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而李承乾呢,自认脾气算好的了,但也容忍一些见不得自己好的人当他的老师…
季言之默了,好半晌才幽幽的道:“你当他们放屁!”
“说话文明点!”李承乾的脸色如今倒是好了不少,至少还能心平气和的‘指责’季言之说脏话是很不好的行为。季言之没理会李承乾的‘指责’,将杯盏里的茶水当成酒一口喝了后,就将杯盏轻轻一放。
“东宫辅臣多了也是一件麻烦事,好名者为在史书上记一笔留名,自然要想方设法的‘拼搏’,殿下是太子又如何,左右陛下也常常被那些号称谏臣、直臣的大臣们呕得吃不下饭。那作为人子的殿下你就更应该受着。只是盖个房子就被上疏批评说太过奢华又如何,和宦官玩乐被比作秦二世又如何,只要行为有丁点出格不对就被骂成狗又如何?我在家,咳,吃了睡睡了吃不也是被房老头骂不如一头刚鬣吗。”
“那是你亲爹,完全没可比性好不好!”
“啧,这么说来,想当爹的人挺多啊!”
季言之看了李承乾一眼,即使不笑板着脸,但李承乾感觉出了其中蕴涵的嘲讽。李承乾定定打量季言之片刻,转而也学季言之的模样,将茶水当酒一样的一口闷了。
“房小二,你说当太子当得这么憋屈,可真够让孤郁闷的!而且孤是那种不听人劝,喜欢一意孤行的人吗。可偏偏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拿鸡毛蒜皮,连小事也算不了的小瑕疵吼什么死无所恨,仗着东宫辅臣的身份当面就对孤痛加批评指责,孤就纳闷了,孤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难不成就小七那腼腆如女儿家的货,才符合他们心中的期望!”
“好好的干嘛牵扯到了我徒弟!就算他真的跟闺女似的,知道放在心里也就罢了,真说出来,小野鸡不要面子啊!”
“小七的小名是稚奴,不是小野鸡!”
“稚的含义不是野鸡吗,我叫他小野鸡有什么不对?”
反正歪理一大堆的季言之振振有词的道。而李承乾一听,反而觉得很有道理,忍不住琢磨起该叫一直跟他很不对付的李泰什么‘爱称’。
也觉得那时不时领着高阳跑来找存在感的死胖子很碍眼的季言之坏心眼的提议:“要不叫胖鸟?”青雀名字再怎么好听,再怎么好听,本质也是鸟,加个胖字简直是完美无缺的形容,毕竟长得圆滚滚的李泰在他的眼里,就是死胖子,还是心眼特多的那种。
“胖鸟?不错,不错!”
李承乾很满意这爱称,相信有了季言之对李治的‘爱称’打头阵,即使他叫李泰胖鸟,李泰不爽也只能憋着。幻想着李泰听到自己叫他胖鸟的憋屈样儿,李承乾哈哈大笑起来。
是真的哈哈大笑,带拍桌子的那种,李承乾如此开怀,只把季言之看得一阵叹息,瞧瞧不过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儿,就被打着‘教育他成人’的文官们逼成这样了。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真真让季言之对唐之一代所谓的谏臣,直臣刷新了认知。怪不得历史上,李承乾最后会恶从胆中生,要搞死于志宁等一干东宫辅臣,就算换了他是李承乾,有这么一群拿着鸡毛当令箭,打着为自己的名义,无时无刻不谏,言语之急切恨不得自己立刻听他们的东宫辅臣在,也会受不了的直接弄死。李承乾能忍那么多年,最终忍无可忍之下才决定暗中弄死他们,相较于他的爆脾气,真的算脾气好的了…
季言之叹了一口气,真诚的建议道:“东宫的人该换一换了!”
“换?怎么换?孤现在是做什么都有错!”怒气又上来的李承乾愤愤的道:“你瞧着吧,即使孤今天没去打猎,就在房府待着,等孤一回宫,不不,没回宫之时,那几个老货就会上疏说孤不务正业。”
季言之笑了笑:“想不想坑人?”
李承乾一下子收了愤愤,若有所思的道:“你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什么鬼主意这是好事!”季言之白了李承乾一眼后,也没藏着掖着的意思就把自己意思说了:“殿下知道我善医道,本来我打算过一段时日举行义诊的,正好今日殿下出宫,不妨帮忙。这种为民之事,于志宁等人就算挑刺也挑不出来。”
李承乾眯眼想了一会儿,也觉得季言之这主意甚好。甚至为了更好的‘坑’那几个向往名将他一介太子拿来当踏脚石的所谓谏臣直臣,李承乾在跟着季言之出门之时,更是和季言之一样,换了一身很平常的粗布棉衣。
因着一身好医术,其实季言之在平民百姓中是很出名的。特别是上溪村受过他不少恩惠的人,更是一个劲儿的跟其他人听闻有义诊的匆忙赶来的庄稼把式说季言之人好心善,更说房玄龄房大人会教子,即使季言之失忆了跟着师傅住在深山老林里,平时下山采买生活必需品时碰到乡亲父老,也会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随着上溪村村民的宣传,跑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别看李承乾在宫里时事事穷讲究,但出了门换了身粗布棉衣,他就真的没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很用心的帮季言之打下手。
当然依着李承乾根本不认识几个药材的样儿来看,所谓的打下手不过是安排人去长安城里的各大药铺采买药和维持治安,毕竟总有那么一些人,明明有两钱却总爱占便宜,有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