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也是如此。
‘时礼’不解地看着妻子观察自己的手腕,还没亲够的他难耐地吻住了妻子的耳垂,呼吸不稳道:“尧尧,我们回去再看吧,回卧室去……”
到时候,尧尧想看哪里都可以。
尧烨并没接话,他只是抬起眸子,直直地看着‘丈夫’的眼睛,美目中满是泪光。
“你是谁?你真的是时礼吗?”
‘时礼’狭长的眸子睁大,面对妻子灼灼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张,但随即就露出了往日温和的笑容,道:“当然是我啊,尧尧,不认得我了吗?”
尧烨皱眉,他挣脱开‘时礼’的怀抱,走向了不远处的尸体,脚步踉跄。
他颤抖着解开尸体手腕上的红绳,与从‘时礼’手腕上的红绳做对比,果然,一般无二。
“呜……”
尧烨再也承受不了了,他无力地跪倒在这堆残破的尸体碎片前,哭得撕心裂肺。
“时礼……是我杀了时礼……呜呜……”是他亲手把刀子送进去的,是他的错。
‘时礼’无措地看着妻子哭泣,他愣了一下,随即神情晦暗了下来。
尧尧发现了。
都怪这个不该存在的家伙……如果他早点死掉就好了……害得尧尧哭得那么难过。
‘时礼’不想看到妻子哭泣的样子,那会让他难以承受,恨不得把心脏都掏出来,只为让妻子重新绽放笑颜。
他走到尧烨身后,俯身抱住妻子,脆弱近乎乞求地道:“别哭了尧尧……我也是时礼啊,我没有死……会永远陪着你的~”
我们才是彼此相爱的啊,所以,不要再去想那个本就该死的家伙了。
说完,‘时礼’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看着妻子。
尧烨抽泣着回头看向‘时礼’,心头一团乱麻。
他现在很混乱,一方面觉得面前这个时礼是真的,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具尸体也是时礼。
尧烨怀疑自己在梦里,还没醒来,但是,这真实的触感让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丈夫。
“你们……呜……一个是时礼,一个是鬼婴,对吗?”尧烨问道。
虽然是问句,但尧烨其实心里已经差不多确认了,他将逃出诡异空间后的一切全都串联了起来,答案自然呼之欲出。
这些日子以来的违和感也都有了解释。
只是这个真相对尧烨来说,有点过于残忍了。
‘时礼’沉默了一下,想要回答他就是时礼,但妻子脆弱的眼神却让他停住了,就好像否认了这个答案之后,妻子就会再也承受不了一样。
“……是。”
‘时礼’眸色沉沉,抱着尧烨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妻子眼中,他们是有先来后到的,哪怕,同属一个灵魂。
正因如此,‘时礼’才会那么想要那个不该存在的家伙死掉。
他,想要成为妻子眼中的唯一,而非后面来的那个冒牌货。
尧烨脸色一白,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染血的刀子,拖地的拖把,奇怪的撞击声,再看看身旁时礼的尸体,只能愈发无助地捂住脸颊,哭声嘶哑。
“你们真是……”难道,一直都在自相残杀吗?
而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
好一会儿,想通了的尧烨才抬起头,准备问的更明白些,但谁料,下一秒,异变突起。
一把锋利的刀刃刺穿了‘时礼’的脖子,刀尖离尧烨不过几分米远。
“嗬嗬——唔——”
‘时礼’怨毒地扭头,喉咙里被鲜血堵塞,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呵呵呵——别怕,尧尧,我来救你了~”
拿着剔骨刀的高挑男人笑着,状似温柔,眼神中的疯狂和残暴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谁也不能伤害尧尧……”
噗通——
剔骨刀摩擦着颈部骨骼,发出骇人的咯吱声,然后,脖子断裂的尸体就倒在了地板上,与旁边那具细碎的尸体相对。
尧烨脸上溅上了鲜血,他呆愣地看着面前的‘时礼’倒下,另一个时礼走上前来,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
“我好想你,尧尧。”
“呜呜!!!”
尧烨泪流满面,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恐惧和压抑,剧烈喘息了片刻后,猛地推开时礼,拿起了一旁的消防斧。
“时礼!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尧烨掂着斧头,拒绝时礼的靠近,脸上的泪痕未干。
为什么要一直这样互相残杀,还当着他的面!
时礼茫然地看着生气的妻子,不解道:“尧尧,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究竟这样做了多久了!尸体……尸体都已经有多少了!”尧烨红着眼睛指向旁边的两具尸体。
这还只是他今天看到的,之前有没有这样的杀戮,他不知道,但大概率是有的,那么可想而知,丈夫的尸体只多不少。
亲眼看着深爱的丈夫一次次死去,任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刺激,尧烨已经濒临崩溃。
尧烨环顾四周,想起了之前的异味,他不敢深想,只能绝望地倚靠着身侧的杂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