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人惹到您,您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这个人很快就会变得很倒霉。”
林敬也唔了一声,旁边的导航员也插嘴:“是呀,比如特瓦尔副官刚来的时候目中无人,觉得自己堂堂一个Alpha怀才不遇,遭小人暗算,沦落到在Beta手底下当副官,啧啧。”
特瓦尔脸色漆黑:“闭嘴,谁还没个傻逼的时候。”
“哎嘿,结果接下来一周,特瓦尔副官吃饭是生的,营养剂过期的,走路迷路,训练挨揍,舰长您揍他的样子真是太可怕啦!”
读作可怕,写作超帅。
林敬也看了特瓦尔一会,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不怪你,虽说联邦明面上的法律一套一套的,但实际上,大Alpha主义者还是多得很,这不是说就能一夜改好的。”
特瓦尔抖了一下:“舰长,您上次这样宽慰我之后,放任我傻逼一样冲进了星寇堆。”
舰长:“呃……”
导航员:“对对对,然后被舰长拎着领子救回来,跟拖地一样拽了一路,用特瓦尔副官擦过的地,铮亮!”说完还配一个大拇指。
特瓦尔:“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请您继续监督我!”
空间跃迁是非常短暂的,过程中会造成轻微的意识模糊,视各人精神力水平而时长不同,早几百年的人们认为只有优秀的Alpha能够免疫眩晕,后来实验表明,先天精神力水平高的确有优势,但并非决定性。
通常来说,A和O先天条件好,但想要提高等级很困难,然而被认为没什么精神力的Beta,只要后天训练足够刻苦,他们的进步却是上不封顶的。
虽然这种训练强度……大概是严苛到变态的程度。
特瓦尔的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舰长已经完成了一长串操作指令,仿佛压根没有经历跃迁似的。
近距离面对一颗巨大的恒星时,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但是当人造天体居然能将它控制时,一股相反的骄傲又冒了出来。
——前提是你的星舰导航员没有嘟哝一句:“哎,住这儿每天得抹多少防晒霜呦。”
此时,雷恩的声音从频道中传来:“各星舰机甲团准备,进入内部搜索可能隐藏的星寇船只,陆战冲锋队上运输舰,准备接管S71的空间站防务。”
戴森球另一面的战舰上,刘浚哦豁了一声:“今天元帅好像心情不错,我居然听懂他的命令了,啧,是因为马上要补巧克力存货了?”
他身边的副军团长埃苏娜却没说话,心间闪过一丝怪异,但她没能抓住一闪而逝的思绪。
“你怎么了?”
埃苏娜回过神,摇头:“没事,你继续协调各单位调度。”
机甲团从星舰的弹射口鱼贯而入,数量并不少,但在庞大天体的衬托下,却好像是涓涓细流融入汪洋,陆战冲锋队紧随其后,除旗舰靖野号原地待命之外,其余作战单位有条不紊,动作迅捷。
约姆看到心里直痒痒,军校准毕业生,正是冲动愣头青的年纪,那些深红色机甲当中,属于雷恩的黑金色机体异常显眼,他像是引导蜂群的王,他也是联邦独一无二的旗帜。
约姆惊呼:“哇,居然能在一线作战,同时还纵览全局,继续调整宏观部署,真的好强!”
说罢,还满脸崇拜,眼睛里都冒出小桃心了。
他身旁的舰长看着看着,忽然悠悠然道:“站在这儿看,这还真是相当高调。”
连特瓦尔这种常年脸臭的,都忍不住露出些许崇敬,他说:“是啊,天穹之剑从来没低调过吧。”
约姆:“低调屁啊,我等渣渣才需要低调,元帅这种战力逆天一个能揍我十个的,不需要低调!”
前排的导航员适时转头调侃:“不不不,这样的,”他直指窗外,又点点约姆,说:“人一个能削你一百个呢!”
约姆大怒:“开你的星舰去,你搁这说相声呢?哪都有你!”
“天穹之剑是收复联邦失地的旗帜。”特瓦尔忽然说,“所以他必须鲜明,他也不可以低调。”
舰长侧目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看向了前方。
潮水一般卷入的机甲团与战机,如同洪峰过境,直扑S71恒星戴森球的核心区,不必遮遮掩掩,天穹之剑一贯是这样的作风,汇聚联邦最新型武器和众多精英的舰队,打个仗要是还畏首畏尾,那联邦也别混了吧。
星际流寇是不敢贸然进入城市的,他们最多在外围开采恒星能源的平台附近,利用恒星的能量波动隐藏自己。
“本森,注意旗舰右翼安全。埃苏娜,主炮拦截,让他们离恒星远点!”
不出片刻功夫,果然有几十艘小型飞船从各种地方被翻出来,型号一眼看不出来,武器配置更是五花八门,感觉开到星际博物馆展览会很有前途。
“各单位注意警戒。”元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跳蚤最喜欢偷着钻空子。”
星际流寇的舰船往往是东拼西凑或者打劫的,他们的战术就是占点便宜就赶快跑,久而久之,他们形成了一套专门对战联邦大型星舰的办法——前方成群骚扰,只派出一两艘不起眼的,绕到星舰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