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
薛二姐放下茶碗,十分豪迈地一抹嘴,一听胸膛骄傲道:“属下办事陛下和娘娘只管放心,人已经找到了,只是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颠簸,属下让丁九陪着他慢慢往大都赶,属下先行回来复命,也是巧了,属下刚进城就看见飞鸽,这才知道陛下急召属下回宫,属下又马不停蹄入宫,这不一入宫就来见娘娘了。”
薛二姐精明的很,虽然庄煜才是她的主子,元安最多只算个女主人,但是她最清楚庄煜心爱元安,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连一个妃妾都没有,更与皇后同住一室,讨好陛下还不如讨好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仁善,肯定不会亏待她。
元安有些激动:“二姐你可立大功了!待事成后陛下一定重赏你。”
薛二姐忙叩首:“那属下就先谢过陛下和娘娘了!”
午时,庄煜从紫宸宫回来,他和元安连午膳都来不及用,挥退一众宫人内监,只留下薛二姐。
薛二姐跪在书案前,十分恭敬地垂首,她在庄煜面前就像是鹌鹑一样老实。
“属下和丁九一路从大都查到东海边上,终于找到陛下所说的那个人,他手里果然有陛下想要的东西,只是他不肯交给属下,说要见到陛下才肯说出那东西的下落。”
元安和庄煜眼睛都是一亮,庄煜明显更激动些,他有些语无伦次道:“好!好!如此一来,为父皇和母后洗刷冤屈指日可待!”
先太子和先太子妃被追封为英帝和文德皇后以后,庄煜和元安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唤他们一声父皇母后了。
元安轻轻握住庄煜的手,让正处于激动中的庄煜心情稍稍平复了些,他对跪下下面的薛二姐道:“那人要多久才能到大都?”
薛二姐道:“陛下也知道,那人已经十分年迈,属下估计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到大都。”
庄煜有些失望,还要一个月,一个月后他肯定已经不在大都了。
元安轻轻拍了下庄煜的手背,安慰庄煜道:“你亲征在即,此时朝中不宜有变,就算那人现在到了我们面前,我们现在也不能替父皇和母后翻案,要知道姚相如今虽然比不得你叔父在位时权势滔天,但他为相十五年,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若是此时将父皇和母后的冤情翻出来,朝堂势必要有大动荡,对你亲征北疆不利,不如等你从北疆回来再说。”
庄煜沉吟片刻,最终只能遗憾地点点头,他虽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宣召朝臣为父母翻案,可是元安说得对,如今北疆战火已起,他不日就要领兵亲征,这个时候确实不是翻案的最佳时刻。
薛二姐在底下却十分震惊,她刚赶回来,只知道庄煜急召她回宫,还不知道庄煜要御驾亲征。
庄煜平复内心的激动,沉声对薛二姐道:“朕和邓九领兵出征后,皇后和太皇太后便由你护卫。”
庄煜打开书案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巴掌大的金牌。
“朕赐你金牌,你凭着这块金牌可以调动宫里宫外所有禁卫军,朕将皇后和太皇太后的安危就交到你手里了,你要牢牢记住,不管是谁,但凡是有害皇后和太皇太后的,杀!”
庄煜最后一个字杀气四溢,薛二姐后背的汗毛根根战栗,她伏地叩首,犹豫片刻开口问道:“属下斗胆请问陛下,若是那人是太后……”
“杀。”
庄煜冷冷吐出一个字,薛二姐一脸恭敬,正色回道:“属下遵命!”
说着起身,上前接过庄煜手里的金牌,跪在地上将金牌举过头顶:“属下谨遵圣命!属下以性命担保,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庄煜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薛二姐退下,薛二姐忙躬身后退,退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往前两步:“陛下,那人到了大都后该如何安排?”
庄煜沉思片刻,一时之间到真的想不到万无一失的法子安置此人,若是被姚相和姚太后知道此人的存在,定会不顾一切,除之而后快。
元安提醒道:“听说严夫子当年是父皇的幕僚,不知严夫子与此人是否相识?”
庄煜眼前一亮,他反握住元安的手微笑道:“娘子聪慧过人,为夫自愧不如。”
然后转头面向薛二姐面无表情道:“等丁九带着那人到大都时,你让丁九将人悄悄带到严帝师府上,让他暂住在严帝师府上,等朕回来再做打算。”
“是,属下遵命。”
薛二姐退下后,庄煜便歉疚地望向元安:“七日后我就要出征了,我出征这段时间你和祖母要万事小心。”庄煜越想越不放心,姚太后毕竟是长辈,若是她执意为难元安,元安身为侄媳妇难以反抗,只怕要吃亏。
想到此处庄煜又叮嘱道:“等我走后,你就搬去慈恩宫和祖母住,若是姚太后为难你,自有祖母替你挡了,祖母是她婆母,她不敢放肆。”
庄煜说了很久,从元安每日要吃些什么,每日要睡足多少个时辰,不能吃太多点心,不能贪凉等等,事无巨细,细细嘱咐。
元安眉眼弯弯,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最后庄煜把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他将元安搂在自己怀里叹了口气:“夫君真想把你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