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头发里搓了一把,把自己整成了一头乱发。
“我知道您可能以为我是疯子,但是还是希望您能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
“我相信您!”
桉陵打断了尧烨的话,心疼地看着尧烨下唇处咬出的齿痕,目光坚定:“尧医生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什么都可以帮忙的!”
尧烨怔怔地看着桉陵,迟疑道“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是尧医生要求的,我都可以做!”
桉陵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承诺,说话也只懂得大白话,只有最简单的词汇和一颗最真挚的心。
桉陵那对自己迷恋到近乎偏执的目光被尧烨收入眼底,联想到刚才电梯里这个保安师傅暧昧的举止,尧烨突然福至心灵意识到了什么,但他目光闪烁了下,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卑鄙,面上却把语气压得更低了些,颇有种可怜兮兮的意味,将昨天和今天撞鬼的遭遇都讲给了桉陵。
“……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死,桉陵……”
尧烨眼中泛起了泪光,抬眸看着桉陵的眼睛,放在桌子上的手犹豫了一下,缓缓牵住了另一头桉陵的手指。
桉陵被这样暧昧的举动羞红了耳朵,眼中的迷恋更甚,尧烨见状,说出了自己目的。
“……你能帮帮我吗?我听说你懂得这方面的东西?我是说,你是不是有一个平安符?”
桉陵听出了尧烨的意思,虽然不舍得这个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但他更舍不得心爱的尧医生死去。
虽然桉陵跟之前的尧烨一样不信鬼神之说,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想尧医生受到伤害。
桉陵毫不犹豫地将脖子上挂了二十五年的平安符取下,递给了尧烨。
“我,我可以帮你,我不怕鬼,我陪着你!”他看着心爱的尧医生,眼神中的爱意满到快要溢出来了,哪怕要他为了尧医生死他也心甘情愿。
尧烨没有看到桉陵眼中的爱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个递过来的平安符上。
一接过平安符他就感觉身上经久不散的寒意立刻退散了,舒服得让人不敢置信。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木牌,不足巴掌大小,正反面都雕刻着奇异的古文,用结实的红线串着,古朴至极,却又充满了未知的神秘。
“谢谢!太谢谢您了!桉师傅!您救了我的命!我过几天就还给您行吗?绝对不会私下昧了的!”
把平安符系在脖子上,尧烨犹带着泪痕的脸上终于重新绽放笑靥,一时间美得令人不可直视。
桉陵看着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平安符沾染上了深爱的尧医生的体温,脸红了,连忙羞涩地摆手,道:“没关系,不用谢的,您以前也帮过我,这是应该的!只要能保护到尧医生就好了,我很想保护尧医生,但这个平安符真的有用吗?”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保护您的,一定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鬼,也不怕!”
桉陵心疼地看着尧烨脸上的泪痕,很奇怪,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怕,任人欺凌,却从来没怕过鬼,与生俱来一种对于鬼神的蔑视,就像食物链上端的动物藐视自己的猎物一般,毫无惧怕之意。
因此,他才说出了这样想要保护的话,他是认真的,但听在他人耳中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听了这话,尧烨眼神游离,将桉陵要陪伴他左右的话略了过去,只是连连感谢,拿出手机加了桉陵的微聊和企鹅账号,这才无事一身轻地享用起了茶点。
桉陵也跟着笨手笨脚地喝起了咖啡,咖啡里什么都没加,苦得要命,他被那股苦味呛了一下,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不去擦拭,只顾看着尧烨傻乎乎地笑,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尧烨看着这样单纯的保安,心中的喜悦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负罪感,他强笑着和桉陵聊七聊八来压下这些令他良心不安的情绪,直到午休时间结束,他才停住了话头。
“时间不早了,桉师傅,咱们回去吧,这次真是耽误您工作了,一会儿回去要是有谁拿这事儿说您,请一定要告诉我,我替您解释。”尧烨满脸愧疚,眼神纯良极了。
面对心爱之人关切的目光,桉陵默默点头,心头的喜悦溢于言表。
他跟着尧烨回了医院,直到电梯口才分开。
直到看着尧医生登上电梯,桉陵眼中的欢喜还是久久不散,在咖啡厅中尧医生的亲近让他头一次开始有了妄想。
如果,如果尧医生也是喜欢他的,那他们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呢。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桉陵眼神迷蒙。
尧医生主动牵了他的手,在电梯里的时候,也没有责骂他的冒犯,那是不是意味着,尧医生并不反感他的亲近呢?
桉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幻想之中,将身体的残疾和丑陋忘却脑后。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他甚至没有去思考过任何被欺骗利用的可能性,一心想象着和尧医生在一起的美好未来,连原本刻在骨子里的自卑都消散不见,身上阴沉的气质也化为了难得的朝气蓬勃。
他哼着歌坐着电梯,去往地下一层的太平间,此时正是下午上班的时间,他也该去休整一下,继续打扫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