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被宫明月抱着往回走,幽幽月色笼罩在二人身上。重樱身上疼痛稍缓,仰头望着头顶的明月,突然扬了下嘴角。
宫明月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缕笑意。
“笑什么?”她这般凄惨的状况,居然还有心情笑。
“明月照着明月。”重樱脱口而出。
宫明月陡然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也勾了下嘴角:“拿师父的名讳打趣,没大没小。”
重樱不说话了。
她想起了她身上的伤,都是面前这个男人造成的,偏她又没能力打回来,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她不光没法子报复回来,连性命都捏在他手里。假如她不做些什么,也会如原主那般,被他剖了心脏。
察觉到重樱不高兴了起来,宫明月突然道:“樱樱可知为师的名字从何而来?”
这茬原书倒是没听过。
明月,明月,更像是姑娘家的名字。重樱在心里嘟囔着,肯定是作者取名废,随口取的。
宫明月没等到她搭话,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阿娘怀我时,我在她的肚子里安安静静的,她以为是个女孩儿,正好望见一轮满月,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她每天抚着自己的肚皮‘明月、明月’地叫,叫习惯了,后来就这么用着了。”
还真有来历。
大概是这个世界设定的自我补充。
重樱觉得明月这个名字挺好听,能配得上这个名字的都是美人。自古以来,吟咏明月的诗句不胜枚举,她下意识地吟了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宫明月的脚步稍稍顿了一瞬。
夜色渐深,明月光愈显皎洁。
宫明月踏着满地细碎的月色,将重樱抱回屋中,搁在榻上,吩咐白露:“传大夫。”
“不必。”重樱抓住他的袖摆,摇摇头,“上点药就好。”
她记得这个世界里的药有着神奇的效果,每次宫明月和千重樱玩high了时,造成的伤口,随便用药抹一抹,都能光洁如初。连那等脆弱之处都能用得了,用在她的背上,自然不在话下。
想到原书里那些大尺度的暧.昧桥段,此刻原主就坐在身边,重樱的面颊不禁有点燥热。
是臊的。
“属下替十姑娘上药吧。”白露适时说道。
宫明月起身,朝着外屋走去。白露将帘子放下,走到重樱身后,替重樱褪掉身上的衣裳。
重樱转头,隔着帘子望向宫明月。白露放下的那道帘子是鲛纱裁出来的,薄如淡雾,隐约能看清那袭红衣的轮廓。
宫明月拂开珠帘,走到桌边坐下,拎起桌上的白瓷茶壶,倒了一杯水。他将杯子握在手里,轻轻转着杯沿。
从屋外走进来一名黑衣侍卫,垂着脑袋,目不斜视,径直行到宫明月面前:“大人,宫六有新消息了。”
宫明月转着杯子的动作停下,略微抬了下眸子。
黑衣侍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宫明月微微颔首,搁下杯子。黑衣侍卫会意,退了出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往重樱这里乱瞟一眼。
白露用清水将重樱背上的伤口清洗了一遍,取出一支绘有青花的细颈瓷瓶,拨开瓶塞,将药液倒在她的背上。
药液呈琥珀色的粘稠状,泛着清冽的香气,甫一沾到伤口,立时抚平了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楚。
白露小心翼翼将药液抹开。
宫明月起身穿过珠帘,掀开床前坠着的鲛纱。
白露松手,退了出去。
重樱慌得去拽身后的薄被,将自己的上身掩住。
为了给伤口上药,她可是脱得一丝.不挂。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龇了下牙齿。
宫明月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行至床畔坐下。重樱裹得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活像一只圆滚滚的蚕。
她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按照时间推测,这个时候宫明月对千重樱并未有男女方面的心思,但不代表,宫明月是个正人君子。
宫明月肆无忌惮惯了,对千重樱起了心思,是在千重樱十六岁生辰宴那日。
那日千重樱喝得半醉,坐在池边,被从阴影里伸出的一双手推进池中。酒宴正酣时,宫明月听到千重樱的呼救声,飞身赶往千重樱身边,将落水的千重樱从池子里捞了上来。
便只是这么随意地抱了一下她柔软的腰肢,从此邪念在心底生根,不管不顾师徒之名,将她拐上了自己的床。
记得原文是这样描述的:千重樱浑身湿透,又只着一件薄衫,薄衫紧紧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浑身的春光一览无余。宫明月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小姑娘身体滚烫得惊人,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无端生出邪念。在众人闻声赶过来之前,他脱下身上的外袍,裹住她的身体。
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正是这个本能的反应,印证了这条蛇偏执又霸道的占有欲。
不得不承认,千重樱这具身体对宫明月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
在剖下千重樱的心脏前,宫明月曾痴迷于她的身体,与她日日夜夜**缠绵。
重樱这么做是保护自己,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