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
白劳应声而入,跟着两个婆子进来押着司棋叫她跪下,白劳便福身禀道:“小的见过王妃——便是这个丫头。”
她将方才司棋种种述说一遍,又道:“姑姑说郡主大喜的日子,她来说这些不干不净的晦气话,听了叫人心烦。方才又在里头几番顶撞姑姑,直说是过来请她们老太太评理也不怕,索性姑姑便叫她过来。却是请娘娘做主,问一问荣府的太太们,这却是如何。”
蒋妃听了也是蹙眉,暗暗看了司棋一眼,心里先不喜她如此不识趣,又听说是荣府来的丫头,便乐得要问一问了。
她侧头看向贾母处,问道:“老夫人,这丫头方才说的可是实话?当真你们府上二姑娘这样委屈?”
屋内众位夫人方才便有些不齿贾府家教,教养出这样不知深浅的丫头来,经蒋妃一说,目光更是古怪。
是了,更要紧的方才却不曾注意——难不成贾家真给姑娘挑了这样一个夫婿?何苦来哉!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在里头?
众人打起精神看这一场笑话。
邢王两位面上通红紫涨,都是目光闪躲。
反是贾母从容,颤巍巍起身道:“老身管教不力。”
这话说的众人眼前一亮——这是要承认苛待姑娘了?
谁知贾母下一句却道:“老身年过古稀久矣。从老国公爷驾鹤,便不曾理会家事,一应内外都是子媳打理。至于家中小辈亲事,更是不曾插手。这回二姑娘亲事也是她父亲亲自遴选,来这里说的天花乱坠,咱们只当是个好的。听如此说,竟是叫蒙蔽了?还请娘娘恕老身年老体衰,家中大小诸事实在不得知道。”
她一席话倒是甩得干干净净,蒋妃却不肯这样轻易放过了,便追问邢夫人道:“老人家年迈,不知道这个也是情有可原。夫人是当家的太太,这个中缘由竟是也不知道不成?”
邢夫人虽然悭吝,可脑子转的也不慢,当下赶紧起身回道:“却是不知传言自何处起,叫臣下受了好大的冤屈!家中姑娘亲事,自问无一不合礼法,三媒俱全,六聘已至,都是外头以讹传讹乱了。至于这丫头,许是见着郡主这样阵仗便心里羡慕,所以闹出这一番来——可也不想想,郡主是何等的人物?怎样的地位?一般臣女如何敢于郡主相较。”
蒋妃见她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无可指摘,只好作罢,便淡淡道:“夫人说的是——只是这丫头纵得胆子大了,依着我看,如今她敢在郡主这样的大喜日子犯浑,日后便不知又要惹出什么祸事来,倒是请夫人归家了好生管教。”
邢夫人不敢说家里诸事都是王夫人做主,只好答应下来,想了想又不甘心,便添了一句道:“这丫头原本是她婶母所赠,所以一向管的松了,不想就生出这样的事端来。”
王夫人原本稳坐钓鱼台,冷不防邢夫人一提,忙要开口辩白,前头贾母先她一步开口道:“长辈赠与原是好心,不曾想小辈们孝心虔诚,不敢管束反倒成了坏事。今日多谢娘娘提点,日后必定叫底下多加管教。”
蒋妃不冷不热道:“谈不上提点,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我还当各家都是规矩人家,不曾有这样事情出来。”
贾母垂头不敢说话,抽空还回头狠狠瞪了邢夫人一眼,顺带警示王夫人不许争辩——否则岂不是更叫人家看了笑话,当家的太太在人家家里起了争执,你来我往的,成什么样子!
邢王两位见状便不敢多言,福身后方归座。
底下白劳便福身退下,连带着司棋也叫拖下去了——却是一句话都不曾叫她说的,此时司棋也腿软手软,不敢抬头说一句话了。
屋内夫人们看了一场好戏,面上还是矜持,心里却都是大乐起来——贾母的说辞明面儿上过得去,底下谁不知道实际是怎么回事儿?
回去了少不得大肆宣扬一番,京里更传出些贾府的流言蜚语来,听闻宫内元妃比闭门思过间又病了,恳请了皇后娘娘,算起来足有数月不敢出门——自然,这是后话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