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种彦崇便去救李萍……
“我直到救下李姐姐,都没有见杨铁心出现,想来他应该是走岔路了吧!”种彦崇眼神深幽的道:“后来我化名李厚,和李姐姐以姐弟相称,一直在这大漠讨生活……”
“表哥他…”想到李莫愁,季言之也是眼神深幽,叹息道:“彦宗大兄怕是已经丧生于兵乱之中,好在留有一血脉,名李莫愁,现入了古墓派,被古墓派祖师林朝英以及倚翠姑娘所教导!”
“大兄身体差,我一直有所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二哥,他是死于宋兵之手啊!” 种彦崇痛哭流涕,颓废至极的道:“想我种家世代忠良,种家儿郎没死在战场上,反而丧命于自己人手中,表哥,我心里真的好恨……”
季言之缄默片刻,幽幽的道:“山河破碎,黎民百姓被践踏蹂~躏之苦,我也恨,可光恨就能还天地,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彦崇啊,现在外公就只剩下你这条直系血脉,小莫愁父母皆不在了,只剩下你这个做叔叔的亲人。你难道忍心她孤身一人在江湖中飘零,被人欺负吗?你或许想说,还有我这个表舅在,的确,只要我在一天,小莫愁就不会受欺负,可是彦崇你有没有想过,你之于小莫愁是不同的,你是叔叔,是她生父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她更该跟着你生活才对!”
种彦崇沉默之时,季言之转而看向相貌平平,却透着类似于杂草一样坚韧、不屈不挠精神的李萍,恭敬而有礼的道谢道。“多谢李家姐姐照顾彦崇,冯某在这替外公谢过李家姐姐的大恩!”
李萍有些无措的摆手:“哪是我照顾小弟,如果不是小弟,我怕是早就丧命于刀剑之下了,冯公子如此大礼,我一介农妇哪受得起!!!”
“受得起,怎么受不起!”季言之语气平和的道:“我从包家阿姐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来郭大哥之所以会死也是受了连累,如果不是那丘处机胆大妄为,在临安府伤了金国使者,如果不是杨二哥太过冲动,在金国使者勾结官吏段天德抓捕时,企图以自己那身不入流的武功拒捕,说不得郭大哥也不会死,所以李家姐姐当受冯某这一拜……”
顿了顿,季言之又说起了包惜弱是旧识的事,种彦崇想起当初闹得冯、种家人仰马翻的‘冯济失踪’一事,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那包二嫂就是当初救了你的包家阿姐,不会吧,那柔柔弱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妇人,就是当年温柔腼腆的包家二姐?这…岁月可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季言之莞尔一笑:“我现在住在桃花岛,也就是阿姐所嫁之人,东邪黄药师的地头。桃花岛附近也有不少荒芜人烟的小岛,倒时我们选一座事宜的小岛居住就是!”
种彦崇对回故土之事很期待,而李萍却有些忐忑,不过这分忐忑随即在季言之说要收郭靖为徒,教授他武艺之时打消了。于是,李萍和化名李厚的种彦崇,便和收留他们的蒙古牧民打了招呼,说是亲人寻来要回故里,然后便带着郭靖随季言之一起离开了大漠。
彼此,冯蘅的嫁妆中除了北冥神功这本顶级内功心法外,还有季言之花了一点福利点数购买的《九阴真经》原版,自然就没了黄药师为谋夺周伯通手中《九阴真经》,使计谋围困住周伯通的事,也自然没了二徒弟陈玄风,三徒弟梅超风互生情愫、私盗半部九阴真经的事情发生,自然没了冯蘅默写《九阴真经》,导致耗尽心力,难产而亡的事情发生,也没了雌雄双煞为害大漠的事。
当然江南七怪为了丘处机一席话,远赴大漠找寻郭靖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彼此郭靖和杨康一样早就拜入了逍遥派门下,做了首席弟子,又怎么可能再拜江南七怪为师,说老实话,如果季言之只算一流高手的话,那么号称江南七侠的江南七怪便是不入流的武夫,他们七人的确重承诺,这点值得佩服,但问题是季言之的运作下,这位面的丘处机早就黑得不能再黑,就连耿直男孩郭靖都认同丘处机是造成生父、伯父惨死的罪魁祸首,又怎么可能接受、受了丘处机‘嘱托’前来找寻他的江南七怪当他的师傅,所以……和谐**好,论搞事、搅风搅雨的本事,季言之是超一流的!
扯远了咱们回归正题,找寻到李萍、郭靖母子以及表弟种彦崇后,这一回的季言之并没有中途打岔跑去干别的事,而是直接前往可通往桃花岛船只停靠的港口,买下一艘渔船,坐着它风雨无碍的到了桃花岛!
李萍和已经在桃花潭住了一段时间的包惜弱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相见两戚戚,对视两无言。
李萍是地道的农家妇女,她没有读过书,不懂得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却分得清大是大非。她知道郭、杨两家遭遇大难,除救了‘祸头子’丘处机外,更有包惜弱胡乱救人之功。
所以面对柔柔弱弱,满目愧疚只知道哭的包惜弱,李萍是有怨。只是,在李萍想起杨铁心为了‘找寻’她,丢下‘身怀六甲’的包惜弱,想到和她姐弟相称,真像亲弟弟一样照顾他,认郭靖当外甥的种彦崇,又想起收郭靖为徒,带他们走出大漠的季言之,再多的怨,也散了。
所以当包惜弱哭得不能自已,连连说对不起时,反倒是受了不少磨难,在雪地之中生下郭靖的李萍,收敛了几分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