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发知道,今天的安排,怕是要横生枝节了。
他搂着小渔从雅间出来,那三个乐师在门口,见他们出来了,也没说什么,就远远的跟着。
两个人进了房间,小渔问萧七发:“公子,你趁他们还没安排好,快从窗户翻出去吧!”
萧七发摇摇头:“小渔,我若是不声不响地走了,怕是你也就暴露了!来,演个戏……你要……”
三个扮成乐师的人在外面听见房间里的声音。
小渔哀求着:“公子,不要,公子……”
萧七发噼噼啪啪地摔着东西:“什么玩意儿,真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了……你敢挠我!”
紧接着传来小渔的一声惨叫。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一个矮个子的人问:“老大,怎么办?”
那个年纪长一些的人压低声音说:“什么怎么办?你还想英雄救美啊?只要他不离开,就不要管。”
这时,只“呯”的一声,门被踹开,萧七发脸上红红的几道印子,好像是被挠伤了,气呼呼地向外走。
三人对视一眼,那个年纪稍长的人上前一拦:“站住,你伤了我们的姑娘还想走?”
萧七发一见他们拦人,二话不说,就出手了。一下子刁住那个人的手腕,就势一个擒拿,那人闷哼一声,待要反击,萧七发伸出右腿一下踢到那人的关节处,发力极重,那人痛得“哎呀”一声,就站不起来了。
“妈的,绮涟居什么时候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姑娘不像个姑娘,连个乐师也来强出头。你们想死吗?”
另两个人见他擒住自己的首领,正要向前,但见他下手这么狠,犹豫了一下,萧七发已经快步冲了出去。
地上的人喊了一声:“愣着做什么,跟上去!”
两个人如梦方醒,一个去服地上的人,一个立刻向萧七发的方向追了过去。
萧七发一转出去,撒腿就跑。这明显是敌人,这明显是在等人,后面会有更多的人过来,不能停,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闯出去再说。
一边跑,萧七发对在待客的小厮说道:“快,拦住那个人,这些人想害我。去告诉你们卢当家的,有人闹事,快出人命了!”
萧七发觉得,卢凌能开这个酒楼,必然是有些手段的,这个时候,自己的人少,一定要多利用绮涟居的人手。
他一边喊,一边向外冲去。
萧七发是这里的常客,不管是歌女、侍女、打手都认识他,一听他这么说,早有人上去拦住那个追出来的人。
萧七发得了空,立刻冲出大门,向自己的马车处飞奔过去。徐龙徐虎见状,知道出事了,立刻拔出腰刀,护在马车边上。
萧七发刚一上马车,就见东边来了一队人,速度很快地冲了过来。他立刻喊徐家兄弟:“快,上车,向相反的方向走。慢一点儿,别被他们发现异常!”
徐家兄弟训练有素,收了刀,一个上车,一个上马,马车先是慢行,见那些人冲进绮涟居了,马车立刻加速而出。
只是马车在街上跑不快,不一会儿,后面就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看来这些人是要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是一定要了他的命。
车子转过一个街角,萧七发对徐龙说:“你们赶着车继续向前走。要是被他们拦下来。你们就把车帘打开,见车里没有他们想要的人,这些人就不会跟你们拼命了。”
“公子不可,你现在出去万一遇到危险……”
“放心,没事,大家在一起,才更危险,你们完事直接回府就是了。”萧七发换了一件外套,拍了拍徐龙的肩膀,见旁边有一座酒楼,就从车上迅速跳了下去。
下了车,萧七发进了酒楼,就向二楼走上去。二楼的散席,萧七发扫了一眼。见有一个少年单独做了一张桌子,就在边上,他放缓步子走上前去。
就要到近前,边上有人拦在了他身前,原来,这个少年竟然带了护卫。
“这位公子,在下并无恶意,一人出来,想找个伴喝酒,见你又是一人……”
“让他过来吧!”那个青年缓缓说了一句,声音有些中性,男女通吃的那种。
挡在萧七发身前的护位让开,让萧七发过去。
“谢谢兄台,今天这顿我请!”
“公子倒是好雅兴,你经常这样请人吃饭吗?”
“说来也是个缘分,我很少来这家酒楼,也很少请人吃饭!我不喜热闹。”
“这么说还真是缘分,在下李慕雪。”
“在下萧……八宝!”
李幕雪愣了一下:“萧公子这名字起得倒是别致!”
“李兄见笑,家父是商人,觉得这个名字相当不错。”
李幕雪笑道:“原来是这样,在下从申唐而来,申唐国信佛教,佛教有八宝之说,我还以为是从这个意思来的!”
“我父亲倒是没有这样子的想法,佛教的八宝,李兄能否与我细细说说……”
李幕雪见他有兴趣,就说道:“八宝又称八瑞相、八吉祥,依次为宝瓶、宝盖、双鱼、莲花、右旋螺、吉祥结、尊胜幢……,是佛教中八种表示吉庆祥瑞之物。寺院、法物、法器、佛塔、民居、服装及绘画作品中,多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