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二爷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外室子,不过石嬷嬷也知道有些时候,这主子的隐密最好不要打探太多的,知道多了,说不定那一天就这样没命了,二爷既然这样说着,那她们也这般听着,她们做奴才的,只要伺服好主子就够了。
石芷彤沉吟一下,“你让人打听一下这府里对几个少爷是什么章程。”
贾赦也是知情人仕,她自然相信贾赦自然不敢亏了石头,但是倘若可以,她还是想把石头抱回来自个养着才是,毕竟是自家外甥兼嫡皇孙,还是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才能安心。
“是,老奴明白。”
当贾赦梳洗过后回房之时,石芷彤已经打扮妥当,还恭恭敬敬的给他见了礼,“见过老爷。”
“嗯。”贾赦微微点头,毕竟是新婚,大伙先前也不熟,那怕睡过一次了还是不熟,着实说不上什么话。
只不过看着石芷彤即使上了妆也遮不住的黑眼圈,贾赦暗暗有点心虚,虽然他无意采阳补阴,不过还是难免影响了一些,不过还好石芷彤是全阳女,养的几日便就会恢复过来。
贾赦暗暗一算,不由得微感可惜,这石家女终究是虚了点,以后怕是得隔上好几日才能吃上顿肉了。
石嬷嬷倒是个机灵的,见贾赦一回来便让人送上了早膳。
在辽阳府中自然比京中简单了许多,不过和一般人家相比,这份早膳也绝对称得上是奢华了,一大碗的枣儿粳米粥,还有一碟佐粥用的五香大头菜,与李厨娘最拿手的金丝烧麦,虽然份量不多,不过色香味俱全,又全都是李厨娘亲手所做,这味儿着实不差。
石芷彤规矩的亲自给贾赦盛了一碗枣儿粳米粥,又帮着夹了点五香大头菜与金丝烧麦,见贾赦点头之后,这才坐下,当然,她又忍不住再咒骂一次这万恶的旧习俗。
贾赦轻咳一声,淡淡道:“咱们家里人口简单,家里也不过就只有几个哥儿与你我夫妻两人,我起的早,又得去上班,除了晚上之外,咱们大多是各用各的,平日里你也无需等我,咱们家也不讲究什么规矩,晨昏定省这事就免了。”
他一大早要上班,孩子们也要上学,这时间自然配合不上,而他中午大多是在衙门里吃的,一则,是他懒得为了一顿中饭让下人跑来跑去,再则,他以往流放之时什么苦头没吃过,也不在乎那一顿半顿的口腹之欲了。
平时他们一家子也只有晚餐时才会聚在一起吃。而林家一家子虽然也住在贾府中,不过两家的帐务素来各走各的,林家自会去采买吃食,也不与他们一道用膳,贾琴随着贾敏,平日里的吃食也是跟着贾敏居多。
石芷彤微微琢磨,这晨昏定省免了,自然不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而是免了几个孩子的晨昏定省,虽是有些失了规矩,不过这样也好,她还没有做继母的心理准备呢,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两个孩子,还是让她多缓个几日再说。
当下会意道:“是,妾身明白了。”
贾赦又略略讲了自家情况,这才带着石芷彤前去贾代化所在的贾府中见礼,原本不过是略略认认人罢了,不过贾代化的提议着实让贾赦给怒了。
贾赦板着脸说道:“堂伯父!这事我绝对不同意。”
就连温御医他都嫌弃的不得了了,怎么可能让琴儿嫁给什么卫擎!别当他不知道,这个卫擎就是一个大老粗!琴儿虽是养在甄家,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怎么可能会和卫擎有什么共同语言,要真是成了亲,也不过就是相敬如宾罢了。
更别提琴儿早就允婚温御医,温家都说不定让人上门提亲了,两人又情投意合,他怎么可能棒打鸳鸯。
听到琴儿与温家已经说定了婚事,贾代化微微皱眉,不悦道:“这事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怎么说琴儿也是咱们贾家女,岂能胡乱许配出去。”
多个姻亲便如同多了个帮手,温院判在圣上跟前虽然有些脸面,不过于他们贾家无用,按他看,这琴儿应该还是许给了卫擎比较合适,而且他瞧着卫擎的模样,对琴儿也是有几分意思的。
“父亲压根不在乎琴儿,我这个哥哥不给她作主,谁给她作主?”贾赦不屑道:“父亲要是真有心,当年也不会由得史氏卖了琴儿了。”
贾代化哑然,“你父亲当年也是被史氏给骗了。”
贾赦摇摇头,这话也就骗骗外人罢了,他们自家人心里明白,老头子眼瞎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压根不在乎女儿。
贾赦冷声道:“琴儿都寻回来有小半年了,父亲可曾过问过一句半句?琴儿养在林家,父亲可记得给琴儿送点东西,贴补一下林家?她的婚事不由我作主,还能由谁作主?”
贾代善对贾琴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琴儿养在林家也有好一阵子了,贾代善连半次都没让人送东西不说,甚至连半分银子也都没有贴补林家,想当年林如海虽然送了林黛玉来贾家养活,都瞧得给了每年一千两银子做贾家代养林黛玉的教养费用呢。
像贾代善这般,简直就是吃定了女婿家,要不是因为贾代善是长辈,林家人又厚道,没把这事说出去,像贾代善这般把自家女儿丢给女婿家养活的事,早就惹人笑话了。
闻言贾代化也红了脸,“你爹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