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来了,但人人明知闹鬼,还都呆站着,一没逃,二没叫,就傻呼呼的站着。
林如海疑惑问道:“大伙是怎么了?”
他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知道这是闹鬼了,但有大舅兄在旁,倒也不惧,不过其他几个来祭拜的人怎么没被吓跑呢?不说别的,至少他很确定这姑苏同知最是害怕这些玩意,整个人抖的像啥一样,林如海一点也不怀疑这家伙就快吓尿了。
大伙闻言,极为委屈的瞧了林如海一眼,当他们不想跑吗?问题是跑不了啊,所有的人脚涷的像啥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想想自己说不得得跟着邵家这个没人伦的家伙一起死了,所有人都大感冤枉,他们不过是来祭祀一下邵老,表一表心意罢了,没必要表到地下去吧?
贾赦嘴角微歪,实在不想承认这个缺心眼的家伙是他的妹夫。
贾赦指点道:“你瞧瞧大伙脚下。”
不只是林如海,所有人马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因着邵阁老的媳妇拿着香灰撒萱萱族叔之故,这地上满是香灰,而且还有好些零乱的脚印,有好些机灵的人都吓的直发抖了。
他们虽然认不出鬼脚印,但这女子的鞋与男子的鞋大有不同,在这灵堂上也就只有邵家嗣子之妻一个女人罢了,但这不同的女子脚印却有好几只……
好些胆小的人甚至都吓晕过去了。
姑苏同知抖着唇道:“有……有鬼……”
贾赦晒道:“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东西都已经在天上飘了,不是闹鬼是啥。
“大舅兄。”林如海大着胆子好奇问道:“那你叫我们看地下是看啥?”
贾赦暗暗翻了个白眼,孺子不可教也。
面对缺心眼的林如海,贾赦就干胆直接明说了,他指了指两脚之间,“脚中缠线,他们不过是想定住咱们,让咱们看场好戏罢了,并无恶意。”
黑令旗也只能针对原凶,断是伤不了旁人,邵阁老会把这些人都留下,想必必有其他用意,想想邵阁老额头上的血洞,贾赦模模糊糊的有了些猜测。
众人仔细看着底下,果然香灰上隐约反射出他们两脚间缠着一条细线,只不过他们瞧不到,也感觉不到这条线,要不是香灰上影约可以看到一点影子,他们决定想不到自己脚上纠缠了一条鬼线。
“大师。”早有人聪明的改了口了,那人苦笑道:“咱们不过是来祭拜邵老,这……与咱们无关啊。”
无论邵家嗣子是虐待还是打杀老人,自有官府处理,他只是打酱油的啊。
贾赦晒道:“即然是叫你看戏,你乖乖看着便是,难不成你看不过瘾,想自己上去演一演?”
那人马上不说话了,见鬼已经够可怕了,要是再来被鬼缠……让他当真不用当差了。
大伙暗叫倒楣,但大师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只有老老实实看戏了。
邵阁老能够做到阁老之位,凭的除了他一身的才华之外,这眼力劲也是极为重要的。虽然贾赦叫大伙看戏,不过也猜得出来当真让大伙看太久的戏,旁人暂且不管,鬼王大人怕是会不耐烦。
于是邵阁老对家人使了个眼色,直接开始上起重头戏了。
只见一群鬼死命推着棺木,不过这邵阁老的棺木是他多年前给自己置办的,上好的楠木棺木,当真沉重的很,几只鬼都一起使力了,也不过是让棺材左右摇晃罢了。
贾赦不耐烦,直接手掌微动,只见那原本被钉的死死的棺木突然打开,从里头突然跳出邵阁老的尸身。
只见邵阁老虽是一身寿衣,但衣着零乱,瞪大了双眼,更更诡异的,邵阁老头上有着拳头大的一个血洞,也不知是被何物所砸的。
而邵家老奴也不知从那里跑了过来,只见他满身伤痕,似乎是被人严刑烤打过一般,他不断向姑苏同知磕头道:“求青天大老爷们做主,我家老爷是被这家伙给害死的啊。”
想想萱萱姑娘的突然失踪,老爷大受打击之下身体越发虚弱,好好的一个邵家竟然落到了外人的手里,邵家老奴就忍不住落泪。
仔细想想,自从邵家宗族以为照顾老爷的名义硬是塞了这个邵家子来了之后,他们邵家就没有天的好日子,旁人说老爷是什么天煞孤星,按他看,这个邵家子才是煞星,害的他们邵家人丁淍零,就连孙小姐都没了。
邵家老奴愤恨道:“而且我们老爷压根没有同意收什么嗣子,这家伙全是邵家宗族硬塞过来的,算不得我家老爷的嗣子啊,那知这厮恼羞成怒,竟然对我家老爷下手了,求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为我家老爷伸冤啊!”
姑苏同知抖着唇抖了许久,最后才颤声道:“看……看见了。”
别迫看了这么久的戏,只要别太蠢,那个会不猜出一二的,再加上邵阁老尸身头上这么大的伤口,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那邵家子本就吓的厉害,听了这话,再一和邵阁老那死不瞚目,瞪的老大的眼睛一接触,邵家子一口气上不来,顿时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那明天开始就一更一万字啦。
不过明天不会那么早更哦,中午十二点绝对来不及啦,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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