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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学生们放慢了奔向食堂的脚步,好奇地互相打听:“怎么回事?那不是1班的两大校草吗?”
“见鬼了,这俩不是领奖台上天天见吗?下凡了这是?”
有人眯着眼看了看:“另外两个是9班的吧,好像是体委刘钧和他的跟班?”
很快,有人掏出了手机搜索大群:“哦哦,知道了,9班和1班的人打架,被两个班的体育老师联手罚呢!”
围观的人都大吃一惊:“1班学霸和9班体委打架?为什么啊?”
看手机的人也有点犹豫:“啊,说是为了……阮轻暮?”
阮轻暮这个名字高一时还寂寂无闻,这短短几天,已经在高二学生中如雷贯耳了,有人忽然惊呼:“不会吧,为了抢着阮轻暮这个首杀,他们先干了一架??”
“这么魔幻?两个帮派为了抢野图boss的首杀,直接火并抢着上,然后boss好好的,血皮也没掉?”
可不是吗?操场上四个男生在气喘吁吁罚跑,那个阮轻暮正坐在香樟树的巨大树荫下,托着腮,优哉游哉得很呢。
终于,有人打探了消息出来:“我靠,不是不是。听他们班的人说,刘钧的体委位子被阮轻暮抢了,今天刘钧先过来打人的。”
“哦哦,打到了吗?”
那男生说:“据说打了一个叫方离的,和阮轻暮很要好,然后阮轻暮就炸了,拿个篮球,一下子扣到刘钧脸上了!”
“卧槽这么刚??”
“是啊!说是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一群男生愣了愣,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那是男生嘎嘎地笑:“话说阮轻暮提起拳头来就照着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刘钧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男生们终于反应过来,飞扑上去,把那个背课文的男生压在下面一顿捶:“你贱不贱啊,谁要听你背鲁智深拳打镇关西,说正事!”
那男生被压得嗷嗷叫:“好好,我说。反正阮轻暮一篮球砸过去,把刘钧鼻子砸出血了,千真万确嘛。”
“然后呢?快说,还要去食堂抢菜呢!”
“刘钧吃了大亏,那能忍吗?正扑上去要打阮轻暮,不知道怎么回事,1班的两位大佬忽然就出手了,一人一个,按着刘钧和李智勇打。”
围观的男生们实在挨不住饿,一边扭头看那边操场,一边往食堂跑:“1班的人疯啦?图啥?”
“就是,本班事本班毕,干他们什么事?”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刘钧他们先动手,阮轻暮还击,然后秦渊他们插手,所以都有错,两个班的体育老师气得半死,就都罚跑了呗。”
“鬼扯,阮轻暮哪里被罚了,他不好好的坐着么?”
有人翻了个白眼:“所以说阮轻暮才最鸡贼啊。他拄着拐杖呢,是伤病号,老师只能罚他写检讨。”
一群男生全都惊叹起来:“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牛批,这是漩涡中心岿然不动的男人啊。”
……
此时此刻,一手搅动了两个班风云的男人正坐在树下,无聊地看着膝盖上的作业本。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千字检查,下午上课前交。
方离抱着几瓶冰汽水,从校门外的小卖部回来,跑到了树荫下。
他伸手递了一瓶给阮轻暮,又把剩下的小心地放在了阴凉的地上。
阮轻暮捅了捅他:“喂,检查包给你了,帮我写一千字。”
方离赶紧接过作业本,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开始憋检查。
阮轻暮抬起头,往操场那边看了看。
四个罚跑的稀稀落落分布在跑道上,秦渊和傅松华紧挨着,不紧不慢地匀速跑着,身影变成了小小的两个点。
绕了一圈,两个人终于跑了回来,在香樟树近处,弯着腰停了下来。
毕竟是炎热的八月天,体育老师虽然生气,也没敢甩开膀子狠罚,每人两圈八百米。
没限制时间,可这种天流汗厉害,两圈下来谁也不好受。傅松华喘着气走近树底下,满脸满脖子是汗,一头黑发湿漉漉的。
秦渊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平时面如冠玉的脸也微微发了红,一双剑眉的眉梢有汗滴凝聚着,他低着头轻轻抹了一把。
阮轻暮看看他们俩,弯腰拿起地上的两瓶冰汽水:“嗨,喝点水。”
傅松华只当没看见,四下张望:“哎,我们班那几个孙子去哪儿了,竟然不等我们?”
秦渊默默伸出手,接过了阮轻暮手里的汽水,拧开了盖子,递了一瓶给傅松华。
傅松华没辙了,翻了个白眼,举起瓶子“咕嘟咕嘟”往喉咙里灌。
方离赶紧站起身来,局促地说:“你们班的人托我们带个话,帮你们抢菜去了,在食堂等着呢。”
傅松华这才开心了点,一胳膊伸出来,搂住了方离的肩膀:“走走,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方离脸涨得通红,想要挣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