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害她的啊!你没看她黑眼圈这么浓吗?医生都说她估计失眠好久了!”
顾轻愁心里着急,一下子把颜瑜扯出了病房,拉到旁边一间病房里不让她乱来。
颜瑜抱住胳膊气愤地看着她:“你就知道心疼你姐!你知道有个人被你姐伤成什么样了吗!她郁结于心?我看她就是自己瞎几把想把自己作的!”
五年的等待、重新开始恋爱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竟换来一句“分手”,即使颜瑜跟顾良夜感情更亲厚些,这会儿也不免完全偏向了楚忱。
或者说早已偏向了,她喜欢楚忱,卑劣地喜欢着,明知道不能地喜欢着。
顾轻愁本来还在抱怨她,一听她这话却愣住了:“你说什么?谁被我姐伤了?你知道些什么?”
她狐疑地看着颜瑜。
原本颜瑜会出现在云水就够她奇怪的了,云水根本不在颜瑜的活动范围之内!现在她姐在这里,楚忱在这里,阿瑜姐居然也在这里,这件事情可真是太奇怪了!
她看着忽然语塞的颜瑜,脑中灵光一闪:“你不会也认识楚忱吧?”
颜瑜:“……”
这小家伙脑子什么时间突然这么灵光了?
她的样子明显就是心虚默认的状态,顾轻愁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的,确认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楚忱以后,整个人都颓了,把海藻头发揪的乱乱,哀叹道:“不会吧,她们真的又凑上了?怎么办,我姐不能再沾上楚忱的。”
她也不知道颜瑜知道多少,现在也是乱死,两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一时没防备,让楚忱悄悄进了顾良夜病房。
一见姐姐躺在病床上,楚忱眼泪又下来了。
她见姐姐走的那么决绝,推她时也很有力气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就一会儿功夫这个人就也跟她一样住院了,现在呈昏迷状态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模样。
和顾家人一样,楚忱也看不得顾良夜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每当这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姐姐患着基因崩溃症的模样,就会害怕她的病情复发了。
她脑子里胡乱划过一个念头,难道姐姐想起来了?难道姐姐又病发了?所以才故意要跟她分手的?她想到这里,自己快要吓死自己,凑上去细细检查了一番,见姐姐全然不像是基因崩溃症发病时候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夸张。
明明已经好了的。
她心绪大乱,没发现病床上的人微微皱了皱眉。
顾良夜醒来了。
先前颜瑜说话时她就有转醒的迹象,刚刚被楚忱碰到,身体虽然疲惫但是精神确实已经清醒,小忱来了?她不知道小忱又是怎么来的,现在她也没法冷静面对小忱,只能闭着眼睛当自己还在睡。
楚忱颓然坐在床边,姐姐病床上那瓶点滴上的药物她认识,是镇定类的,这让她以为姐姐肯定是昏睡着的,一时也没发现她醒了,有些话对着清醒的姐姐她不能说,这时对着“昏迷”的姐姐,她心防全松,半彷徨半忧愁地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你说我有个前任,可那个前任也是你啊,你讨厌我叫你姐姐,可是以前明明就是你让我叫的,你让我养成了习惯,五年以来我日日夜夜念着这个词,一时半会儿怎么改得过来?明明是你忘了啊,是你失忆了,为什么要拿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跟我说分手?”
她说着,又抹起了眼泪,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红起来肿起来了,好像连掉眼泪都疼,但完全又控制不住,就那样坐在病床边哭着,不时茫然说几句话。
顾良夜越听越糊涂,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跟她道:“什么我失忆了?”
这一声几乎吓走了楚忱的魂魄,她愣住,眼泪憋在眼眶里,见女人睁开了眼,奇怪地看着她,又笃定地道:“我什么时候失忆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乱说些什么?”
楚忱心中冒出一些问号:“你失去了一段记忆,不是吗?”
顾良夜皱着眉:“没有。失忆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
楚忱懵了:“你就是失忆了啊,那几年的记忆,你不是都丢掉了吗?你说我有个前任,我那前任就是你,我们的恋情发生在你失忆的那几年,你把那些日子忘了。”
怎么回事,阿瑜姐不是说姐姐丢失了那几年的记忆吗?为什么姐姐又说没失忆?不对,姐姐是失忆了,不然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来?不然怎么可能不回来找她?
楚忱:“你骗我的吧?”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你失忆过,你不用瞒着我。”
顾良夜皱眉:“我没有失忆,我记得过去二十七年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我的过去没有你,又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前任?”
楚忱方寸大乱,怎么会这样呢?二十七年、二十七年,二十七年的记忆都在?那她丢失的是哪几年呢?
楚忱脑中划过一些念头,可是那些东西闪的太快,她混乱的脑子根本抓不住,她紧握住病床的圆柱扶手,又急又快地抛出几个问题:“你大学在哪里读的?”
“东江大学。”
“你大三时的导师是谁?”
“赵捷。”
“你出国做过交换,那时是去哪里?”
这都是些什么问题?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