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当然得劳烦大侄女,我这双手只喂我们家小豆芽!”
姜瑜冷不丁被人塞了一个热乎乎的铝皮饭盒,先是一怔,继而又想,她正愁没机会正大光明地碰触梁毅的身体,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她正好帮他先用灵力滋养一下身体。
于是她打开了饭盒,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浓浓的小米粥,倾身递到梁毅嘴边。
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带着点热气,离得太近,梁毅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张嘴啊!”姜瑜嗔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这么不配合。
“哦。”梁毅赶紧张嘴,吐下了递到唇边的小米粥,不过因为太紧张,嘴偏了一些,半勺小米粥都流到了他的嘴角边。姜瑜赶紧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按住他脸部的手指悄然将灵力引了过来。
梁毅只觉得被她手帕擦过的地方热乎乎的,烫得厉害,他忙别开了头说:“放这儿,待会儿让护士过来喂我喝粥。你先跟陆进去招待所休息。”
说话间,趁着姜瑜没注意地时候,他的眼刀子不断地往陆进身上飞。
陆进皮不痛不痒,笑得非常欠揍,明摆着故意整他的。梁毅气得薄唇一张,无声地从中迸出一个字:滚!
陆进耸肩,夸张地张开嘴,用唇形挑衅地说:你起来赶我滚啊!
两个加起来都差不多半百的男人,玩着这种幼稚的把戏。
姜瑜没察觉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流,她低头又盛了一勺子粥,递到梁毅面前:“现在过年了,医院人手紧张,护士忙不过来,你就将就。”
梁毅是个病人,还是个虚弱得坐都坐不起来的病人,姜瑜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
她饭都递到他嘴边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当然只能配合她了。
梁毅在心头告诫自己,护士也是女人,他现在是病人,手扎着针,腿还受了伤,坐都坐不起来,喂个饭而已,再正常不过。
去他的再正常不过,这顿饭吃得梁毅心头说不出的烦躁,他鼻端始终萦绕着那种带着点淡淡腊梅的清香,挥之不去。梁毅觉得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为了能自己吃饭,早点好起来的病人。
他以为他会因为窘迫、不自在寝食难安,但出乎他的意料,几勺小米粥下肚后,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连什么时候彻底合上,昏睡了过去都不知道。
姜瑜看着他紧闭的眼,连睡着都没舒展开的眉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才引了这么点灵气进入他的体内,他就睡着了,这伤比她想的还严重。
陆进也很讶异,压低声音说:“这样就睡着了?没事,我去找医生来问问情况。”
他说完就出去抓了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
医生检查了一遍梁毅的情况,微笑着点头说:“能睡着是好事,他的身体受了伤,良好的睡眠有助于他复原!”
出去买东西回来的小战士也高兴地说:“梁队自从醒来,就疼得一直睡不好,这下总算能睡着了。”
医生也道:“他对止痛药已经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普通的止痛药对他没什么效果,只能硬抗过去,能睡就让他多睡一会儿。”
走出病房后,姜瑜问陆进:“他究竟伤到了哪些地方?”
陆进叹气道:“右小臂中了一枪,为了救一个队员,从二三十米的山坡上摔了下去,全身多处骨折,大腿上划破了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口子,还出现了脑震荡。”
“这么严重!”姜瑜倒吸了一口凉气。
提起这个陆进也很郁闷:“本来这趟任务是十拿九稳的,谁知道信息有误,这才出了岔子,队里已经着手在调查了。”
具体的他也不方便跟姜瑜说,便岔开了话题道:“走,我送你去招待所。对了,你准备哪天回去,我提前托人帮你买张卧铺票。”
梁毅伤成了这样,姜瑜也不放心现在就走,便说:“最近天气冷,村里也没什么事,我多待一阵也没关系的。”
陆进有些意外地看了姜瑜一眼:“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行,正好小潘毛手毛脚的,有你在一边看着我也放心些。以后医院这边就交给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梁毅住进了医院,队里其他的工作都落到了陆进身上。他能抽出这一天来接姜瑜,也是昨晚加班到十二点才挪出的时间。
把姜瑜送到招待所,给她开了一间房,再把小战士买回来的洗漱用品递给姜瑜后,陆进就走了。
他重新回到了医院,不曾想,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梁毅就又醒了。
陆进拉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怎么,又痛得睡不着?”
梁毅打了个哈欠,用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还好,怎么样,人安排好了?”
说起这个,陆进就恼火,他举起拳头,想像往常一样,捶梁毅一拳,拳头快贴到他的胸口上时,想起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我被你骗得好惨,还我们家小豆芽的芭比娃娃来!”
梁毅眼皮往上一耷,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别这样,你们家小豆芽从小玩过多少洋娃娃了,少这一个不少,姜瑜估计就这一个!”
“哦,你还护上了啊,有了大侄女就忘了小侄女,不厚道。”陆进不满地说,“真该让姜瑜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