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但自从搬到大观园,石莳再这么做就有些惹人注目了。因此楠笙那里的很能多消息都开始滞后了。
就好比这一次,她就得亲自己到荣庆堂来打听消息。
赖家是贾母绝对的心腹,如果赖家真的出事了,那么贾母的神色上一定能看出来。就算看不出来也不打紧,跟着她来荣庆堂的石莳正好可以在荣庆堂里会会以前的小姐妹。
只是让楠笙没想到也没料到的却是凤姐儿算计和薛蟠的‘孝心’......
薛蟠好歹是外男,一路走来已经很惹眼了,若再一起去给贾母请安就真的有些过了。于是进了贾母的院子,楠笙便笑着说自己找鸳鸯有点事,叫薛蟠先去给老太太请安。
薛蟠顶着那一头鸡窝头,眨巴眨巴眼睛,闷闷的‘哦’了一声,便有些失落的抬脚朝正房走去。
楠笙则转身去了后院她早前住过的屋子。
屋子里除了她的东西都搬到藕香榭了以外,其他的家俱摆设都没动。住了几年,这会儿故地重游竟还生出几分不舍和感慨来。
坐在榻上,楠笙叫人上了壶茶,一边喝茶,一边对石莳说道:“我先在这里坐一会儿,等薛大爷走了,再去给老太太请安。春燕留下来陪我,其他人出去吧。”
石莳闻言,笑道,“那姑娘稍坐歇息,我去给姑娘守着门。”
石莳所谓的守门,守的自然是贾母正房的门。守到薛蟠从里面出来,她便回来唤楠笙。
至于薛家大爷没出来前的时间,就跟其他小姐妹‘随便’聊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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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本就没想过要给贾母请安,他跟着楠笙走了一路,除了将自己的发型弄得个鹤立鸡群,与众不同外,竟是真的没半点收获。
此时赶鸭子上架的进正房给贾母请安,更是一心多用,看起来更憨憨了。
咦,她不是说要找鸳鸯吗?
鸳鸯在这里呢。
对了,这老太太听说家私不菲,来都来了,要不顺便讨个债?
说起讨债这事,薛蟠就有几句唠叨。
王夫人也不知道是哪个筋抽了,竟然将月水庵等处的地契给薛蟠做抵押。然后这事还被当初被王凤姐儿收后惨了的净虚知道了。
那老贼尼就是个最专业拉皮条的,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薛蟠身上。薛蟠在女人身上吃的亏,见过的世面那是早几年无数次的恶梦教导出来的。又岂是这老贼尼能摆布的?
可这事坑不了薛蟠,但它恶心人呀。
再一个那老贼尼竟然还跑到薛家找薛姨妈讨论佛法,坑了好几回薛姨妈的私房银子,虽然数量都不多吧,但那也是银子不是。
越想越厌烦的薛蟠一直想要跟王夫人换个抵押品,于是这么想的薛蟠面上就带出了几分情绪。
荣庆堂里贾母一看到薛蟠这来势凶凶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混蛋玩意真特么让人心碎。
这世上就有一种亲戚,最不好打发。
滚刀肉,蛮横无理还亲戚套着亲戚的那种。
一如面前之人。
要顾忌王夫人和宝玉的面子,元春的名声,还要顾忌王家和王子腾的想法,以及薛家本身代表的意义。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深了不行,浅了也不行。
所以对于薛蟠的厌恶都让贾母对宝钗有种极为矛盾的态度。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瘫上这么个混蛋哥哥?
有那么个混蛋哥哥,这姑娘也未真有那么好。
一直以来贾母对薛蟠的存在都用一种眼不净心不烦的态度,但此时人家主动上门了,贾母倒也想看看这玩意来干嘛来了。
“请老太□□。”
“是蟠哥儿来了。”贾母想到薛蟠在荣国府住了好几年,正经来请安的次数竟是屈指可数,一时心里涌上一股气,态度也冷淡了许多,“到是稀客。”
稀客?
再憨也能听出好赖话,薛蟠听贾母这么说,竟然想也不想的附和点头,“哪里,哪里。”
贾母:“......”
被薛蟠这态度弄得一噎,若不是顾忌这小子不是自家儿子也不是贾家子弟,贾母都能跳起来指着薛蟠来一顿大骂。
当然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叫薛蟠有恃无恐的来了这么一句。
鸳鸯见贾母被薛蟠这话气得胸口猛喘气,连忙端起一旁放着温茶给贾母顺气。
看到鸳鸯动作,薛蟠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然后薛蟠这不加掩饰的眼神就被贾母和鸳鸯看在了眼里。
薛蟠眼里没有脏污之色,虽然不叫人烦感生厌,却也让人不是很舒服。
“蟠哥儿还有什么事吗?”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一听这话,薛蟠就是眼前一亮,然后张了张嘴最后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算了,不说了。
“现在没了,就是来给老太太请安。”说完薛蟠做了个揖,就告退出去了。
贾母和鸳鸯被薛蟠这反应弄得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这混蛋玩意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藏藏掖掖,吞吞吐吐的,让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特么有事就说事,整这么一出,不是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