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我做这些任务只是为了改变那些人悲剧的命运,从而让他们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对不对?
【系统】:是的。
【白西月】:那为什么不让寄宿体在一开始就死亡,根本不需要宿主,也可以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白西月之前一直没有考虑到这个解题思路,因为她陷入了思维的惯性里。
她做的第一个任务是拯救,第二个任务是虐渣,这些都是不能够靠寄宿体死亡来拯救,甚至寄宿体死亡才是一个起点。
所以在来到这个世界,知道这个任务的第一反应就是解决困境,摆脱这种情况来完成任务。
但是在刚刚她被两个人拉扯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虽然之前一直开玩笑的说让她原地去世,但是其实从从没有过这个想法。
她不是在自暴自弃,只是在思考着这个可能性,明明没有必要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来做。
有些事情不能深思,否则就是细思极恐。
但白西月还是想要弄明白一点。
【系统】:我们和谐系统是绝对不会这样随意的放弃生命的呢。
【白西月】:可原主已经死了。
【白西月】:在你们的眼里她的命不应该不算是命吗?
【白西月】:只是一把钥匙而已。
白西月知道自己这样说实在是太过冷漠,但是她只是在陈述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她曾经也承认过的事实。
不管是第一个世界还是第二个世界,她所附身的原主的死亡都只不过是她的这次任务的一个钥匙,打开了开关。
第一个世界原主有错,错在对感情不负责,但是那几个病娇却得到了由她带来的重来一次的机会。
白西月没有自我感动,她那个时候只是站在一个第三方的很客观的角度,冷漠的看待这件事情。
因为那几个人活下来的价值远比原主活下来的价值要大,对社会更有用。
第二个任务算起来其实比第一个任务要有意义一点,只不过侧重点不同。
而这一个难度极大的世界里,白西月看出它的表面价值,却没有看出它的内里深意。
直接让原主去世不就再也没有机会和那些人碰到面吗?
系统静默了片刻。
【系统】:我们没有权利去抹杀人的性命呢。
它依旧是这么说。
【系统】:我的工作就是将宿主投放到这个世界里,然后让宿主完成任务,仅此而已。
【白西月】:那我自杀?
【系统】:自杀属于一种非常消极的应对任务的方式,是要被重来的呢。
【白西月】:那我设计一场完美的死亡,和任务不会有冲突,可以判定成功吗?
【系统】:对不起宿主……我不清楚……
【白西月】: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不稳定性,既然有不稳定性,为什么这个世界还维持着没有崩溃?既然你们有只可以模糊人的记忆的功能和让时间重来,为什么不可以让人的性格变得稳定?
【系统】:对不起宿主………
【白西月】再去开始我们签订契约的时候,你告诉我,我需要去各个位面面对病娇的修罗场,但是按照概率来说,这不正常。
一点儿也不正常。
脑海里忽然传出了一阵滋滋的电流声,颇为怪异。
白西月一直让自己不去往深处思考一些事情,有的时候看的太穿,说的太透反而会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忽然有些累了,她之所以可以一直坚定下去的理由就是她可以回去。
她真的可以回去吗?
【白西月】:统统?
【白西月】:统子?
【白西月】:亲爱的?
【白西月】:宝贝?
没人搭理她。
白西月的眼神稍暗,但还是打开了门。
门外的谈亦见她出来,颇为怀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和我分手之后,上厕所都不冲厕所了吗?”
这是哪里来的沙雕。
“我没上。”
“那你进去干嘛?”
“关你屁事。”
白西月走了出去,把谈亦和霍星寒甩在身后,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既然系统不回应,她只好逼着它回应了。
於容江的秘书刚提好咖啡,转头看见了白西月。
“夫人。”
“夫人?”
谈亦的声音拔高。
霍星寒的眼里也有些错愕,旁边的程行一看见了,眯了眯眼,静观其变。
“於容江呢?”
“老板在车里。”
白西月点头,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谈亦赶忙跟了上去,霍星寒皱着眉也走了出去,程行一想了一会儿,也起身跟了出去。
这个热闹,不看白不看。
几个人和於容江越靠越近,系统依旧不出声。
白西月的心下沉的越发厉害。
她敲了敲玻璃,於容江降下了车窗。
“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
“这些是你的绿帽子。”
於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