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青素衣,越发衬的气质飘渺如仙,好似下一刻就会羽仙去了一般。
夏德全暗暗赞叹了声,当真是个翩翩佳公子,当年贾代善一定是眼睛被贾史氏糊住了,这才没发现自个儿子的好,不过仔仔细细的瞧着贾赦的容貌,再看了看贾赦出尘的气质,夏德全不得不摸着良心自问,感觉还真不像她的儿子啊,毕竟……
想想当年可是以粗暴凶残闻名全京城的她,再瞧瞧眼前的贾赦,夏德全暗暗汗颜,头一回有些不确定了。
夏德全轻咳两声,拱手笑道:“小的见过贾大老爷!”
贾赦一楞,随即拱手笑道:“见过夏公公。”
夏德全才刚踏进清虚观中,贾赦便感应到了,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夏德全竟然是来找他的,而且这话里话外就是支持他去找史鼒算帐,只差没明白的表示‘冲吧!圣上在背后支持你搞事!’
对此,贾赦是有些错愕的,他虽然把这事情给闹大,但他心下明白,圣上日理万机,断是不可能理会这小小案子,他只不过是想借此逼催史家不得不投到太子门下,之后再以此为由与贾家分宗,他还真没想到圣上竟然会亲自关心起此案了。
至于史鼒被放之事,他亦心里有数,史鼒虽然罪证确凿,不过瑚哥儿与琏哥儿并没有受到伤害,即使没有太子出手,以贾史两家的势力,早晚也会被放出来,他之所以告官,为的是破坏贾母与史家的名声,并把贾母非其亲母的事情揭了出来。
况且他真要报复一个人,也用不着靠官府,史鼒本就是个短命的,他当时一怒之下毁了史鼒的灵台,现在的史鼒已经是个废人了。
别看史鼒眼下似乎还挺正常的,但鬼头一但离体之后,史鼒的下场就一个字──傻。
所以……一开始面对突然来访的夏德全,那一脸怜惜的告知史鼒被放了出来,劝他别忍了之时,贾赦是一脸懵逼的,他真的没有在忍啥啊。
夏德全略略暗示了几句,这话里话外便是鼓吹他去搞事,不用怕搞事,也不用怕连累到二个孩子,有圣上在背后罩着他云云。
听出夏德全的暗示之意,贾赦微微沉吟,是他前世太混了吗?竟全然不知道贾家在这么早之前便不得圣心了。
虽是有些意外,不过平康帝这一插手,倒是比他原先计划的要好些,有圣上做后盾,有些事情办起来也可以少束手束脚些。
看出贾赦意动,夏德全笑道:“贾大老爷不用担心,这长幼有序,这世子之位──”
夏德全本想保证无论贾赦怎么做,这世子之位必定还是他的,不料贾赦却开口说道:“还请夏公公帮忙,赦不要什么世子之位,只想与荣国府分家!”
贾赦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赦自请分宗!”
圣上想拿他做教训贾史两家的刀,自然得付出一些代价。
分宗之后,虽然还姓贾,乃旧是亲戚,但便不再是荣国府之人,以后荣国府里之事便与他和两个孩子再无半点关系。
夏德全一楞,“分宗?”
夏德全楞了一楞,好一会儿才明白贾赦的意思。
夏德全笑道:“贾大老爷,这又何必,你既是长子,这荣国府本该就是你的。”
虽说贾代善求立次子为世子,但这折子还被圣上压着,留中不放呢,况且这立世子之事岂是贾代善一个人说了算?如果当真是她的孩子,别说区区一个荣国公世子了,就算是荣国公的位子,也大可坐得。
况且为了区区小事而自请分宗也过了些,即使要分宗,真该要分出去的,也该是贾政那一房才是,圣上向来仁慈,绝对不会亏了自家人。
贾赦摇了摇头,“赦并无护住自个小家之能,何谈继承荣国府。”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赦虽与荣国府分宗,赦希望能把先祖母临终前分给我的东西,还有亡妻嫁妆取回。”
该他的,他自然要拿回来,至于荣国府的财产……既然知道荣国府早晚会有被抄家追债的一日,拿了做啥,早晚都要吐出来的东西还不如不拿。
别以为分了家就没事啊,想当年新帝最让人佩服的一点就是讨债无极限,当真是把讨债这件事情给做绝了!
当年新帝直接抄了几户不肯还钱的人家之后,也有些人家知道还钱之事不可避免,倒也认认真真的另想办法了。
有一些是如甄家那般,把银钱隐藏到了老亲家中;而有一些是直接将家中子弟分了出去,按说这分家之后便算不得一家人,按说可以避开还债一事。
不过新帝也是绝的,直接以分家所分出去的财产原属一府为由,让人把分家分出去后的财产追了回来,不但如此,还把分家分走财产的那几年的收益也追回,当真是连半点子活路都不留。
朝堂上一时间怨声载道,偏生新帝大概是被平康帝骂习惯了,压根不在乎骂名,该收的收,该拿的拿,什么分了家就可以躲避还债之事,没有的事。
想想当年新帝的做法,那怕事隔数百年,贾赦仍对这事记忆犹新,既然这分出来的家产也不过是平白便宜了旁人,甚至连之后几年的收益都不是自己的,贾赦思来想去,宁可不要这份财产,也免了将来被新帝追债。
况且莫说张氏的嫁妆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