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阮轻暮起身拍了拍小哑巴,冲他比划了几下,小哑巴眨眨眼,“蹬蹬”地跑出去,自己吭哧吭哧啃了几块西瓜,又抱着小半个没切的,回到了屋子里。
阮轻暮满意地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接过小半个西瓜,拿着小勺子,慢悠悠地一边挖着吃,一边看着手机。
忽然地,一条消息跳了出来,是方离。
“阮哥,你的生日是不是过几天就到了呀?”
阮轻暮愣了一下:“啊哈,是啊。”
“我生日和你也差不了几天哎。傅松华叫我问问你,要不要聚在一起过?”方离发了一个小小的期待表情。
阮轻暮想了想,还真的有点心动:“啊,好呀!就我们四个人吗?要不要叫多一点人?”
班级全体聚餐自然会要聚的,但是小范围的好朋友聚会也可以呀,特别是那些玩得好的1班和9班男生,找个机会出来单独再海吃一顿,不少人也一直在撺掇呢。
方离的回答却有点不好意思:“……嗯,傅松华说,就我们四个吧,去个特殊的地方庆祝。”
阮轻暮好奇了:“怎么特殊?”
方离小心翼翼地发了一条消息,有点忐忑:“我们俩都满十八岁啦,上次小艾和我说,成人的时候,应该去异色酒吧看看,弄清楚这个圈子的事,才会想的更清楚。”
阮轻暮怔了怔,心里忽然跳得有点快。
他犹豫地问:“有必要吗?”
他好像并不需要了解那个圈子。他也并不是喜欢男人,他只是喜欢秦渊而已。
正说着,一个微信小群已经把他拉了进去。
傅松华和方离都在里面,秦渊也已经在了,显然是刚刚被拉进来,还搞不清状况。
“老大,阮体委,是这样的——”傅松华鬼鬼祟祟地发了一张‘异色’酒吧的照片,“既然都成年了,要不要去长长见识?”
秦渊和阮轻暮在私信小窗里聊了几句,才弄清楚状况,沉吟了一下:“我无所谓,你们要是想去,我可以奉陪。”
“我和方离都想去啊,又有点发怵,一起吧!”傅松华说,“酒吧那种地方,人多可以玩玩骰子什么的,我和方离单独去,好像有点尴尬。”
方离也小声补了一句:“听说那个酒吧的老板很厉害,是个乐队主唱,经常在自己的酒吧演出呢。对了,他、他和我们龚校医是熟人。”
阮轻暮和秦渊心里同时一动,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龚校医上次说的他的恋人,可不就是个唱摇滚的吗?
“去去去,我们去!”阮轻暮来了兴致,一叠声地叫,“而且要在那个乐队驻唱的时候去!嘿嘿……”
秦渊却有点迟疑:“会不会不太好?要是遇到龚校医,他会不会骂我们?”
阮轻暮理直气壮地问:“他自己都去,凭什么骂我们?”
傅松华也兴致勃勃:“就是。我们和他一样,都是成人了,去听乐队演出有什么问题?”
秦渊没有办法了,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对着方离叮嘱:“那你找那个小艾打听一下,看看龚校医去的时间有没有什么规律,我们避开他。”
阮轻暮嘿嘿一乐:“行,我们偷偷瞧一眼那个王八蛋就走。”
啧啧,敢骂他们冷血校医是薛宝钗的神人,不看一眼实在心里难受。
刚刚下了一场雨,夏夜的风闷热,吹在身上还带着点湿润的气息。
异色酒吧门口,四个大男孩站在附近的大树旁边,犹豫着往里面看。
“好像有奇形怪状的,也有正常的。”傅松华嘟囔着,看了看他们几个的打扮,有点泄气,“我们这个样子,是不是太**了点?”
啊啊啊,来这儿的人穿得都好成熟哦,有的妖娆有的诱惑,有的却穿着西装革履,总之没人穿得像他们这样青春又朴素。
他好歹还特意挑了一套最潮的穿搭,秦渊也穿了件挺酷的黑色紧身上衣,隐约可以看得见漂亮的胸肌,可是阮轻暮和方离穿的这是啥啊,这么简单的白色t恤,这么清爽的牛仔短裤,看上去嫩得不行了都!
方离的脸涨得通红:“那、那我们会不会被赶出来?要不要回去,以后换身衣裳再来?”
他上次就被赶出来了!
秦渊淡淡地皱眉:“进去吧,来都来了。酒吧又没有着装要求。”
阮轻暮不耐烦了,拔腿就往门口走:“再说不是有那个小艾在吗,长相嫩怎了么,还不准成年人进去消费?”
几个人鼓足勇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门,还没站稳呢,就真的有人过来了。五大三粗,胳膊上腱子肉鼓鼓的一个大男人:“喂喂,小孩子出去啊,这儿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几个人无语了,阮轻暮翻了个白眼,掏出身份证,方离赶紧也跟着掏了出来:“我们都满十八岁了。”
那个店员狐疑地对了半天身份证,又看了看秦渊和傅松华,总算没要再查他俩的,摆了摆手:“进去自己找位子坐吧。”
十点多钟,酒吧已经开始上客,暧昧的爵士乐在流淌,客人们此刻也相对斯文克制,一对对的缩在角落里卿卿我我。
也有单身的,打扮得宛如求偶的雄孔雀,独自坐在吧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