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简一睁眼:“怎么办?凉拌!我们班阮轻暮是个好孩子,周五晚上就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呢,几个后面的男生都能作证,他没作案时间!”
“可你们班的刘钧和李智勇说,他很长时间都不在教室的。”
老简脸色难看:“他们俩和阮轻暮有私仇,他们的话,反正我是信不过的。”
教导主任盯着他:“老简啊,不是我有偏见。这事吧,要是说到有私仇,恐怕阮轻暮既有动机,又有能力吧?”
老简梗着脖子:“徐主任,您既然说到动机,那么我们就来说说动机。”
他晃了晃手机:“那个视频不是假的吧?就林桦这种行为,假如真的有孩子气不过,做了傻事来报复,我觉得也得各打五十大板。”
教导主任焦躁地一跺脚:“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事十有八-九是你们班那个惹事精做的,你去叫他主动认错,再叫他家长来,赔点钱,我们赶紧把这事了掉!”
老简也急了:“凭什么逼着他认?学校有调查结果吗?现在没证据,就不能随便冤枉孩子。再说了,怎么不追究林桦的过错?”
“老简同志!”教导主任提高了声音,“关键是林桦做的事,没人来闹,现在来闹的是他的家长!”
正说着话,隔壁校长室的门开了,校长殷勤地把几个男人送出了门:“放心放心,这么大的事,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给你们一个交代。”
为首的中年男人面貌斯文,精明干练,礼貌地微笑:“那就麻烦了,我们秦总现在焦急得很,说要送儿子立刻去外地复查,别落下什么伤病隐患就不好了。”
校长一眼看见教导主任,赶紧一招手:“徐主任你来一下!这是秦氏集团的高秘书,他们要追究秦渊在学校受伤的事,你立刻接待,说明一下情况。”
高秘书矜持地转过身,冲着教导主任点头:“您好,本人是秦氏集团的秘书,代表秦总来处理一下孩子的事。”
他指了指身边两位表情严肃、手拿公文包的男人:“这是我们集团特聘的大律师,专门打民事案件,打算起诉贵校的一位同学蓄意伤害,顺带提出民事索赔。”
教导主任:“
啊?!”
老简:“……”
事情大发了。
刚刚老徐还说林桦做的事没人来闹,这转眼就来闹了个大的,老徐乌鸦嘴啊这是!
办公室里,林桦的妈妈还在撒泼哭叫:“学校包庇凶手,纵容校园暴力!我要去找报社,去找记者!好好给曝光一下,我就不信,这世上没天理了?”
几个老师劝的劝,拉的拉,正焦头烂额着,就听见门口一个男人嗤笑了一声。
“找报社和记者?好啊,一起嘛。”高秘书走进办公室,矜持地看了看披头散发的女人,再转头看看徐主任。
“这就是弄伤我们秦少的孩子家长吧?正好。”他的神情略显傲慢,“省得我们的律师再去找人。”
林桦的妈妈愣住了,看着他气势十足,心里先怯了几分:“你、你是什么人啊?”
高秘书冷笑一声:“你家儿子害的人呢,是我们秦氏集团家唯一的小少爷,这孩子宽厚,家长都不知道他在学校遭遇了这种事,现在总算知道了,那可不能随便翻篇儿。”
林桦的妈妈急了:“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哪有什么害人啊,你不要血口喷人!”
高秘书板着脸:“徐主任,他们家孩子往赛道上扔东西、蓄意害人的视频,你们不会没给她看吧?”
徐主任赶紧赔笑:“看了看了,她知道。”
高秘书身后的律师公事公办地开口:“也没什么要谈的,他们家孩子做的事,有录像有录音,给我们家少爷造成了严重伤害。在家等律师函和法院传票就是了。”
林桦的妈妈尖叫:“胡说!你们家娃不就是崴了一下,讹人啊你们?”
高秘书冷笑一声:“我们家少爷身娇体贵的,是不是崴了一下,那得找名医验看才能定夺。检查费、医疗费、营养费,到时候看法院怎么判。法院要是判得不合意呢,那就再上诉。我们家秦总说了,官司打上几年也没关系的,一定奉陪到底。”
他威严地看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林桦:“有的孩子没有家教,心肠又坏,就欠缺社会毒打。”
林桦比他妈妈还懂点法呢,涨红了脸:“秦渊早就好了,不要以为你们有钱就能吓唬人,法院才不会乱判呢……”
“谁说我好了?”一
个长身鹤立的少年站在门口,剑眉微皱,神情冷到了极点。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是一愣,哎呦,秦渊!
秦渊进门后,看也不看林桦,只看向了自己的班主任:“怀老师,我是来向您说一声,我的脚最近这几天疼得厉害。”
怀老师吓了一跳:“啊!你怎么不早说?厉害的话,赶紧去医院复查一下啊!”
这可是班上真正的顶尖好学生,除了偶然有点主意太大,绝大多数都绝不给老师添麻烦,叫人省心又骄傲。
秦渊淡淡垂下眼帘:“嗯。我前几天一直忍着,觉得过去就好。可是看到别人都这么不依不饶,我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向林桦同学学习,不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