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连忙道:“也是萱萱乖巧可人,得了如海夫妇俩的疼爱,在下可没帮到什么忙。”
“贾兄弟太客气了。”薛逸连忙道:“要不是贾兄弟发现了那人贩子,金陵府怎么能顺藤摸瓜的摸到甄家?又怎么能救回犬子与邵家女?说起来,咱们最该感谢还是贾兄弟。”
说着薛逸还郑重的敬了杯酒,“实不相暪,逸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贾兄弟帮我找回了儿子,就如同找回我的命一般,前些时候便想好好谢谢贾兄弟了,只不过那时因着甄家事跘住了手脚,直到今日才能好好谢谢贾兄弟。”
他这话并不假,他先前早有意好好谢谢贾赦,只不过当时他忘着帮林如海去各地赎回那些被卖的可怜孩子,家里的婆娘又不安份,这事才耽搁了下来。
无论是薛逸还是薛游都是长袖擅舞之人,又有意讨好贾赦,贾赦也无意挑事,酒过三巡,三人也相谈甚欢,天南地北,无所不聊。
薛游是第一次遇贾赦见面,以往听说贾赦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虽然做了点好事,但也只当他是碰巧遇上,原本也没放在心上,但越是相谈,越发现贾赦此人和传说中的全然不同。
贾赦此人不但肚里有货,更难得的是对各地风俗民情极为了解,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好似亦曾亲眼所见一般。
他是长期走商,再加上家中长辈细细教导,这才对各地民情有所了解,虽是如此,但每到一地总不免为当地风俗而惊叹,但贾赦长年来待在京城,最远也不过就出门过这一次,如何得知这么多东西呢?
薛游本就是个好游玩的,听的贾赦一说,自己反倒来了些兴致,还大有想找贾赦一起游玩之势,正当三人说的正热络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吵杂之声,似乎有人想要硬闯进来,只听薛逸的小厮急道:“王老爷,我们老爷现下不方便,要不让小的通报一声再说?”
“什么不方便的?”那男子嚣张道:“天大的事难道有比我王家重要的?”
接着又是一阵推挤之声,“让开!老子今天非要见到薛逸不可。”
贾赦好奇的瞧了薛逸一眼,只见他涨红着脸,气的微微发抖,显然也有几分不悦。
“叫贾兄弟见笑了。”薛逸先是陪了不是,这才强笑道:“此人就是我那素来犯混的大舅兄,显然又是喝多了酒了,逸去去就回。”
贾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说起来惭愧,他和王子胜在前世时是亲家,不过平日里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往昔走亲往来大多是跟王子腾家往来,就连王熙凤自个都不喜欢跟自个亲爹来往了,更别提他们,要是薛逸不提,他几乎都快忘了王子胜的存在了。
以往他只听说王子胜是出了名的浑人,如今一看,还当真如此,怪不得连自家儿女都远了他。
薛逸胡乱的道了个恼便连忙出去,他这个大舅兄向来是出了名的浑人,要是真不理他,他不管不顾的还不知道会胡说些什么。
不过薛逸才走不了两步,满身酒气的王子胜便冲了进来,而且一拳直接往薛逸鼻梁上打去,嘴里骂道:“好你个薛逸,竟然敢躲着不见我!”
薛逸吓了一跳,要躲避已然不及,只见那拳头就要揍上来之时,也不知道贾赦怎么做的,顺间便到了薛逸身旁,直接把薛逸往后一抛,接着手掌一伸便恰恰好挡住了王子胜的拳头,反手一转便瞬间反剪王子胜的右手,将王子胜压制住。
“我说王子胜。”贾赦似笑非笑说道:“你在我的宴席上闹事,怕是不好吧。”
“关你屁事!”王子胜死命挣扎,但他就像是被翻了身的乌龟一般,怎么也翻不出贾赦的手掌心,他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
贾赦微微挑眉,自他修练有成之后,他还真很久没见到有人敢对他这么不客气,当下也微微有了些怒意,喝道:“好大的胆子!”
贾赦狰狞一笑,不客气的直接把王子胜押到酒楼栏杆,作势要直接推下去,“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
贾赦这一提吓的王子胜顿时醒了酒,贾赦请酒的地方是金陵第一大的酒楼,寻常酒楼只有二层楼高,而这间酒楼却有三层楼高,是金陵城里少见的第一高楼,贾赦请客自然是挑了最高的一层楼,这三层楼摔下去,他还焉有命在!
王子胜顿时吓白了脸,吼道:“你……你可别胡来啊!我可是金陵王家的大老爷!我二弟王子腾可是个大将军,你要是对我不敬,小心我二弟砍死你!”
“大将军!?鬼他妈的大将军。”贾赦冷笑,“谁人不知王子腾被去了职,现在可是在回京的路上,还大将军呢!”
王子腾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指挥使,离将军还远的很呢,整个东北也就只有一个将军,那就是贾代善,在贾代善跟前,王子腾他算个屁!更何况现在王子腾什么都不是了。
“你……”王子胜一惊,这下子当真是酒全醒了,“你怎么知道!?”
注意到薛逸也在,他连忙改口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二弟可好的很呢。”
说到此处,王子胜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一眼薛逸,要不是薛家小气,不肯给他们银钱打点,王子腾也不会莫名其妙被去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