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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被压榨得无缘无故,像老黄牛一样无怨无悔的最佳踏脚石,就这么毫无波澜的出现了。
他的‘兄弟姐妹’们需要背黑锅的人,需要无条件帮助的时候,他必然是第一个想到的‘头铁’,而且还是那种无怨无悔,别人不同意,还他妈非要抢着说抢着做‘你们都让开,让我来燃烧自我,照亮你们’的事情来…
这除了用头铁,除了用圣父来形容那被大小奇葩带得也奇葩的‘季言之’,还能用什么来形容?
季言之是真的对于和自己同名的原主感官很复杂,简直可以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了。
这么心甘情愿、任劳任怨的当‘兄弟姐妹’的网上攀爬的踏脚石…不,应该是垫脚石的人,穿越了那么多个世界的季言之还是头一回遇到……
所以主线任务‘好好做人’什么的…
季言之搓下颌,露出一抹分外意味深长的笑。不能只自己‘好好做人’嘛,也要帮助那些让和自己同名的原主心甘情愿当垫脚石,全力帮衬真混吃等死的‘兄弟姐妹们’好好做人,天天向上嘛,毕竟这种工作季大佬做多了,熟练。
穿着拖鞋的季言之凭着记忆,找了一家价格便宜但味道很不错的小吃店坐下,然后出声让忙得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的老板给自己上一笼蒸饺、一笼包子,再自己添了一碗稀饭,配合着免费的泡菜,就这么吃了起来。
“小季啊,难得看你将自己收拾得这么整齐,这是有什么好事?还是说你终于找到工作啊!”忙里偷闲的老板抽空跟季言之打了一声招呼。
小吃店老板之所以这么说,除了对算是熟人的季言之表示关心外,还有隐晦提醒季言之该把往日的欠款给付清的意思。
原主或许听不明白,也或许会听明白装不明白。但是季大佬是谁,即使他有时候真的脸皮特厚,但可没有那个脸在人家隐晦给自己要欠款的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季言之可不是那种认为全世界人皆亲妈,所有必须得宠着让着自己的奇葩人士。
“正经的工作没找到,但是不正经的工作有…”季言之将一枚蒸饺塞进自己嘴巴里的同时,抬头对着小吃店老板笑了笑:“放心好了,我最近玩游戏卖装备赚了一些钱,完全够还欠你的早餐钱。”
“嘿,小季,哥可没有催着你还的意思,只是小本经营,最后房东又把门铺费给涨了,所以小季啊,你懂的!”
“懂,我怎么不懂,这年头底层混的小市民有那个容易……”
季言之装模作样的在裤兜里掏了掏,实则从系统空间摸出十张RMB递给了小吃店老板,“张哥,我只有这么多啊,余下的等下次再还……”
即使季言之完全有能力一次性偿还,但凭借着原主有钱了也会抠出一大半寄回家,供养那群吸血亲戚们的尿性,一次性还了有点不符合原主以往对自己抠的形象…初来乍到,季言之也没想过对自己的形象做个突发性的大转变,所以慢慢来呗,反正季言之觉得自己以往挺随遇而安,现在就更随遇而安了。
小吃店老板也就是张哥表示不在意,让季言之有空再还就是…
实际上,就季言之现在给的一千的欠款,张哥心中都是震惊的,完全没想到会一次性收到这么的欠款,本来以为季言之说给钱说得那么爽快,最多摸出个两三百出来,结果……
张哥手脚利落的将钱塞进围裙的兜兜里,并用抹布抹了一下手后,才一脸担忧的问:“小季,你把钱都拿来给我,你的那些亲戚,你爸妈不会问你要?”
——原主的爸妈早死了好吧!
心情复杂到倍儿酸爽的季言之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语气,幽幽的说道:“他们要是缺钱花,早给我入梦说了!”
张哥因为这暗藏了无数意味深长意思的话语呆了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可思议的道:“你爸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死了…我是被爷奶拉扯长到十岁的。”
季言之以淡漠的语气给张哥讲述了发生在原主那个‘小可怜’身上的悲惨故事。当然了,鉴于原主某些自愿的行为真的太TM狗血奇葩外加圣父了,所以季言之稍微玩弄了一下语言的艺术,将现在的自己塑造成一位自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就饱受叔伯欺压、吸血的真小可怜…
说道最后,季言之很是惆怅的叹了一口气,深沉的做总结:“不然张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远离家乡,来这么远的地方打工?”
——来发达城市当搬砖的,不是为了钱吗?
蓦然想起‘季言之’好像说过,工地搬砖就是比在家乡种地挣得多,多干几年就能让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住上大瓦房的话语,张哥都有点儿糊涂了,只能将季言之难得跟他‘交心’的话语当成了季言之脑子终于长回来,不再犯蠢的缘故。
“这人倒霉起来,可真是什么奇葩亲戚都有啊!”张哥斟酌着言辞,宽慰着季言之道:“小季啊,你现在能想明白最好,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法律上可没有义务给叔伯养老。”
季言之闻言腼腆一笑:“多谢张哥提醒,我以前主要是一个人,不妥协的话,怕是没有长大成人离开家乡的那一天,事实上就连钱我也是不想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