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也,他办案不见得成,但是这朝中人事最是清楚也不过,夏德全不过带着小夏子走动了几次,他便把其中的关系给摸的透澈了。
夏德全只忠于圣上,而小夏子是夏德全的徒弟,一看到小夏子,应天府尹顿时明白,这贾赦再告史鼒的背后怕是有着圣上的意思了,这太子与圣上之间,应天府尹自然明白自己该怎么选。
应天府尹能如何,只能让人到保龄候府去请史鼒再次上堂了。
一听到要再次上堂,史老夫人当下不依了,她怒道:“这贾赦是什么意思!鼒儿不是都被放出来了吗?他还敢不依不饶,区区一个荣国府世子,敢把太子不放在眼里吗?”
况且现在大伙都知道了,贾赦并非嫡子,以后这荣国府世子之位,还不见得会落在贾赦头上呢。
“静声!”史老候爷怒瞪了史老夫人一眼,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可以说,这件事便是其中之一,要是让太子知道了,被斥责一顿都是轻的呢。
“老太爷,你想想办法啊。”史老夫人急道:“鼒儿要是上堂,再被人打板子怎么办?”
上次那个该死的应天府尹竟然一口气打了鼒儿二十大板,又没让人治伤,当鼒儿被人送回来时,那臀上全都是血,养了好久才好些,眼下也不过勉强动弹罢了,想到此处,史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舍得儿子上堂了。
“糊涂!”史老候爷虽然也舍不得儿子,但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出岔子,那怕是太子也由不得他们不把律法看在眼里,大不了走个过场,之后再找回场子便是。
史老候爷冷哼一声,区区的应天府尹算什么,要是太子成事,就连荣国府也会被他压在脚下。
虽是如此,史老候爷也怕再出什么岔子,沉吟道:“我亲自带着鼒儿走一趟。”
见史老夫人担忧,他傲然道:“放心,有我在,鼒儿受不了委屈。”
不过临出门前,史老候爷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色,肩膀不自觉的缩了一缩。
没事的!史老候爷给自个打气,大不了这次他不说话就是了。
他就不信,不说话也会被雷劈!!!
鬼头虽为鬼王,但却不会读心术,如果他会,他定会劝上一句:立FLAG是件不好的行为,感觉史老候爷要完!
保龄候府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配合,应天府尹让人一请,史老候爷便亲自带着史鼒来了。
不过他们这么合作的态度也打破了应天府尹原本想把装死进行到底的打算。他本来还打着把事推到保龄候府身上的打算呢,现下可好,人家这么配合,害他当真不审不行了。
应天府尹忍不住瞪着找事的贾赦与莫名配合的史鼒好几眼,这才冷声道:“史鼒,贾赦告你谋害他的两个孩子,你可知罪。”
鬼头高傲的抬起头,冷哼一声,闭紧嘴巴不说话了,不过那小眼神一直往贾赦瞄过去,眸底隐见求救之色。
没辨法啊,他自个也是懵的很,贾赦可没跟他讲过这事啊,没有剧本叫他演啥呢。
自从贾赦在应天府里放雷之后,让鬼头也有了些心理阴影了啊,天知道贾赦会不会突然又打雷一下,阴鬼更经不起雷劈,他可比史老候爷更怕贾赦又来这么一下,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鬼头干脆不说话了,他就不信不说话也会被雷劈!
在这一刻,鬼头与史老候爷这对假父子的脑回路神奇的同步了。
鬼头不说话,史老候爷也不说话,这对假父子不约而同的在堂上装起死来了。
应天府尹也有些恼了,要是贾赦这样的受害者,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但像史鼒这样惹事的家伙还敢在他跟前放肆,应天府尹便不免有些恼了,再见到小夏子那意味深长的眼光,应天府尹心中一惊。
他虽然习惯和稀泥,但有些泥是不可以和的,例如……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圣上和太子之间怕是有猫腻,这才拿着史家事不依不饶了。
应天府尹虽是不愿意将太子得罪死了,但他毕竟是效忠圣上的,当下高声说道:“史鼒,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要是再不认罪,便别怪本府尹大刑伺候!”
“等等!”一听到要挨板子了,鬼头顿时不依了,虽然他不会痛,但这具身体会受伤啊。
这几板子下去,史鼒这具虚弱的肉身想不满伤才怪,他好不容易附身在这高门公子身上,还没有爽够呢,那舍得肉身受损,
鬼头忍不住骂道:“等等,人又不是我杀的,有本事,你该去捉贾史氏才是。”
说起来,教嗦杀人比杀人者要更罪加一等吧?
应天府尹气结,一个史家已经搞的他满头包了,再来一个荣国府?
这是要逼他回去卖红薯吗!!!
况且为了名声计,这女眷不上堂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除非当真是罪证确凿,这才会唤女眷上堂,不然一般而言,绝不会轻易唤女眷上堂,更别提这事并无实证,就史鼒嘴上说几句,要他去召堂堂荣国府的国公夫人上堂,当他嫌命长吗?
应天府尹正要斥责史鼒之时,小夏子突然开口了,“史大公子说的很是。”
小夏子笑道:“史大公子虽是下手之人,但说到底,这事的幕后主使可是贾史氏,岂可不请贾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