证据,再加上他们得知了圣上的身子不好的消息,原本以为是个好机会,毕竟老三家里的那个庶子还小,为稳定大局,断是不可能立幼主为帝。
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嫡皇孙!而且圣上竟然不管这国赖长君的道理,硬是坚持立嫡皇孙为皇太子!?
更叫大皇子恼怒的是,这嫡皇孙都快八岁了,竟然先前完全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大皇子怒道:“这事怎么之前没人发现?”
真没想到,那老家伙竟然聪明了一回,把嫡皇孙养在外头,而且还暪着大伙暪的这么紧,要是早知道,他直接把那小鬼给解决了,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大殿下息怒。”叶尚书叹道:“事已致此,咱们得想想其他办法了。”
“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大皇子没好气道:“父王都下令立皇太孙了,难不成我还能把那个皇太孙给弄死了!?”
即使他想,这事也没这么容易啊。
他虽然知道那个孩子养在海靖公主的膝下,但他们这时再去俄罗斯,只怕是来不及了,况且从京城去俄罗斯千里迢迢,只怕他们还没弄死皇太孙,便先被海靖公主给弄死了。
叶尚书沉吟许久,提议道:“不如让王子腾……”叶尚书做了一个手势。
“这事怕是没这么容易。”大皇子也是领过兵的,知道东北军的厉害。
“王子腾在东北的脸面远不如贾家人,他想要动手可没这么容易,况且贾赦此人邪乎的很,要是真和他对上,王子腾还不一定能成事。”
他酷爱军事,虽然被圈禁在府上,也没有放下军事,这些年来的邸报,他都让人想办法将之弄回来细细研读。
这大晋将领的领兵之法再怎么的,都有逻辑可巡,唯有贾赦领兵攻打北戎那一次着实让他摸不清方法,要不是贾赦的战功是实打实的,就连北戎王族都被俘虏了过来,他都怀疑写捷报之人是不是搞错了?
且不说贾赦领兵打仗难以捉摸,再则,王子腾从投于老四门下,后来又不知怎么的搭上父皇,就此人的所做所为,也不是一个可信之人,老四当年之所以会败的那么惨,多少也和此人背叛老四有关。
王子腾此人不可信,可自从老四当年搞的那么一回中秋宫变之后,父皇对军权捉的越发紧了,大部份的京中将领都换上父皇的人,或着是偏向父皇那一派,即使他有心效法一下四弟,也苦于手上无人啊。
再则,想想老四的下场,他还真怕父皇还有什么后招是他所不知道的,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再想到父皇的狠辣,大皇子多少有些退怯了。
叶尚书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也不是没让人接触一下王子腾,不过王子腾此人油盬不进,要收买他,比登天还难。
叶尚书沉吟道:“即然如此,咱们怕是得另想他法了!”
大皇子微感疑惑,“另想他法?”
在这情况下还有什么他法可想?自然是想办法弄死皇太孙才是。
叶尚书低声道:“大殿下,皇太孙眼下不过八岁,既使继位也太过年幼,与其花心思在圣上在世时夺位,不如等皇太孙继位后篡位!”
大皇子微一沉吟,“舅父的意思是……”
叶尚书低声道:“圣上若是过逝,以皇太孙的年纪,势必会立辅政大臣,以大殿下的身份,极有可能得以做辅政大臣,甚至是摄政王,到了那时……”
叶尚书的声音低不可闻,不过大皇子也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他做了摄政王,手握大权,到时再推翻一个小皇帝又有何难?小皇帝再厉害,难得能及得上平康帝?只不过……
大皇子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只怕我抢不过理郡王。”
理郡王也算是徒家宗族中人,论身份乃是先帝出了五服的堂弟,虽然远了些,但他身上的徒家血脉也是实打实的,更何况他手握宗人令,专管着宗室之事,也甚得宗室信服,要是真要争,只怕争不过理郡王!
叶尚书倒是不看好理郡王,他低声道:“辅政大臣非出自于宗室不可,理郡王虽是宗室,但他血脉远了,又没管过朝堂,论资格,论身份,都远不如大皇子来的近了。
况且先前圣上贬斥裕郡王之时,理郡王为裕郡王说话,着实惹恼了圣上,想来圣上断是不可能再选择理郡王。”
虽说裕郡王的确不知道五皇子叛变之事,但是作为五皇子的义父,裕郡王竟然全然没有察觉出此事,本就有失察之嫌,再加上五皇子叛变的背后,多少也与裕郡王夫妇苛待五皇子夫妇有关。
是以裕郡王夫妇两不但被打了板子,还被圣上撤除了郡王之位,直接贬为庶人,现在只能依靠着侄子过活,而理郡王竟然就此与圣上力争,说是圣上当年强迫裕郡王收五皇子为嗣子本就有失公允云云……
虽然是大实话,不过和圣上说实话,怪不得最后让圣上恼了,也被罚了俸,以圣上的性子,断是不会让打了他脸的理郡王做辅政大臣。
即使圣上难得的忘了先前理郡王不敬之事,立了理郡王为辅政大臣,待圣上走后,他们再让理郡王自己将这位置双手奉上便是。
叶尚书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