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房间很宽敞,里面居然用电灯,开关一按真个房间都亮了,再用手一碰整个房间又黑了,最神奇的还是桌子上有一个大方块,插上电以后里面居然有人说话。
孩子们开始很害怕,张承就演示给她们看,到底怎么开,怎么关。
孩子们立刻用崇拜的眸光看着他。
原来爸爸这么厉害,连这个都懂。
会很快她们就被房间里面的电视节目吸引了,一个个不吵不闹等着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里面的人。
张承转过身来对陈玉兰说,旁边有洗澡的地方,一会儿你给孩子们挨个的洗个澡。
张承是爸爸当然要避嫌的,但是陈玉兰却有些手足无措,这地方这么宽敞,竟然有洗澡的地方?
孩子们看够了电视,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的洗澡,浴室里有一个大水缸,她们干脆就泡澡热水里不肯出来。
洗了大半个晚上,陈玉兰终于把孩子们弄出来。
卧室有了两个,三个孩子一间房,张承和陈玉兰一间房,陈玉兰摸着崭新的被子,好像跟做梦一样,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
“赶紧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
张承冷冰冰地说着,但是陈玉兰非常的受用,欢快不已,不过她有点担心是不是张承欠赌债了。
“欠赌债我有钱让你们住这么好的房间吗?”
“是哦!”
陈玉兰马上又高兴了,是这么个理儿。
她这个人压根就不会多想,张承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初卖完孩子,她跟张承拼命,张承说,孩子跟着自己会吃苦,说不定会饿死,还不如到外面享福呢,陈玉兰伤心了好几天最后也想通了,只是有一点,孩子以后不能再少了。
就这么一个有点缺心眼的女人居然比上了一条不归路,就想想看原身到底多可恨。
眼前陈玉兰对张承还是十分依恋的,虽然张承长得不是那么高大,但是在她眼中这是她的天。
第二天一大早张承退了房,老板哭着一张脸,早知道这家人晚上能用这么多水,他就不租给他们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穿着新衣服,一改往日叫花子的状态,洗过了澡就是不一样,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然而背上陈玉兰弄出来的那些行礼,一个个又像叫花子。
“走了,走了。”
接收到路人异样的眸光,张承有些不适应,但是似乎应该慢慢的适应,习惯就好了。
陈玉兰就是这个舍不得丢,那个舍不得丢,他们两个过了那么多年就剩下这几个孩子还有他们身上背的这些破烂,这就是她的安全感,虽然张承看着有钱,但是他赌钱,不知道哪一会儿又输了钱,要卖儿卖女。
坐着公交车到了镇上,吃了包子之后顾了一辆来回运货的拖拉机,坐着拖拉机进村,要不然了路途那么远,村里又不通车,坐拖拉机虽然颠簸但是也没有更好的交通工具。
其实张承已经很嫌弃了,可是孩子们却很新奇,他们连见都没见过这玩意,这玩意不但会走,而且还发出奇怪的声音,不但他们好奇,就连陈玉兰也好奇。
“这东西简直太稀罕了!”
张承无奈呀!
拖拉机了老板一脸的自豪,一路上跟孩子们有说有笑,他看见张承紧皱着眉头,以为他害怕,所以道:“老哥你以前没坐过吧?我是咱们这里唯一的一台拖拉机,你别害怕,晕车的时候我就开慢一点。”
晕车?
坐这么个破玩意儿,还晕车?
张承头一次做拖拉机,十分的不适应,但是看着孩子们这么欢乐,他就忍了,就坐拖拉机这件事够陈玉兰和孩子们回村之后炫耀半年的了。
红旗村是个不大的村子,住着百多户人家,这里的人基本都在村子里务农,少有人接触外面的世界,张承一家的到来在村子里引起不小的震动。
不光是外面的那些新鲜事物,他们见过的那些新奇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张承一家涉嫌超生。
除了大花二花,剩下的孩子都是超生的,要接受罚款的。
孩子们对此一无所知,她们只知道快乐乐的炫耀自己见过的东西,孩子们围了一圈又一圈。
张承一回到家,他爹张寿山和他娘苗翠花看着他领回来的三个女娃,顿时眼泪花花往下掉,他们辛辛苦苦好几年,累死了累活就是为了生这些丫头片子吗?
多少委屈多少不甘涌上心头。
小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承一个人发
给她们一块糖。
“爷爷奶奶看见你们高兴,去吃糖吧。”
“吃糖喽!”
孩子们欢欢喜喜跑远了。
张寿山摔断了一条腿,勉强能够下地,苗翠花忙着照顾他还要照管村里分的三亩地,所以累的不像样,要是张承能给她生个孙子,她都觉的值了。
“还少一个呢?不是说生了四个吗?”
苗翠花留个心。
张承也不好说什么,只说这件事回头再说。
气氛冷的太快,大家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罚款是按人头算的,苗翠花得知张承把孩子送人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