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坛。
摆放着无数鲜花的祭坛上,一副纯白的灵柩横着放置其上,被白色的花朵簇拥着,象征着一条纯洁的生命就此消逝。
刚才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有人从灵柩里敲击木板。
尧烨僵硬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的黑色眼睛里盛满了惊恐之色。
“是谁在恶作剧?”
尧烨厉声呵斥着,色厉内茬地握紧了拳头。
他才不信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一定是有谁在捣乱。
然而,无人回应。
尧烨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向了祭坛的方向,他走到灵柩旁边,垂眸一看,却惊悚地发现灵柩的小窗处不知何时被推开了,露出其内一张惨白美艳的脸庞。
神渡礼奈,他的妻子。
“吓!”
尧烨被吓到了他踉跄着倒向身后的花圈,撞到了祭坛旁边的巨大花束,飘散的白色花瓣洒落一地,几乎要把尧烨的全身覆盖。
尧烨脆弱的脊骨发出呻、吟,他痛苦地躺在地上,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哒哒——
就在此时,熟悉的木屐声出现在了他身后。
尧烨瞳孔紧缩。
一双肌理流畅,皮肤白皙的手臂从身后环绕而来,冰凉的温度让尧烨如坠冰窖,他瞳孔剧烈抖动着,移向了自己身后。
黑色长发的女人一身白色和服,像是拥抱孩子一般将尧烨搂在了怀中,一只手的手指轻抚他的发丝,另一只手则从胸前绕过,圈住了他的大半个身子。
女人一头乌发垂落,衬得线条柔和的下巴处愈发白皙,他红唇勾起,笑容温婉而充满了爱意。
“尧君,果然没有了我就不行呢,摔痛了吗?”
熟悉的柔软声调自耳侧响起,尧烨呆滞地看着身后的妻子,唇瓣颤了颤,惨叫出声。
“啊啊啊!!!”
被厉鬼拥抱着的俊美青年惨白着脸,痛苦地哀鸣着,泪水流了满脸,眼尾泛红,平添一分动人的意味。
“嘘~乖孩子,安静哦~啊呀,已经*了呢……那就让我来……帮帮尧君吧~”
女人仿佛爱极了怀中人的泪水,轻吻爱人的脸颊,毫无血色的脸上痴迷的笑容愈发深了,显得病态而恐怖。
尧君,害怕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省略脖子以下内容)
“不!不!——”
尧烨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惊吓到了刚要把他叫起来的工作人员。
“先生,已经到时间了,要去下葬了。”工作人员惊讶了片刻后就很尽职地提醒了尧烨。
尧烨这才从梦中的痛苦和欢愉中清醒过来。
原来,只是梦而已吗。
尧烨恍惚地应下了,在工作人员走开后,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身上还铺着昨晚爱田秘书给的毯子。
“呼!”
尧烨松了口气,下一秒,脸色微僵,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
“应该是……我晚上睡迷糊了吧……”
尧烨这样安慰着自己,重新套外套和裤子,不顾大腿根处隐隐的酸软感觉,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此时已经是接近正午时分了,葬礼进行的很快,因为昨晚已经举行过告别式了,所以中午来的人不多,等灵柩被埋入坟墓后人就稀稀疏疏的散开了。
尧烨离开前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滋味难明。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导致昨天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但是,这种事情,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今天就收拾东西离开神渡家大宅,省的再触景生情做些恶心的噩梦。
尧烨做下决定后就坐车离开了墓园,他没有留意到,在他离开的时候,墓园内刚刚埋好的的坟墓上,一个和服的女性、身影若隐若现。
尧君,很快就会再见了。
回到神渡家大宅,尧烨就开始收拾东西,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了,他收拾了一会儿就累得躺在了榻榻米上休息,脸色苍白。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很累,全身无力,就像礼奈死之前的每一天一样,精疲力尽。
尧烨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宽阔阴暗的和式古宅。
佣人都被他遣散走了,现在这座占地面积极广的古宅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这里,真的有很多关于神渡礼奈的回忆。
尧烨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神渡礼奈,初见时明明是一个很羞涩的女子,尧烨对他一见钟情,热切地追求这个大和抚子式的女人,向往来一段浪漫的异国恋情,为此不惜和国内的家人闹翻,决心当一个上门女婿。
父母认为尧烨丢了尧家的脸,因此和他断绝了关系,之后几次探访也都吃了闭门羹,最后直接搬家了,尧烨从此失去了家人的消息,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礼奈对于这样的结局很遗憾,跪坐在一边,怀抱着尧烨安慰,语气悲伤到了极致,但那时的尧烨却无意间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这个温婉的女人正露出狂喜到扭曲的笑容。
当时沉醉在恋情中的尧烨没有在意妻子的种种异常,很天真地以为妻子只是悲伤过度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