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尧烨醒的很早。
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玩游戏,活脱脱一个网瘾少年。
没办法,二十多年都是个穷人的他对笔记本电脑这种事物真的毫无抵抗力。
听说这是外国这几年才传过来的新鲜玩意儿,国内还很少见呢,也只有这些有钱人能买得起。
尧烨爱惜地摸了摸笔记本电脑光滑的表面,然后,凭借黑网吧里练出的熟练技巧开始打游戏,不亦乐乎地玩着,开心得眉眼弯弯。
“你以为你是谁!当初不就是一个穷律师吗!如果不是我家的资助,你家早破产了!”
突然,尖锐的争吵声从阁楼入口的门板下方传来,又突然戛然而止。
姜彩尖锐的声音与昨天面对尧烨时的温柔小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听到富婆的声音,尧烨不由得停了手,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我不想跟你吵架,还剩两天,请尽快收拾好你的私人物品,否则,我会将东西全部扔出去。”
一个冷淡的男声紧接着响起,声音中的厌恶和冷漠让人一听就会觉得这人定是个很目中无人的家伙。
是别墅的男主人。
认出这道声音的尧烨犹豫了一下,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印象里,这位咖啡厅的常客是个很温柔的人。
当初对做服务生的他很温和,称得上是温文尔雅。
这位意外温和的客人那举止间的风度一度让他自惭形秽,无比艳羡。
毕竟他只读了个专科学校,做一些简单的体力劳动,过着有一天每一天的日子,说得不好听点,除了有一份工作外,他跟一个小混混没什么两样,从来跟风度这种东西沾不上边。
他跟他,真是从出生开始就隔着天堑般的距离。
不过不可否认,他对这人印象很不错,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做一对很好的朋友。
只是在认识不久后,他就被咖啡厅开除了,再没见过面。
辗转几个工作后又找了水管工的工作,跟上学时的专业对口,勉强过活。
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简直像是没有脾气一样的精英分子也会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啊。
听声音真是被气得够呛,语气冷得掉渣了。
尧烨感慨了一下,然后就缩回了床上,安静如鸡,连电脑也不敢玩了。
这还怎么玩?
人就在阁楼下面吵架呢,他的心还没那么大,还是有着负罪感的。
尧烨感觉自己对不住这个老好人客人。
虽然富婆和他已经离婚了,但这样瞒着他住在阁楼里总归是件很无耻的事情。
可是,他也是走投无路了。
身为一个孤儿的他无依无靠地漂泊在利和市,房租水涨船高,工资却越来越低,入不敷出,饭都要吃不起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前天姜彩那个富婆的包养,他都准备回乡下去了,好歹那里还能有间屋子住。
尧烨咬着自己左手的食指,神情挣扎。
他并非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充其量只是个有点私心的小人物罢了,做了亏心事也会忍不住受折磨。
唉,不如一会儿去跟富婆辞职吧,钱也退回去,他还是回乡下去吧。
这样想着,尧烨摸了摸床底的钱箱子,连两万块都没攒下过的他忧郁了。
嗯,算了,还是钱重要,良心先放一边吧。
尧烨收回了念头,听着阁楼下你来我往的争辩声,眼不见心烦地蒙上了被子,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他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不一会儿,自欺欺人的尧烨还真把自己给哄睡着了,连楼下的争吵声都没办法将他吵醒。
此时,阁楼下,两人已经开始大打出手了。
云幽无意争斗,冷漠地避开了姜彩气急败坏抓过来的手,眼神中的厌恶愈发深了。
“劝你最好不要再想什么歪主意,除非你想得到你家破产的消息。”
姜彩眼神怨毒,破口大骂:“你这个生孩子没XX的混账!只会拿这个威胁吗!等着瞧吧,我早晚要让你跪下来求我原谅你!”
妈的!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云幽气笑了,语气鄙夷:“呵,是吗,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说完,云幽转身就下了楼,他还要去搜寻小家伙的踪迹,懒得再搭理这个蠢货。
姜彩一肚子气没处发,脸都憋红了,正想尖叫发泄,却想起头顶就是她心爱的情人尧烨,又努力忍了下来。
不行,不能让亲爱的听到这样丑陋的自己。
姜彩玉手轻抚胸脯,缓和了情绪后就准备下楼补个妆,然后再来看她家亲爱的。
咯哒——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姜彩一愣,看到地板上遗留下了一个黄铜色的古典椭圆形吊坠。
嗯?
这不是那个老男人随身携带的吊坠吗,刚才打架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姜彩捡起吊坠,满脸探究地打开了吊坠的翻盖。
一张熟悉的漂亮面孔映入眼帘,姜彩眼中闪过震惊,随即又化为了阴狠和怨气。
这个该死的傻叉,居然敢觊觎她家亲爱的!
其实姜彩早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