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艺,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卫国公儿子沈知儒啧啧回味琴声道。
老杨国公之子杨宗庭今日也在,闻言摇了摇头,道:“沈公子怎么知道,这弹琴之人就是大家小姐呢,依杨某看,这就是哪个青楼的花魁。今晚是元宵佳节,这京里有不少公子邀了花魁、头牌同游呢,说不定,前面那船就是哪个公子哥包的花船和花魁呢。”他原本也有此意,奈何表兄相邀,他只有弃了与佳人的约会,来这船上陪表兄谈正事了。
“这琴声的境界,岂是一区区青楼女子能悟到的,宗庭,你可不要乱说。要我说,这定是某位大家小姐有感而弹的。”
沈知儒自诩风流,平生最爱的便是些才貌双全的女子,“这琴声如此曼妙,想来弹琴的小姐,也定是位不可多得的妙人。”
“秦大人怎么看,这弹琴之人,应是花魁,还是大家小姐。”夏景阳看了一眼秦展面前满着的杯子,笑嘻嘻问了一句。
秦展抬眼看了眼六皇子,淡淡道:“下官不才,对音律一窍不通。”
夏景阳似是不打算放过秦展,非要他表态一般,“秦大人怎么会不懂音律呢,你可是六艺俱佳、连中三元的人,要是你这样的都算不懂音律,那我们这些人才是真的班门弄斧,出来丢人现眼了。”
“下官确实不知。”秦展沉声应道,一脸坦然。
夏景行轻哂一下,对这番话不予置评,挤着一张圆脸笑嘻嘻打圆场道:“这有什么好吵的,我们把船靠过去,让船上的人出来见一见,不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弹琴了么。”
秦展抬眸看了眼夏景行,不置可否。
待他们的船靠过去是,才发现那花船旁边还停着另一艘大船。
“难道也是像我们一样,为这美妙的琴声而来的?”沈知儒道。
夏景阳对一旁的侍卫吩咐了几句后,笑盈盈对身后众人道:“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这次都怪我马虎了,居然忘了,元宵佳节怎么能没有美人相伴呢,知儒放心,我先走就让人把船上的人叫来给你弹琴,陪你喝酒。”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沈知儒连忙摇手,道:“怎可如此唐突佳人,万一人家小姐不愿,我们万万不可强求人家过来弹琴。此乃,非君子所为。”
程默等几名侍卫正在巡船,突然见到有人飞身上了船板上,二话不说就迎了上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上我们的船。”
“我家主人让你们船上的人都出来见他。”
“你家主人又是谁,凭什么让我们都出来见他。”程默朝地上呸了一口,不屑问道。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让船上的人都给我出来。”
“好大的口气,上了我们的船还这么嚣张,都给我上!”程默一声令下,几名侍卫立即冲了上去。
这两名侍卫是夏景行的贴身侍卫,自诩身手高强,一般人哪是他们的对手。没想到这就遇上个硬茬,竟三两下就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哪知道,程默他们这是连刀都还没拔出来。
“外面怎么打起来了。”百里奕听到拳脚招呼的声响了。
长乐连忙放下手中的焦尾琴,起身问道:“发生何事了?”
“不知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开门前,百里奕回身又看了眼长乐问,“我送你的那把匕首可有带着。”
长乐颔首,从袖袋里掏出那把匕首,道:“我一直随身带着。”
一开门,钱青青守在门外,见到百里奕,抱拳道:“主子,有人上了我们的船,说要让船上的人都出去见他们主人。程默和他们打起来了,那些人不是我们的对手,都已经抓起来了。”
“知道了,你留在这里保护公主。”说着,百里奕就戴上面具,走出了船舱。
“我家主人乃当今的四皇子,你们还不快放了我们!”
百里奕走出甲板时,正听到被绑的一名侍卫大声叫嚣道。
“四皇子,夏景行?”百里奕走上前来,冷眼看着地上的这人问道。
这侍卫见这戴面具的男子一下就点出了四皇子的名讳,似是根本不怕的样子,心中不由警惕了起来,他们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吧。
可是现在,放眼整个京城,除了四皇子,哪里还有权贵能与他相提并论呢。要知道,就连二皇子都败了,成了阶下囚。
“知道我们是四皇子的人了,还不快放了我们。”这人除了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还是四皇子府上管家的亲戚,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说话语气嚣张得很。
百里奕没让人松绑,反而又问了一句,“四皇子让我们出来,是要做什么。”
这人见百里奕这般发问,就知道对方定是这船的主人了。“四皇子说了,刚才你们船上弹琴的人,琴弹得不错,让人出来给大家也弹奏一曲。”
面具下,百里奕眸色一冷,杀意瞬间点燃。
就在这时,船上又飞身上了一人。
这人一落甲板上,就看到了自己人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知道自己不是对面这些人的对手,讲话的语气都好了许多。
“见过大人,不知这位大人是何身份。我家主人乃当今四皇子,刚在船上,有幸听闻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