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蚂蚁似的,何足挂齿?你们看着办就行了。”
“是。”
“现在既然万岁爷去了浙江,咱们江南的事就收敛些。北方有山西这边呢,只要有煤窑在,就有源源不断的钱进袋子里。上次那齐带来的那个海荣,还算上路子,只要肯听话就好办,听话的人就能用,要是人不听话……”刘康目露凶光。
任五顿了顿,“小的打听到,这个海荣和九门提督瓜尔佳阿楚晖沾亲带故,阿楚晖有个女儿嫁给了富察傅恒。”
“哦?”刘康警惕地皱了皱眉,“那为何这海荣不去找傅恒、反而托上了我?”
“据小的打探,这傅恒同他夫人感情并不好,从成亲一直僵到现在,本来两家还有些交情,现在都不怎么往来了。尤其是阿楚晖一家,很是不满傅恒对女儿这种态度。那海荣刚来京城时,也是先去找了傅恒夫人,不过去了几次都被挡回来了。”
刘康点点头,“还是不容掉以轻心,派人多盯着。用好了就是一把刀,用坏了就是别人悬在我脖子上的一把刀,必要时候,把他推出去。”
“是。”
刘康深吸了一口气,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毕竟他是汉臣。和张廷玉这种三朝元老也不一样。刘康站起身来,背过手,对任五道:“皇上此次随行并未带妃嫔,到了江南温柔乡,看着山美水美,没个美人在旁怎么能行?让你安排的都去安排了?”
任五回道:“大人放心,江南那边顾大人已经安排下去了。”
“嗯,那就好。一定要快马加鞭,赶在皇上到浙江之前,将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刘康吩咐完,心满意足地重又坐下,手里把玩着两个核雕,嘴角划过轻蔑地一丝笑,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微服私访又怎样?下到黎民百姓间,也未必看到的是真相。”
从北至南,先是马车后换船,旅途并非想象的那么轻松。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转秋凉了,南下风景好,碧波青山的,也令人心旷神怡。
是日沿着京杭运河,一行人到了扬州城外。
弘历用扇子指了指城门上的城名,对傅恒笑道:“到扬州了!”
傅恒紧随其后,跟在弘历左右,“这扬州是出了名的富庶,百闻不如一见,这回有机会看看了。”
“嗯。”弘历连连点头,一边吩咐着身边的几人,“高斌你去前面打探,安排下住处。其余的人跟上。额,都把东西带好了。”
高斌不无担忧地望了望扬州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担心人多手杂,道:“鄂敏就不必跟我去了,都留在爷身边护着。”
傅恒看出了高斌的担忧,对他道:“您尽管去,有我在爷身边就行,我必定寸步不离。”
忽而,弘历皱着眉,望着不远处一瘸一拐、捂着肚子相互搀扶的吴悠主仆二人,凑近傅恒问道:“怎么着?你这媳妇……莫不是有了?”
傅恒回头看去,先对弘历答道:“没有的事儿,可能是水土不服。”
“哦?女人的事不可小觑,这万一是呢?”
傅恒心里道:万一是真的,那就出鬼了,肯定是隔壁老王家的呀!
“到底是年轻人,你看你这点就不如你姐夫我,你姐姐若是身子不适,我便是再忙大事,也得立马抽身去看看。”
傅恒哀怨地看了一眼,“那我还不是为了贴身保护您?”
“嘿!这还老爷我的不是了?去吧去吧,你把她叫过来,一道走,我这有鄂敏呢。”
傅恒得了令,满心欢喜,忙回头迎着跑了几步,到了吴悠跟前,伸出手来想拉一把,“怎么着,一脸菜色,爷刚刚都把我拉一边儿去问你是不是有身孕了。”
吴悠尴尬地涨红了脸,“爷懂得还真多。”
“那是,也不看人家家里多少女人!”
“听你这口气,还挺羡慕?”吴悠手插着腰,仰脸问道。
傅恒摇摇头,“羡慕不来,家里有你这么一个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哪里还能再来几个?要不要我背你?”
吴悠摇摇头,“不用,你跟着爷身边贴身保护去,再说了,这么多人呢……哎哎!”说话间,傅恒已经将吴悠背了起来,“害什么臊?反正你现在是女扮男装,别人走在大街上看见了也只当我是背了个小兄弟。”
“小满,你受累,拿下行礼,一会儿就到客栈了,小禄子雇的马车也在后头能赶过来。”
小满笑道:“少爷,您尽管顾着少夫人吧,不用管我。”
吴悠却是满脸通红,浑身的不自在,“你放我下来吧,我又没瘸,给他们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自家丈夫背自家夫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关系有多好呢!”
傅恒先是一愣,接着将吴悠朝上又背了背,“对喽!就是要让他们看见以为咱俩关系很好,回去你就赖不掉了。”
吴悠没好气道:“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我就说你安不了好心。”
“得了,都身体抱恙了,还不老实。你就少说两句,我听说扬州城好吃的特别多,你要是安静的,哥哥我就给你买桂花糕和包子吃。”
弘历本来还有些担忧,一回头瞧见傅恒背着吴悠,顿时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