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队回来。”
雪原上无端刮起一阵风,雪粒在半空中扬得纷纷洒洒,遮住了视野,不少人抬手挡在面前。
“你们可以继续往山上走,看看这一带有没有木屋或休息站。”空姐拢紧大衣,低下头顶着风雪前行,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机长身后,尖细的声音被夹带雪花的风打散,飘飘忽忽,“还有,千万要保护好飞机,千万要保护好飞机!”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消失在苍茫的风雪中,机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保护好飞机——”
风停了,细绒的雪粒落下,人们的视线再次清晰,眼前依然是干净辽阔的雪原,一望无垠,却再也不见机长和空姐的影子。
“他们去哪儿了?”
“这才几十秒功夫,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天呐,好诡异,有点可怕。”
人群里发出躁动不安的声音,三三两两间互相瞧瞧,自发地开始组队。
薄晔和恩瑾等四人聚到一处,商讨npc给出的信息。
顾萌双脚陷在雪里,低头看了看,还好游戏给配备的是防水马丁靴,不然到了温度稍高的地方,雪融化后鞋会潮透。
没再理会这些细节,他道:“最后机长和空姐都反复强调保护好飞机。”仰起头看了眼飞机,此时正倾斜着落在雪地上,外部看不出折损,继续说下去:“这肯定是个任务,说不定逃生的关键跟这架飞机有关。”
“还有一个任务。”唐止面对面偎在薄晔身前,双手一边一个插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冻得吸了吸鼻子,“七天后的晚间八点要在这里燃起求救信号。”
“这个应该不难。”顾萌看向东边的墨绿色杉树林,道,“木材我们不缺,到时候砍下来点燃就行。”
恩瑾环顾周围,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薄晔注意到,问他:“你有什么看法?”
“觉得没那么简单。”恩瑾微微仰面思考半刻,随后说,“保护好飞机,升起火堆,如果只需要做这些,游戏是不是太仁慈了,按照这个思路,我们只需要在飞机上坐等七天,就算不吃不喝,也是有活下去的可能。”
经他提醒,其他人也觉得蹊跷。
顾萌忽然想起一件事,但自己还没理清头绪,急切道:“你们记不记得机长一开始说的?如果在这困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大家不是饿死,就是葬身于暴风雪,由此可见,一是这里生存条件恶劣,二是食物匮乏……”
谈及此,四人眼睛骤亮,不约而同道:“这是场生存对抗游戏?”
说话间,机舱出口附近传来骚动声。
“哎?你装包里带出来的是什么?”一个年轻小伙堵住一人,一手扯住那人背在肩上的大旅行袋,不客气道,“我刚看你鬼鬼祟祟进去,装了什么出来?把包打开来看看。”
“碍着你什么事了!”背包的正是那个剃平头的男人,一身社会气息,双手抓紧肩带,恶狠狠地瞪视年轻小伙,“警告你啊,手给我撒开,看我不削你!”
另一人:“你这人真是野蛮!你敢动手试试看!别当拳头硬就有理了,我们几个加起来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就是就是!”刚刚被平头凶过的女生也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捏起小拳头,“你在里面装了什么?是不是要私藏什么东西啊?看你贼眉鼠眼就不是什么好人!”
“……”
平头男人渐渐被包围,不仅被人质疑,还要接受语言攻击,扛着大包,气势上矮了不少。
机舱门口的人也越聚越多,看着中心几人吵闹,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雪太深,顾萌撑着恩瑾的手,一步一步艰难走上前,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男一女还在围绕旅行包拉扯,那个女生突然看向人堆里某处,尖着嗓子控诉:“楚水哥,你看这个神经病,包里肯定装了什么好东西要独吞,你快管管!”
众人看向那个方向,一个长相够得上七分,气质温和的男子站出来。
男子涉雪上前,抬手制止这场纷争,对剃平头的男人和气道:“兄弟,我叫阮楚水,信得过我,你就把包拿下来,打开给大家看看,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物品,你拿去也无妨,现在飞机上的东西是共有财产,不存在先到先得的说法。”
“凭什么?”平头咬牙坚持,脖子一梗道:“谁叫你们反应慢?我们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讲究的是个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你们别想拿我东西。”
阮楚水面色一板,温和的气质不再,无端让人生畏,严厉地说:“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团结合作才有生存机会,你如果不愿合作,可以,东西留下,你爱去哪去哪,别逼我们对你动粗。”
平头被他的气势镇住,表情空白了几秒,因为疏于防守,被那个年轻小伙一把扯过旅行包,扔在雪地上,直接将拉链拉开。
众人探头一看,唏嘘声响成一片,本就看不惯举止粗俗的平头男人,现在看向他的眼神里透着厌恶和鄙夷,连掩饰都省了。
顾萌在人群后方,因为踩在深雪里,垫着脚都看不到前方的情景,只能伸长脖子干着急。
恩瑾看他一眼,二话不说背对他蹲下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