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腿插入了床上。没想到爹爹是来真的,烛尤眼睛一闭,装作晕了过去。
但他晕是晕了,孽根还是精神十足,在裴云舒的瞪视之下,越来越兴奋了起来。
裴云舒怒极反笑,恼怒之下根本就无理智存在,他拔出匕首,正要对烛尤下手,外面有声音响起:“仙长可在?”
裴云舒恢复了清醒,他把烛尤捆得紧紧实实,心中也半是松了口气。
现在的烛尤虽然好欺负,但是等过几天烛尤恢复了之后,他要是真切了烛尤,那蠢蛟是不是又要把他困在密室之中了?
而且……裴云舒觉得自己真要下了手,他竟然会觉得有些心疼。
他竟然会觉得心疼。
裴云舒思绪纷杂,收起匕首走了门,这会月色正是当空,任谁也知道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来上门拜访,但将军却还是来了。
将军手里拎着两玉壶酒,看到裴云舒走出来之后,苦笑着道:“我心中烦闷,不自觉走到了这里,喝得糊涂了,竟然真的叫了一声。出口之后便后悔了,我应当是打扰到仙长的休息了。”
“无事,”裴云舒笑了笑,他对将军挺有好感,“将军为何半夜喝酒呢?”
将军叹了一口气,坐在院中石桌旁,“仙长要来一杯吗?”
裴云舒想了想,也跟着坐在了将军旁边。
他比起凡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体内没有五谷杂粮的堆积,也无脏污,肤色莹白如玉,在月夜之下,比月光还要皎洁。
将军闻到了裴云舒坐下后渐渐传来的清香。
清香味道悠悠,是皇宫中最尊贵的香也比不上的清幽淡远。
将军递给裴云舒一壶酒,神情惆怅,“仙长,皇上所中的邪术可有办法解开?”
裴云舒瞧着这玉壶姿态秀美,便拿在手中随意把玩,闻言,反问道:“将军觉得皇上身上的邪术容不容易铲除?”
将军瞥过他的手,仰头灌了一口酒,“对我来说,自然是难。但对仙长来说,应当是容易极了。”
他眼中闪过笑意,郑重起身朝着裴云舒鞠了一躬,“那日救命之恩,多谢仙长了。”
裴云舒道:“你已经谢过了。”
将军摇摇头,“不够。”
他面容冷峻,但此刻垂首看着裴云舒时,却在月光下流露出几分柔和,“仙长,救命恩情,怎么也不够的。”
裴云舒笑道:“在我眼里却是够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将军,夜已深了,喝酒伤身,你还是快点歇息吧。”
“仙长……”将军叫住了裴云舒,他浑身浴着夜色,一身玄衣更是同深夜融为一体,叫人看不清表情,“你觉得我如何?”
裴云舒道:“将军是个好将军。”
将军道:“仙长知道我为何会成为将军吗?”
不待裴云舒说话,将军就接着道:“因为我好似不怕死,也不怕杀人。”
“登上一座高峰之后,就会有另一座高峰在等着我,”将军道,“我本以为只会到此为止了,世间对我来说也是了无生趣,没了高峰可攀,心中欲.望便没了可供发泄的点,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对我来说,半分波澜也难以再起。”
裴云舒没想到这个将军竟会这么说,这有些和将军给他的感觉大不相同了,他又想起了看的那些话本中的那些阴谋诡计。
还是决定敬而远之。
“将军没什么事,我就去歇息了。”
裴云舒话中的辞客意味明显。
将军笑了笑,“还有最后一事需请仙长指点。”
“我欲在府中建一间专供仙人的小庙,仙人全身用玉打造,打造成了之后,未免外人偷窃,我是否应当在仙人玉身之上刻下自己名字?”
“应当可以,”裴云舒道,“我对此并不了解,将军还是多问问别人才好。”
将军谢过,拎起桌上的两壶酒慢慢悠悠往外走去。
堂堂将军府,即便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仙人像,也应当不怕有人敢偷窃吧?而且这几日以后,也不曾见到将军对哪位仙人有供奉之心。
裴云舒奇怪地转过身,进了屋内,继续教训自己的逆子。
但是一走到床边,就看到烛尤已经睡了过去,非是装睡,而是实实在在地睡着了。
裴云舒等在一旁,困意不在,他索性打起了坐。
等到窗口阳光照地,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来。
裴云舒耐心等着给他教训,谁曾想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两天。
*
烛尤缓缓睁开眼,还未坐起,就听一道清亮声音在耳边炸起,“逆子,终于肯醒了?”
烛尤顿了一下,才朝着裴云舒看去,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有些迷茫,“逆子?”
裴云舒冷哼一声,又把匕首拿了出来,“下次还敢不敢和爹爹那般说话,还敢不敢对着爹爹做那般的事?”
烛尤眼中毫无波澜地盯着裴云舒,眼睛一眨也不眨,等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在这一个多月,裴云舒干了什么,他又干了什么。
表情不断变化,看着裴云舒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我把你当夫人,你却想当我爹?
“夫人,”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