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显然是多虑了,路珩一张床睡两个人正好,路珩把乔广澜往怀里搂了搂,突然笑了。
乔广澜靠在他身上,后背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问道:“你干嘛?”
路珩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还记得我当皇帝的时候,咱俩第一回在一张床上躺着,你说了什么吗?”
乔广澜想了想就知道他指什么了,故意道:“我说的话多了,记不起来。”
路珩就不说话了,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
乔广澜吓了一跳,倏地翻了个身,跟路珩面对面,按住他的手大声说:“记得记得!我说……”
路珩挠了挠他的手心,乔广澜忍不住笑了,拍了他一巴掌:“我说不要你给我打天下,一张卧榻留半边,足矣。”
路珩亲了亲他的鼻尖,笑着说:“乖,就知道你不会忘,现在算是还愿了。以后咱们可以天天过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人打扰。”
乔广澜欲言又止,还是道:“是啊。”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想到两个词,一个叫“FLAG”,另一个叫“现世报”。
乔广澜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他胸前的玉简上有一层淡淡的晶莹之色,吸收着透窗而入的菲薄晨曦。
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单璋被幻境反噬,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神志尽失,心智水平如同三岁孩童,乔广澜联系了意形门的人,让他们把单璋接回去,这下他可以永远待在意形门中跟夏长邑做伴了,不知道算不算另外一种形式的得偿所愿。
他在玉简上做的手脚当然也就随之消失,估计用不了多久,璆鸣就能回来了。
……以后不能带着他一起睡觉,上床之前要把玉简摘下来。
其实乔广澜昨天晚上本来还想问问路珩吴玉秀怎么样了,但是转念一想,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爱怎样怎样吧。路珩说得对,反正从此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了……
什么声音?
他警觉地向着门口处看去。
一个年轻男人轻轻推开路珩的门,没穿鞋,垫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向里面走,鬼鬼祟祟如同做贼。
乔广澜:“……”
他一开始惊讶的是没想到长流派这种地方还有人敢进来做贼,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见那个人走进了,才认出来是昨天晚上路珩的那个师弟林星。
路珩就算是没醒,也肯定不可能察觉不到,但他应该是习以为常了,把乔广澜往怀里搂了搂,继续睡。
林星小心翼翼拿了炼魂鼎抱在手里,松了口气,随意往路珩床上扫了一眼。
门派里很多法器都在路珩的房间,路珩平时不怎么在这里住,偶尔回来师弟们不知道,早上常常会跑过来拿东西,这双方本来也都习惯了。林星就是下意识的随便看看,结果没想到正好对上一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他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那个被路珩搂在怀里的人是……
“乔广澜?!”
炼魂鼎一下子砸在脚上,林星不知道是因为脚疼还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抱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啊——”
乔广澜惊呆了。
路珩:“……”
他刚才是不想起,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翻身坐起来,顺手给乔广澜掖了下被子,怒道:“你叫什么?!”
“师兄!”林星几乎是带着哭腔,“你不能这样啊!”
路珩以为他对自己和乔广澜在一起有意见,一下子就不高兴了,道:“你别管我的事,我喜欢……”
林星奋力站起来,一瘸一拐扑到床前,眼含热泪要去摸乔广澜,手被路珩架开。
乔广澜:“……”他真的,除了呆若木鸡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林星痛心疾首地说:“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人家好歹是意形门的下一任门主,平时我也敬他是条汉子,你你你为了报私仇,照着人家的样子做成充/气/娃娃搂着睡,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路珩:“……你、你说什么?”
林星又往床里面探头:“师兄,就算你不怕被意形门的人打死,我也很怕啊,我打不过他们的……不过话说你这娃娃哪做的,好逼真啊……”
“充/气/娃娃”乔广澜从床上坐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有这么像吗?”
林星惊呆了。
他小心翼翼:“活的?”
乔广澜按住路珩,另一只手给了林星企图摸他的爪子一巴掌。
卧槽!这力道,这角度,真是活的,好像还是原装?
林星再次确认:“乔少门主?”
乔广澜:“呵呵。”
林星呆滞三秒,跌跌撞撞冲出门去:“来人啊!不好了!大师兄疯了,大大大大师兄在跟乔广澜一起睡觉啊!!!”
床上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乔广澜:“不会再有人打扰?”
路珩赔笑:“阿澜,我错了……”
乔广澜:“呵~”
看来以后,还是要有很久都不能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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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秀发疯般地挠着墙壁,她又渴,又饿,并且觉得越来越无法呼吸,她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