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忍着疼捏了捏手指,“我这好着呢,姑姑不用劳烦,快快吃饭吧!”
再不吃饭,太子爷要炸
了!
程玉酌见他好像真的没事,才又坐下。
而赵凛已经被自己三个蠢奴才气晕了。
可气晕之余,又觉得程玉酌对他们都照顾过了,是不是也该轮到自己了?
赵凛做正了身子,目光看向程玉酌。
然而程玉酌一顿饭已经打了三个岔,当下只想认真吃饭,因而只顾眼前的菜,连头都没抬。
赵凛左等右等,程玉酌已经夹了三筷子菜,还是没注意到他!</冯效三个人密切关注太子爷的动向,当下见太子爷一脸幽怨,都吓傻了。
他们三个齐齐看向程玉酌:程姑姑啊,求你看看太子爷吧!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程玉酌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终于抬起了头来,正好对上了赵凛的目光。
赵凛抿着嘴看着她,希望她读懂自己的心思。--
可程玉酌疑惑问他,“怎么了?”
赵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指了指程玉酌一旁的酒酿圆子,“可能给我盛一碗?”
那语气,就好像是吃不上牛乳的静静!
冯效三人全都屏气凝神。
程姑姑,就给太子爷一点点关注吧!求求了!
程玉酌不负众望,她说好。
冯效三人皆松了口气,赵凛眼中也立刻露出了轻柔神色。
谁想程玉酌又笑着说了一句。
“我给你们每人都盛一碗吧!”
话音一落,冯效三个当场石化。
赵凛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
屋顶上的姜行,差掉从房檐上滚下去。
他肚子都要笑破了。
太子爷这顿饭,是不是气饱了?
赵凛是气饱了。
他不明白,自己在程玉酌眼里,就一点点特别都没有吗?
可她在自己心里,却一日同一日不一样!
明明一月之前,他还不识得她,也以为她不过是寻常的女人而已。
可现在,他知道她不同了,甚至和那个他找了很久的人,也全然不同!
......
赵凛一下午都神色阴郁,冯效三个当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冯效三个皆是惆怅,三人趁着赵凛看折子,小声在外反省。
成彭的问题最多,“太子爷对程姑姑只能这般好了,程姑姑到底明白不明白?若是不明白,怎么才能明白?若是明白,这般态度难道是对太子爷无意?!”
冯效提醒他,“程姑姑眼中,太子爷只是替身侍卫,甚至连名字都不晓得呢!”
成彭又问,“就算不知道名字,可太子爷对她多好,这总是错不了的吧?”
冯效摸了摸下巴,小棉子试着道,“奴才倒是觉得,姑姑到底是二十五的人了,约莫真把太子爷当成她弟弟那般对待吧!”
他这样说,三人都静默了一时。
正好静静摇头摆尾地跑了过来,小棉子莫名又补了一句。
“也可能当成静静......”
话一出,就被冯效和成彭捂住了嘴。
“找死啊你!”
冯效和成彭把小棉子堵到墙角教训了一顿,见姜行出没,把他拉了过来。
“你们江湖人懂得多,你说咱们要不要替太子爷暗示一下程姑姑?”
姜行抱臂而笑,“你们要是想把程姑姑吓跑,让太子爷<发火砍人,就随便啊!”
冯效他们全都缩了脖子。
“那你说怎么办?”
姜行摊手说还能怎么办,“让那位爷自己凭本事呗!”
冯效三人相互对了个为难的眼神。
太子爷除了那位主子,从来没碰过女人,他怎么凭本事啊?!
幸而有消息传了过来,终于把这个难题揭过了。
冯效领了消息进了东厢房。
这才发现太子爷手里的折子,还是一刻钟之前的那一道。
啧啧!
“爷,襄王那边有消息了!”
赵凛闻言,这才回了神,将乱七八糟的折子放到了一旁。
“可是三年前的事查到了?”
“正是!”冯效连忙把事情说了来。
--
襄王同镇国公早有联系,三年前再往前,看起来像是镇国公在有意巴结襄王。
而三年前,先太子南巡,因河南信阳,也就是镇国公的老家爆发鼠疫,而亲自前去指挥救灾。
但是如今,赵凛的人却查到,在那鼠疫传播之初,镇国公就被信阳官府请去商议此事。
就在当天,镇国公派了人往襄阳而去。
接着不到两日,襄王就派了人手跟着镇国公返回信阳。
而那几个被派过去的人手,一直到先太子去了信阳后压下那鼠疫离开,他们才返回。
赵凛的人找到了被镇国公府撵出去的下人,那下人曾经无意间见过那几人,都被安排在镇国公的秘密小院中,这几人神出鬼没,旁人皆不知道这几人的存在,可那几人去了信阳不到三日,鼠疫突然大范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