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罢了。”
牛传铖更听得奇怪——怎么这位公主说话如此大胆?
幸而他也不是寻根问底的人,对王玚更是信赖有加——自小儿看着长起来的亲表弟总归不能害了自家——他虽实诚,但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三人说笑几句,牛传铖侧身正看见后头一个旗兵举着一面正红的旗子飞驰过来,不由唬了一跳——正红的旗子是传令兵在军情紧急的时候才能用的——他忙拉住了王玚,急声道:“玚弟你瞧后头——是忠顺亲王的传令兵不是!”
王玚顺势往后一看,还不等他张口,平昌先叫道:“是王叔的旗子!”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心下惊骇,忙命人招手叫过那旗兵来。
旗兵几乎是从马上飞跃下来的,下来了也不等三人开口,先自己沙哑着嗓子回道:“报,圣上遇刺!”
仅这四个字便将三人吓了一身冷汗出来,平昌疾步上前,连声追问道:“情形如何?是在哪里遇得刺!”
“圣上龙体如何小的不知,只奉王爷的命,叫前来开道。望殿下这边能先将往宫中的道路清扫妥当,太医都叫至承乾宫待命。”
平昌听了心里一紧,王玚见她面色不佳,一时还立在当场不动,道声得罪便已经先过去吩咐前头加快收拾,清扫出一个通路来。
平昌也不必多想便知道只怕承元帝情况不妙,只是这等话忠顺亲王不便叫一个小兵知道实情,她便也只淡淡回一句知道了,又叫他回去传信,“这里都预备好了。”
那旗兵果然飞驰着去了。
平昌急回身连声高喊叫人备马,又叫身边随侍去太医院召集所有太医。之后方才悄声叫了一个人来,“你去告诉三哥、母妃,让他有个准备。我落后一步往中宫禀告母后。”
那人显见是平昌的心腹,闻言只是点头也不多问,拽过身边一匹军马便扬鞭疾驰朝宫内行去——三皇子方才战停便回宫去了,他自是明白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既是说了自己卧床不起平昌才出来的,便要做个样子出来。
王玚已经吩咐了清扫,见平昌疾驰而去也不跟上只是吩咐梧桐先往府内报个平安,“告诉太太和大奶奶,就说咱们胜了,我与老爷都好好的,叫她们放心——另外,这时候也不怕什么打草惊蛇了,叫把李岭那个混账绑起来吊到马棚里等着我回去了审一审!”
梧桐忙躬身答应,也找了一匹军马先过去了。
王玚见他远去,便回身朝滇杨道:“你略收拾,咱们先往西山迎父亲去。”
滇杨沉声答应。
牛传铖倒是有些忧虑,过来扯了扯王玚,低声道:“圣上出事儿,这时候你不去宫里,却去先寻姑父,仔细叫人拿住了把柄。”
王玚却摇头道:“宫里这时候有公主和三皇子在,宫内又有皇后主事,咱们去了才不好。”
他见牛传铖还不大明白,便低声仔细说明白了,“圣上只怕是不好,这时候宫里除了争位还能有什么?都是三皇子占了先,别的皇子定是叫押住了。咱们外臣,这时候过去看宫闱秘事——表兄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牛传铖也不是傻的,不过是脑子不如王玚转得快,此时也明白过来,“是了,咱们已经占了大头的功劳,这时候又不是皇子心腹,还是躲得远些才好。”
他笑了笑,便道:“我陪着你过去找姑父罢?”
“不必,表兄还是回府同老太太报个平安。”王玚忙道。
其实牛传铖也是问一句,听王玚说了便点头道:“也好,咱们两人都过去实在扎眼了些,我便先回府避一避,省的叫小人瞧见了心里妒忌,出来攻讦。”
他说着叹息一声,“只是可惜忠顺亲王,只怕功劳没捞着,还要折些罪过。”
王玚也点头赞同,叹道:“幸而是三皇子……”
他说了一句便打住,牛传铖会意——忠顺亲王护驾回京,路上出了差错,他首要担责,不论承元帝如何他也逃不出一个罪过。所幸如今局面是三皇子占势,忠顺亲王又与他交情颇好,日后还不至降罪过度。
两人心里都暗自庆幸王子腾受命收敛俘虏,避开了这个倒霉的护送差事,否则王子腾可不是忠顺亲王这般的宗亲,能有个护身符挡着。
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否则不免有幸灾乐祸之嫌,便都尽在不言中了。
两人略谈几句,便拱手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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