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这么说, 也担心乔广澜空腹喝酒会胃疼, 很快就把小碟子拿开,把他抱过来喂小猫吃饭。
乔广澜竖起尾巴戳了一下路珩的脸:“不用你管,我自己吃就行了。”
路珩抱着他舍不得松手:“再让我玩会,喏喏喏, 张嘴~”
乔广澜:“……”
扯点有的没的,吃了些东西,喝了点小酒,当两个人都有了些许醺然醉意的时候, 怀里的猫咪变成了漂亮的青年。
路珩这次不会再流露出惊讶来了,他眯着眼睛,温柔地凝视了怀里的人几秒钟, 然后凑过去,印上浅浅的一吻。
乔广澜变回人之后正好直接坐在他的怀里,他本身也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 就算再怎么清瘦, 缩在这么点小地方里也有些委委屈屈的, 本来想先起来再说, 可是还没动弹就被路珩紧紧地圈住了。
然后乔广澜一怔,路珩忽然“噗嗤”一笑。
这次除了耳朵之外, 他的尾巴居然也留下了, 路珩给猫尾巴顺了顺毛, 把黑色的尾巴尖捞到唇边亲了一下。
乔广澜:“你妹啊!”
路珩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认真, 没接这句话, 用手臂环着他的身体,把他的手压在自己胸口,嘴唇压在乔广澜的唇上,慢慢辗转。
他性格深沉绵柔,一生之中除了在感情方面狠拼了一把,此外从来没有失控或者过于激烈过,再加上乔广澜之前那次出事给路珩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即使无数次恨不得把人揉碎了吞进肚子里,他的动作依然是温柔缠绵的,任凭那股火焰仅仅燃烧在自己的胸腔里。
他一点点吻着乔广澜,手掌同时顺着他的后背向下,直至最后用力扯开他的腰带,随后五指松开,“嗒”的一声轻响,腰带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面。
这点响声不能惊动任何人,那被他们吞咽下去的酒意仿佛随着不断升高的体温慢慢在空气中发酵扩散,将人缠绵地包围。
乔广澜刚才实在是没少喝,脑袋本来就有点蒙,被路珩这么一亲就更蒙了。但当两个人的嘴唇相互接触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过与温柔交织的感觉。
于是,乔广澜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路珩立刻感觉到了,那一下并不疼痛,反倒带着种奇异的热度,如同一股电流,从肌肤相接的地方传遍全身。
他喘了口气,忽然一下子从桌边站起来,用手胡乱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把乔广澜往上一抱,放在了桌子上面,俯身压下。
乔广澜吸了口气。
路珩心里一紧:“很疼吗?”
乔广澜眉头微蹙:“换个姿势行吗?硌尾巴……靠靠靠,要压折了。”
路珩:“……”
两人换了个姿势,世界和谐了。
过了一会,路珩喃喃地说:“我总是担心,好像……你只是我的一个梦,稍微用点力气,就要把你给抱碎了。”
他还有功夫说话,乔广澜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他无意识地攥紧路珩的手臂,片刻之后有松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才说:“你……先去把灯给关了。”
路珩硬是把他的手臂拉下来,道:“不关。”
乔广澜道:“你……”
路珩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又轻轻地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一滴汗,顺着他弧度优美的下颏落下来,滴在了乔广澜的皮肤上。
“我这二十来年啊,回想过去,总觉得好像一切都是假的。你曾经离我那么遥远,我心心念念惦记着你,却又从来不敢设想你真的属于我了。所以那些发生过的事如果其实并不存在,那我该怎么办?我常常这么问自己。”
乔广澜听着路珩说话,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原来在这样的时刻,路珩的话从来不会这么多,而此时他的脸上,分明也带着一种沉醉而又迷茫的表情。
乔广澜想说点什么,但路珩叹了口气,动作忽然加大了幅度,乔广澜猝不及防,闷哼一声,随即连忙咬住嘴唇,刚刚想好的话一下子就给忘了。
他只记得在最后的时候,路珩凑上来亲吻自己。
“我爱你。”然后他柔声说,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珍重。
这一次乔广澜喝的酒要比上次在地下舔来的那些多得多,睡了一晚上起来也没再次变猫,万幸尾巴倒是消失了。他还想去见傅眉,生怕说话说到一边突然变化,早上起床之后又找了罐啤酒灌了两口,至于桌上剩下的那点白酒底,他是不想再碰了——变猫有规律,喝酒需谨慎,白酒带尾巴,啤酒留耳朵。
大厅里简直惨不忍睹,桌子上一片狼藉,地下滚着两个打碎的盘子,乱七八糟的衣服扔了一地,路珩不想洗,直接抱起来扔进了垃圾袋。
乔广澜刚洗完澡,下/身换了条牛仔裤,上面敞怀穿了件衬衣,家里暖气开的太足,他就也没系扣,隐隐可以看见小腹上漂亮但不夸张的腹肌,靠在墙上一边看路珩收拾,一边灌着酒痛斥他:“浪费!败家子!二世祖!”
路珩找了卷胶带,把地上的碎玻璃渣都缠起来,好脾气地冲这个闲呆着嘴炮的祖宗笑笑:“反正咱们什么都带不走,留着也没有用,待会我再把这次挣的钱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