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的用心,比起之前顾清宁在大周军营中训练的效果还要好。
顾清宁特意根据他们的人数和擅长的兵器,化繁为简,形成五人一组的小队,以小队的形式训练战阵,每个小队为一个整体,可攻可守,战力惊人。而以小队为单位又可以形成大的战阵,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从前的战阵大多都是大的战阵套小的战阵,像顾清宁这样做的不是没有。但这种战阵对每个战士的单兵能力要求太高,所以当初在邺城的时候,顾清宁也曾想过这么做,最终还是因为实际情况的限制而放弃了。
如今,总算给了她可发挥的空间,顾清宁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在了上面。
布日古德找到顾清宁的时候,她正在校场之上,听闻了布日古德的来意,她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布日古德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奉展很听这位顾小姐的话,只要她说了,奉展一定会答应的。
可没想到到了出发那日,布日古德却依然在队伍中看到了奉展,他没有想到顾清宁都没有劝服奉展,顿时有些丧气。
他们一行并没有多少人,却各个功夫高强,他们将马嘴里塞上东西,马蹄裹上布,趁着夜色慢慢地接近月亮城。
半夜的月亮城十分安静,只有巡逻的士兵的脚步声。
他们走到了一处城墙之下,一人发出几声长短不一的鸟叫声,没过多久,城墙之上垂下两条绳索,奉展等人直接攀着绳索爬了上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奉展面前,低声道:“大人。”
奉展的神色微微动容:“夜枭。”
夜枭压低了声音:“自从大人离开月亮城之后,王汗便将与大人关系亲近的几位将军都给调离了月亮城,宫中的侍卫更是大换血,和您有关的所有人他都不敢信任,如今在宫中,除了我便只有乌恩能够近身伺候。”
奉展勾了勾唇角:“那反倒是方便我们行事了。”
夜枭点点头:“还请您先换了衣服,我带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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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格被人摇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但随即他便意识到了自己不仅被人绑了起来,嘴里还被塞入了一团布,他顿时清醒过来,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绑在椅子上,而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奉展。
卓格剧烈挣扎起来,奉展不为所动,只是等他挣扎累了,才道:“王汗若是愿意好好说话,我就替您将嘴里的布取下来。”
卓格恶狠狠地瞪着他。
奉展淡淡道:“看来是不愿意了?”
卓格咬牙切齿,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憋屈地点点头。
奉展替他将嘴里的布取下来,卓格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腮帮子,脸色极为难看。
奉展缓缓道:“王汗不是一直派人命我回宫吗?如今我人来了,王汗怎么看起来却并不高兴?”
卓格一听他说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潜入王廷,又将本汗绑成这样,你觉得本汗难道应该高兴?”
奉展微微抬眼,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若不是这样,我在入城之时便已经没命了,又怎么能好好地坐在这和王汗说话呢?”
卓格虽然决定要杀了奉展,但这些年奉展留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了,他想也不想便辩解道:“那是因为你先背叛我的!”
奉展没有说话。
卓格咬咬牙,又道:“老师,我是真心实意将你当成老师的,只要你肯助我灭了大周,这天下我愿与你共享!”
奉展的脸上总算有了别的表情,他露出一抹轻蔑的神色:“我若想要这天下,二十年前我就去做了,又何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卓格:“这么多年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都学的不太好,唯有砌词狡辩这一条,实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卓格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尽力地忍耐着,却最终还是在奉展脸上那个轻蔑表情的刺激下化作了无法掩盖的怨恨:“我的确想杀了你!并非是因为你功高盖主,而是因为你根本从未将我放在眼里,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将我当成是复仇的工具!即便我成为了这草原之上唯一的王,在你眼中,也依旧没有区别。”
奉展眉头微蹙,却没有解释,只是转开话题道:“我今日见王汗究竟是什么目的,王汗应该知道,您只要写一封手令,我就放了您。”
卓格胸膛急速起伏着,听见奉展这么说,他低低一笑:“我可以写手令。”
“但我要你给我跪下!”
奉展冷冷地看着他,卓格昂着头,几乎是一字一句道:“你如果不跪,哪怕我死,也不会写这封手令的。”
这般发展却是令奉展也觉得有些棘手了,他的确知道卓格对自己有怨气,但没想到这怨气竟然会这么重。
他没有动静,卓格也不动,但原本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布日古德却忍不住了,可就在他要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奉展投过来警告的一瞥,只能又将自己的焦急按捺回去。
奉展看着卓格,身体微微一动,竟然真的朝他跪了下来。
这本是代表臣子对君王的臣服,然而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卓格都没有等到过,如今看着奉展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