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舞蹈插花的道理。”
小姑娘看着他严肃的脸,越发害怕,眼眶里泪珠儿开始打着转:“可、可是……”
秦渊看着妹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一软。他弯下腰,平视着妹妹:“小泉对不起,哥哥着急了点。”
小姑娘委屈地含泪看着他:“哥哥为什么生气呀?”
“哥哥不是气你。是生气小泉没有按照自己的喜欢,去学习知识呀。”秦渊温柔地伸出手,帮妹妹擦了擦扑簌簌落下来的泪珠,“假如小泉自己很喜欢插花和礼仪班,那当然也很好。可是假如因为别人的要求去做,还耽误了学习成绩的话,那就不对了。”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妈妈说,女孩子不用成绩好,只要将来能漂漂亮亮的,找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男孩子就可以了,这也不对吗?”
秦渊定定地看着妹妹,强压住心里的不适:“当然不对。你和班上的男孩子们一样,学习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强大,而不是为了讨好男生们,更不能把获得男人的喜欢当成人生目标,那就太悲哀了,明白吗?”
小姑娘想了想,正要回答,忽然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魏清琏急步走了进来,俏丽的脸上带了点掩饰不住的羞愤,眼睛里微微带了泪意。
她默默无声地弯腰抱起女儿,帮她理了理头发:“小泉乖,妈妈带你去吃点心。”
她抱着小思泉往外走,可是到了门口,还是顿住了。
她转身看着秦渊,声音哽咽:“小渊,我自问没亏待过你,和你父亲结婚也是在你母亲死后好几年,你大可不必这么敌视嘲笑我——对,我嫁给你父亲是高攀了,可是我有什么错吗?”
秦渊愕然看着她,半晌深深吸了口气:“魏阿姨,我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针对小泉的情况。”
魏清琏眼中满是羞愤:“把讨好男人当成人生目标,活得太悲哀,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是吧?就算你心里这么想,可是你又何必在妹妹面前,这样诋毁她的母亲呢?”
秦渊看了看妹妹惊愕的脸,忍耐地看着魏清琏:“魏阿姨,这些话……不要在小泉面前说比较好。”
“明明是你在妹妹面前说的。小渊,你可真厉害啊。”魏清琏声音发颤,转身快步出了门。
秦渊站在原地,微微地闭了一下眼睛。
不该管的,是吗?……
午餐桌上,气氛压抑,小思泉怯生生地坐在长桌边,不敢看秦渊,魏清琏两眼通红,沉默不语。
秦祝枫眉头微皱着,左右为难地看着妻子和儿子,叹了口气。
清蒸粉红东星斑鱼上来了,秦祝枫正要给儿子夹,旁边的魏清琏抢先一步,夹了一筷子送到了秦渊碗里,声音微哑:“小渊吃这个,你一向喜欢的。”
秦渊抬起眼,瞥了瞥她红肿的眼皮:“谢谢阿姨。”
小思泉坐在边上,也要伸筷子去夹,魏清琏却温和地看了她一眼:“哥哥难得回家几天,他喜欢吃的,要让给哥哥吃,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小思泉赶紧缩回了筷子,低下头默默扒饭。
秦祝枫皱皱眉,有点不快了:“家里是穷到吃不起鱼吗?”
他正要接着再说话,可是一眼看见儿子沉默的脸,又忽然顿住了。再说下去,好像是在偏袒女儿、看不得女儿受委屈一样?
魏清琏抿着唇,眼圈微红,不说话了。
秦渊盯着桌上那条鱼,伸手把盘子推到了妹妹面前,轻声说:“小泉也多吃些,鱼肉蛋白质高。”
他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鱼肉,淡淡道:“以后小泉想接着学数学,脑子要聪明才可以哦。”
……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秦渊匆匆吃完了饭,片刻也不想多待,转身回了卧室。
午后的冬日阳光正温暖,透过大落地窗照进房间,在棕褐色的木底板上映着点点光斑。
他半靠在床头,点开微信:“在吗?”
阮轻暮也刚吃完了饭,正往门外走呢,他手机一刻也不离身,立刻就回了:“在,马上要出门呢。”
秦渊一怔:“怎么又出门啊,外面那么冷。”
阮轻暮一顿,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撒着谎:“帮我妈买点年货去,她忙。”
“年货还缺什么?”
阮轻暮狐疑地回了一句:“干什么?不会又叫个网约车给送来吧?”
秦渊:“……”
居然被他看穿了。
“阮阮,我想问你一件事。”他慢慢地打字,“假如我做一件事,所有人都会不高兴,那么我该不该做?”
阮轻暮一边给唐田田回了条信息,一边转头回反问:“所有人是谁?”
“我继母,我爸。或许我妹妹也会觉得我太严厉。”
阮轻暮走到公交车站,靠在了广告灯箱边,发了个嗤笑的表情:“他俩啊,又是什么合格的父母吗?假如他们不高兴,那一定是你对。”
刚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做什么,都是你对。”
秦渊无声地笑了笑,紧绷的身体终于微微放松了些:“都不问我什么事?”
远处,公交车缓缓驶近,阮轻暮跳上车:“那你说说呗,我闲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