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事宜要尽快纳上纲程了。
这不是毫无理由的念头,因为季言之刚把手中拎着,装有拖鞋的塑料袋往地上扔的时候,那位十分想上岸从良找个老实人嫁了的柳姐突然又跳出来找存在感了。
柳姐用自以为很优雅的姿势拍打着质量并不怎么样的房门,让原本不想理会她的季言之,有些厌烦的重新打开了房门。
不愧是特殊工作的从业人员,那心理素质就是杠杠的。只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忘了季言之先前的冷嘲热讽,以十分亲切,为你担忧的语气,对季言之说道。
“小季啊,刚才我呢忘了跟你说,你家里人把电话……”
“忘了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季言之现在可真的算是暴脾气发作了。要知道他这个人,对于不喜欢甚至厌恶的存在,一贯是最没有耐心的。所以讲真,季言之目前还能够保持一副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吐槽,真的是他努力克制住的结果了。
当然了,柳姐并不知道目前站在她面前的季言之,是从来不走寻常路,根本没有谁能够摸清他套路的大佬,即使经历了季言之毫不留情面的怼,柳姐还是用以往那种……对付老实人的态度,来妄想拉近彼此的关系。
撇开季言之目前高黑瘦的形象不谈,也不说柳姐本身比季言之大了起来有五岁的年龄差。就说柳姐自从搬入这一片儿的地下廉租屋和着季言之做了邻居后不间断的观察了解的事情,柳姐是打心眼觉得季言之这小伙儿是最最适合她上岸从良准备嫁的那种老实人类型。
至于那群像水蛭一样吸季言之血的亲戚们,柳姐并不放在眼里,也想好了以后真在一起了该怎么对付他们。现在嘛,先舀来用当做接近季言之的工具得了…
柳姐这样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不是一般人的季言之又岂会猜不到。可正因为猜到了,季言之才会觉得十分的操蛋。
老家那群奇葩得不得了,好像离了原主这脑残圣父就不能活的王八犊子和他季大佬有关系吗?
电话打不通所以打到了柳姐那儿去又如何?
他不想知道,更不想因为想知道而和这位专逮老实人坑的柳姐有什么牵扯……
即使老家那群奇葩家伙打电话来是哭诉没钱吃饭了或者又有谁谁谁,平地走路遭遇不测以至于缺胳膊断腿,他也只会上香拜佛放鞭炮告求上天最好都成真…
他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所以……
吐出“忘了就没有必要再说了…”话语,季言之下一刻的反应就是板着一张棺材面瘫脸,将并不结实牢靠的门‘砰’的关上。
因为这动作带下来的灰尘瞬间的扑了柳姐整张脸,让本来用浓妆艳抹掩盖憔悴的她立马变成了大花脸。
柳姐捂脸咳嗽了几声,然后气愤的暗骂几句,跺脚气冲冲的跑回了自己所租住的房间。
用木板隔出的狭长过道,另有其他的租客探头,刚好就看到了柳姐丢脸和气冲冲离去的一幕。
要知道现代社会,即使已经变化成了‘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但很多时候,特别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士,大多其实都会对所谓的‘失|足妇女’报以异样的眼光。
想必柳姐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点。
别看同住大片儿地下廉租屋的租客们很多都经不起柳姐的撩,可是背后骂柳姐不要脸、破|烂|货、表子的人中绝对当面有经不起柳姐撩的男人,而且还占了大多数…
就像现在,看到柳姐狼狈回自己的套房后,其他探头探脑准备看戏的租客们,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嗤笑,显然在嘲笑柳姐这位风尘中厮混惯了的女子连季言之这位长得不咋样,黑高瘦的小伙儿都勾搭不上。
没有好戏看后,原本探头四处张望的租客们也纷纷将脑袋收了回去。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左右,走廊上开始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不同人说话时的嘈杂声,那是做餐饮服务行业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外出工作去了。
屋子里,席地就这么坐在水泥地板上,正在组装大概只有巴掌大小的电脑的季言之并没有理会外边儿所发出的嘈杂声。
季言之下手飞速且熟练,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掌上电脑给组装好了。
季言之打开了掌上电脑,轻轻敲击了几个键,便匿名快速的登录上了网。
季言之在游览各大门户网站及时更新的各大新闻,顺便一心二用的用了一个虚拟账号开始在股市进进出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自己弄了小几万。
将这小几万的钱全部转到自己刚才抽空办理的全新银行账户上,季言之便注销了先前使用的虚拟账号,关闭了股票在线交易的页面。
的确,依着季言之的本事,能从股市弄来的钱可以用成万上亿来形容。
但个性真的挺讲究随遇而安的季言之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完全没必要。反正现在的他没知识没文化,单身狗一只,至于把自己变得那么富有,以至于招苍蝇惦记吗?
不过说到招苍蝇惦记,季言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原主的破烂砖头手机在他放出小型家务机器人打扫屋子的时候,已经被小型家务机器人当成垃圾给一起分解了。而这也是老家那群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