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房间里面来了?”
这话一出,程玉酌尴尬得简直想到钻到床缝里去!
这种事情,怎么被妹妹发现了?!
程玉酌脸上免不得有几分僵硬,程姝立刻看得出来,她低头呵呵笑了一声。
“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只不过,那人是不是太急了些,怎么能随便进你的屋子?”
程玉酌也觉得,他怎么能随便进她的屋子呢?
关键问题是,她又为什么没有立刻将她赶出去?!
可能也不是她的原因,毕竟那人脸皮实在太厚!
程姝见程玉酌若有所思,呵呵地笑着拉着程玉酌的手。
“那人瞧着不错,气宇轩昂的,若是他能真心待姐姐,就算身份难一些,也不是不行。”
程姝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找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程玉酌听到这话,也跟着思索了一下。
可她又意识到了程姝不会无缘无故地用这般态度说这句话。
她问她,“阿姝,怎么了?”
程姝笑笑,笑容有些淡,“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我同世子的事。”
袁白彦不知道程家到底住了什么人,可是马都指挥使知道。
马都指挥使同永兴伯交好,对袁白彦也有多有提点。
他当然不能告诉袁白彦实情,可是却也提醒了袁白彦一句。
“你爹想让你们家在太子眼前,留下个好印象,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因为家里后院的琐事,闹出难看来!”
太子几日之内就会抵达济南,袁白彦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当时连连道是。
小夏氏已经被自他送进了庵堂里面吃斋念佛,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兴风作浪,后院自然平安无事了。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情况,可是马都指挥使却朝他摇头。
“根源可不一都在这个地方,这只是一处罢了,另一处,是程家。”
袁白彦听得眼皮子跳了一下。
“程家?程家!家虽然有两位有品级的人,可我那妾到底是卖身进来的,还能怎么样?”
马都指挥使朝他摇头,看上他的目光颇有深意。
“此一时,彼一时,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马都指挥使的这几句话让袁白彦摸不着头脑。
晚间同友人喝酒,多喝了几杯,突然被一个喝大了的朋友问。
“世子爷后院可是要颠倒位次了?镇国公府可不好惹!镇国公府虽然被朝廷冷落多年,可是你那岳父夏国公是个暴脾气不过,关键是,此事也不好看不是?世子可别犯糊涂!”
袁白彦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他们竟然以为他后院闹出这番波折,是要扶正妾室?!
甚至连马都指挥使也有这个意思!
可是妾室扶正这样的事情,那些商户人家才能做出来,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袁白彦回到了家中,直奔程姝房间而去。
程姝刚拍着盈盈睡着,闻见他一身酒气,嗔道:
“世子爷酒量再好,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多伤身啊!伯夫人晓得了也不会高兴的!”
程姝这样说了,袁白彦立刻冷笑了起来。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程姝一愣。
她见他脸色不好,又浑身是酒,便没再多说,只是让人去做解酒汤来。
房里的下人一退下去,袁白彦就走了过来。
“我问你,你娘家姐弟对你在我袁家做妾,是如何态度?”
程姝皱眉看了他一眼。
“爷到底想问什么?”
袁白彦晓得她一向伶俐,不然怎么眼下被关起来的,是小夏氏,而不是她呢?
袁白彦冷了脸色,“你娘家可有想让你妾室变正室?”
程姝听见这话,沉默了一下。
若说最想从妾室变正室的人,其实不是她娘家人,而是她自己。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取小夏氏而代之,这么多年在小夏氏脚下受尽折磨,凡有点血性的人,都想如此!
可是小夏氏是什么样的出身,公侯伯爵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一清二楚。
她确实不想做妾室,不想给她的姐姐弟弟抹黑。
正如她的姐姐同她见面,从来没有一次走过正门!
她怎么忍心,他们因她受到这样的折辱?
她甚至想,还不如给寻常小商户做个正妻活得爽快!快。
程姝沉默了,袁白彦却冷笑了起来。
“这种事情,以后都不要多想了,就算你姐姐做了太子妃,我也不可能丢这样的人!谨守你的本分吧!”
程姝愕然,内室睡着的盈盈被争吵声惊到了,哇哇哭了起来。
袁白彦对着程姝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程姝说完,怔了一会。
“其实世子爷说的不错,我不可能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毕竟对世子爷来说,他的脸面更重要。”
程姝呵呵笑了一声。
“男人么只不过,我也要脸面。我不想姐姐和阿获,日后因为我在伯爵府做妾,跟我一同丢人!”
程玉酌在旁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