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她那一份嫁妆。”
他在邵家宗族中年龄最长,邵家族长因为包庇杀人的亲孙子而被杖刑,回来后也做不得族长,方才几个族老一商量,便让他做了新任族长,做为族长,自然有权处理邵阁老死后留下来的那份财产。
虽说邵阁老死后的财产该归于宗族,不过这收益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林如海的捐产说,便好似要从他口袋里挖银子出来,他那里舍得。
他笑咪咪的顿了顿又道:“萱萱心善,要捐了她那一份嫁妆倒是无妨,不过怎么能代邵氏宗族捐了宗族那一份呢?”
说句不好听的,邵阁老的遗产压根就不是邵萱萱的,她凭什么捐呢?那怕是林如海,也没有上下嘴皮子一说便逼人捐产的理。
林如海一咬牙,正想说大不了由着邵家宗族处置邵阁老遗产便是,只听那新族长又道:“邵家既已绝户,只留下一孤女,按律便得听邵家安排,由邵家宗族收养,林大人官位虽高,但也不能强行收养我邵家孤女。
“至于萱萱将来的亲事,老夫自然会给萱萱找一户好人家。”新族长又笑道:“倘若大人不反对,老夫便当场作主,将萱萱许配给我亲外孙便是。”
他先前早就想好了,邵萱萱的模样生的好,祖父又贵为阁老,这身份也够了,养大一个丫头也花不了多少银钱,刚好可以配给他痴傻的外孙。
可怜他那外孙因着生来痴傻,一直不好说人家,急得他女儿年级轻轻都愁白了头发,虽说邵萱萱还小,要多等上几年才能出嫁,不过也好趁机细细调/教,教教她为妻之道,让她以后乖乖伺候他外孙,不敢生什么小心思。
这么厚脸皮的话,听的大伙都想翻白眼了,他当他那外孙是金子打的?珍贵的很吗?说的好像是萱萱的福气一般。
谁知道他那外孙是什么容貌性情,配不配得上萱萱,嘴皮子一动就想要把萱萱说给自家外孙,天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贾赦亦忍不住暗暗摇头,怪不得人家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人家摆明了就是要吃绝户,而且还是合法的吃绝户,不过……
无论是姑苏府尹还是林如海,甚至是邵萱萱自个,都忍不住用同情的眼光望着那大发厥词的新族长,真当人家没长辈,可以让他捏着玩吗?
也是这邵家宗族的人来的晚了,没见到先前邵阁老一家子搞的鬼,不然贾赦敢保证,这家伙连个屁都不敢放。
只见邵阁老一家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时不时发出阴森诡异的冷笑,就连贾赦在一旁看着,都想为邵家新族长点蜡了。
“这……”姑苏府尹微感犹豫,邵家新族老说的合情合理,要是以往,那怕明知道邵家人好人有限,但不过是一绝户女,死了也是她的命,那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按律判案便是,但现在明知道邵阁老就在一旁看着,他那敢随便判案呢?
姑苏府尹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贾赦,希望大师能够给那么一点暗示。
贾赦当然没有接收到姑苏府尹的求救讯号,不过那邵家忠仆倒是忍不住开口了,“不劳族长费心,您那傻外孙都二十好几了,那适合我家姑娘,对了,我家老爷之前不是才吃过喜酒,怎么又突然单着了?莫非又把新妇给打跑了?”
林老爷和贾老爷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但他们做为邵家本地人倒是知道的,这新族长的外孙是个出名的傻子,而且都已经二十好几了。
当然啦,以新族长女婿家的家境也不是不能买一个媳妇回来,但问题是那个傻子会打人啊,也不知道打跑了几任媳妇了,想这种人想娶他家萱萱姑娘,作梦去吧!
新族长恼羞成怒,怒骂道:“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轮到你一个下人多嘴多舌?”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邵家忠仆,他可是堂堂邵家族长,别说是给萱萱说一门好亲事,就算是卖了她,她也得受着,谁叫她是个那个天煞孤星的孙女,全家都被克光了,谁来给她出头做主。
那邵家忠仆也不理他,郑重地给姑苏府尹磕了个头道:“回大人,我家老爷生前给我家大姑娘订了一门亲事。”
说此处,那邵家忠仆忍不住望了贾赦一眼,贾赦被看的莫名其妙,再转头见到邵阁老讨好的笑容,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姑苏府尹连忙道:“你且说来。”
按律,他还真不能把不怀好心的邵家新族长怎么样,但邵阁老如果生前就给自家孙女订了亲事,邵家新族长也无权再把邵萱萱改许他人。
邵家忠仆把怀里的木盒取出,郑而重之的交给了姑苏府尹,又磕了个头说道:“我家老爷生前把我家大姑娘订给了张前阁老的外孙,里头有着张前阁老亲笔写的求婚信,还有我家老爷亲笔所写的婚书,除此之外,张前阁老也应了将其曾次外孙过给我邵家。”
邵萱萱之次子既然过给了邵家,这邵家家产自然是要传给他的。
姑苏府尹打开来一看,果然是张前阁老的亲笔信,这信中一方面挂念邵阁老的身体状况,另外一方面也情深意切的为自家外孙求亲,甚至还大方的应允了让自家外孙的次子改姓邵,以继承邵家子嗣。
除此之外邵阁老亲笔所写的允婚信,还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