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鲜血,不染尘埃。
季言之眺望了一下长安城的方向,“一共有百名刺客!”
“才百名刺客?”
李承乾有些诧异的挑眉,他还以为派来刺杀他的刺客怎么也要上五百吧,结果才百名…李泰、李元昌这是看不起他呢,还是看不起季言之这位高手高高手… …
“在这种环境,只要弓箭足够,弓箭手就能以一当十,甚至当百……”
其实李泰、李元昌并没有小看李承乾,也没有小瞧季言之,只不过还是低估了他的武力值罢了。严格说起来,其实这也不怪李泰和李元昌,季言之的身手算得上世间少有,平时季言之又很少展露,所以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季言之的武力值估计也就和程咬金、尉迟恭之流相持平,比之一代军神李靖是万万比不过的。敌在暗,就连军神李靖也不一定抵得过齐发的箭雨,何况是他们眼中的季言之呢,所以这波儿输得不冤…
“现在还继续打猎?”懵了好久才回过神的房遗则很是纠结的问。
李承乾和季言之对视一眼,随后李承乾笑着道:“都遭遇了刺客,还打什么猎啊,走咱们赶紧回程救驾,迟了,说不得孤的好父皇会犯心绞痛,把自个儿心疼死…”
李承乾这话说得可真够狭促的。直说李世民接受不了最疼爱的儿子伙同叔叔造他的反也就罢了,偏偏还要用这么一种说法方式来说李泰、李元昌谋反,换做他有李承乾这么一个儿子,很容易被呕得跳脚吧!
这么看来,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真算得上好儿子了,虽说房玄龄也经常跳脚,但更多的却是做妻子、做母亲的卢氏给气的,他最多在卢氏跑来维护他怼老房(房玄龄)时,很见机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罢了。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季言之搓了搓下颌,附和李承乾道:“太子殿下说得没错,发生了这种事,咱们得赶紧回程救驾。”
房遗则表示很懂的点头:“那…小三儿回府?”
“汉王做事一般很周全,说不得此时已经全长安城戒严了,言之要想一个人溜进长安城很简单,但是要带着孤和房小三儿…大白天的,怕是没晚上那么简单…”
季言之冷笑:“易容术懂?”
懂是懂,问题是该怎么易容才能光明正大的入城呢,总不能易容成女人吧!
李承乾直直的看着季言之,然后得到了一个你想得没错的眼神。无言以对的李承乾抽了抽嘴巴,果断死道友不死道友,将活着的随从推出来顶缸…
“你们几个易容成女人,随孤和言之,房小三扮做祖孙三代…”
祖孙三代人,地位最高的李承乾自然化妆成了老爷爷,而季言之则是老爷,房遗则则是孙子,至于活着的两位随从,一位化妆成老太婆,一位妆容要年轻一些,做伺候一家子的管家婆子。
作为号称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新一代男神,季言之所学习掌握的易容术(化妆?)可以用鬼斧神工来形容,经他巧手装扮,一行人几乎未见任何阻碍轻轻松松的就回了城。
就如他们所估计的那样,长安城的内外全都戒严起来。
本该闲赋在家的程咬金此时却在房家,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凶恶无比的注视着几乎将房府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的叛军。
“侯君集好大的狗胆,居然伙同汉王、魏王谋反。该死,房小二这兔崽子怎么想着今天出门打猎。”
“太子殿下亲自登门邀请,二哥和太子殿下关系又好,自然跟着一起去打猎。”房小四房遗义咬字清晰、口齿伶俐的道:“程叔父现在该想的是,汉王、魏王一定暗中派了人盯着太子殿下,不然咋那么巧,太子殿下和二哥带着几名随从出长安城不久,就全城戒严顺道还把房府给戒严了…”
房遗直若有所思,房玄龄眉头紧锁,而习惯打直拳、直来直去又混不咎的程咬金却突然好像脑子开了窍似的,哇哇大叫道:“不好,太子殿下有危险…”
“有遗爱在,太子殿下很安全。老程啊,你冷静一点,现在有危险的是陛下。”
“咋的?不是我老程埋汰人,就汉王、魏王那老鼠胆儿,真敢上演一出‘玄武门之变’算他们厉害。”
程咬金话虽这么说,与此同时却是撸起袖子,拎起下人用来劈柴的斧头,就准备以万夫莫敌的气势杀出重围。这念头很忠君爱君,只可惜坚持了没一会儿,就被黑压压的弓箭手给硬生生的逼没了…
“靠,乱臣贼子是将所有弓箭手都集中用来包房家人的饺子了吧!”程咬金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果断的将斧头一丢,继续去刨季言之昨晚埋在院子里的桃花酒… …
程咬金的鼻子灵得很,不一会儿就靠闻,找到了埋桃花酒的具体位置。然后抱着酒一边喝,一边感叹万千的道:“希望我家那几个兔崽子能聪明一回儿,带着家丁府兵去救驾…不然啊,老程只有嚎嚎大哭了…”说完,还用熊掌抹了一把脸,表明自己被‘困’房府和房玄龄这一家(除季言之以外)的文弱书生待在一起是多么多么的无奈。
看着他作态,房遗直、房遗义齐齐翻白眼,房玄龄则想骂娘。还没消息传出来,没证实汉王、魏王是真的逼宫了还是假的,就他妈嚎上了,这是在嚎丧咒人死呢还是咒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