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皇帝的人的眼睛都脱眶了,怎么可能处理季言之吃葡萄不带吐皮,将雁过拔毛,苍蝇飞过也要把一条腿儿的收刮地皮的扒皮行径呢。
大军得胜归来后不久,李世民下命在已经纳为大唐版图的漠北漠南设置十三州,并且与历史不一样的是,这回设置的十三州的都督、刺史们并不是认命的归附的少数民族酋长,而是由往届应届科举考试泄留的进士、秀才,以每五年为一任期轮流担任。
季言之在外征战归来之时已经是贞观十七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首先先是‘人镜’魏征卒,然后侯君集领军征高丽无功而返…
当然历史上该发生的例如太子李承乾造反被废,改立晋王李治的事并没有发生,不过在魏征去世后不久还是发生了李世民罢魏征子叔玉尚公主,并推倒亲撰墓碑的事。
此事情一出,不提群臣思绪是如何的翻涌,反正季言之一听到这事后,却是嗤笑一声,嘲弄道:“魏公病重前,陛下不是常对人言,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怎么人一死,尸骨还未化呢,就自己打自己的脸,可真是一代明君啊!”
“你这孽障,陛下行为岂是你能妄加评论的。”
称病已经连续几日未上朝的房玄龄此时此刻的脑袋瓜子那叫一个生疼,这么言无顾忌,好悬是在家里,要是在外,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说不得会狠吃一顿排头。
房玄龄责骂其实也是为季言之好,季言之心中清楚,也就没有跟房玄龄计较。但好儿子季言之不计较,并不代表爱儿如命的卢氏不计较啊,听到房玄龄居然喊季言之‘孽障’,心中分外不得劲的卢氏就开始发作了。
“孽障,什么孽障,我看啊,咱们小二可比你这个老糊涂有血性多了。”
卢氏嗤笑,极尽嘲讽的道:“就连我这个妇道人家也知道朝夕令改乃为君者大忌,亏陛下还自认是一代圣君呢,圣君就是这么当的,陛下这种行为,跟仇人死了将仇人拖出来鞭尸有什么区别?”
魏征那小老头虽说性子倔,脾气臭得要死,但总得来说他对大唐的江山社稷是有功劳的。即使再怎么着,死后都不该落得这种下场...
别说什么真性情,李世民错就错在魏征在世时,他对魏征盛誉有佳,甚至用人镜做比喻,魏征一死,这才几个月啊,就干出推倒亲撰墓碑,解除其女与魏征子叔玉的婚事的事,虽说魏家不一定想娶皇家公主,但讲真李世民这样的行为真的太薄凉,说是卸磨杀驴也不为过!
就算功过相抵,李世民这位的确功大于过,但通过这件事,季言之对李世民的感官还是低到了极点,不想待在长安看李世民那张‘臭脸’的季言之干脆就以要游历大唐大好河山,增长见识为由,悄声无息的带着三徒弟(李治、新城、李象)以及小兕子离开了长安。
说来季言之是悄悄走的,除了李承乾外,连家人也不知道。所以李世民在做了好一把妖,开始‘奋发图强’准备教训高丽,准备点季言之为将,让他像上次‘祸害’东西突厥,将高丽一样给祸祸之时,才惊觉季言之居然好久好久没来上朝。
李世民以为季言之这是惫懒劲儿又犯了,根本没想过季言之是不耐烦看到他,所以才悄声无息的遁了,所以就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房小二可真够懒散的,连参加早朝都时来时不来,房爱卿你可要好好说说这臭小子,免得将兕子也带得那般惫懒…”
房玄龄尴尬了,但他却不得不说他次子‘拐’了公主皇子、皇孙‘跑’了的事。结果房玄龄一说,他倒是缓解了尴尬,但这下就轮到李世民尴尬了。李世民目瞪口呆,好半晌才从惊愕中回过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房玄龄分外无奈的回答:“陛下,非是臣不想说,而是臣也不知道遗爱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啊!”
“稚奴、新城、象儿一直跟着房遗爱学艺,跟着房遗爱一起外出历练,朕毫不意外,可是兕子,朕记得她是一直待在宫中的啊,怎么…高明,你出来,跟朕好好说说这事怎么回事!”
“兕子和房遗爱身有婚约在身,房遗爱外出游历,兕子跟着一起很奇怪?”
李承乾的反问让李世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李承乾这话认真说起来也没毛病,李世民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是没想过一向孝顺、贴心的好女儿居然也有丢下他这个老父亲跟着未婚夫跑的这一天。
李世民心情很不爽,只是事已成定局,他再心酸不是滋味有毛用啊,他总不能为了发泄怒火从而迁怒不断请罪的房玄龄吧!虽说子不教父之不过,但前段时间闹出罢魏征子叔玉尚公主并推倒亲撰墓碑的事,李世民知道自己失了不少民心,所以对于季言之拐带女儿、儿子、孙子跑了的事越想越恼火,但还是稳住没有迁怒到房玄龄的头上,只不过保持了幸灾乐祸笑,丝毫没想过收敛的李承乾还是吃了一顿排头。
李承乾可以说已经习惯了李世民无处发泄就会把怒火转移到他身上的行为,根本不会对此产生任何沮丧的情绪,有的只是嘲弄还有嘲弄… …
“怪不得要跑呢,要是孤能跑,孤一定也跑了。孤这个父皇啊,心中怕是只有青雀这只胖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