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精神疗养的安保人员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除季言之以外的精神病人全部抓了回去。
及时跑掉的季言之此时正在干嘛呢……
他往人烟相对稀少的反方向走。途中,在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取’了那户晾晒在院中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一套带兜帽的运动服,算是简单的改头换面。
经过两世的熏陶,季言之那一身的温润如玉可不是始终透着阴郁气息的原主能比拟的,想来就算是对他最为熟悉的张医生见了,都会一时半会儿的不敢确认,何况是平时和季言之接触不多的安保人员了。
说白了,精神疗养院的安保人员,主要是靠病人身上所穿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来认人的,他们根本没想过还有蛇精病会想到通过换衣服来躲避‘追捕’。
要知道除季言之以外的病人几乎都在疗养院外边打架,如此轻松的‘追捕’,也不怪他们不动脑子思考…
季言之认为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即使他在蛇精病人堆里足足待了有一月。之所以这么想,主要是因为在他顺利逃离精神疗养院,不管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任激烈的情绪波动,有的只是近乎冷酷的思维逻辑分析。他一点一点的分析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没有计划贸贸然凭借着一腔恨意勇往直前绝对不可取,所以按时的潜伏起来,是很有必要的。
季言之拉了拉兜帽,将自己的大半脸都陷入阴影之中,那双上挑显得阳光暖人心,下挑却是忧郁、阴暗的桃花眼随着他的走动,开始显得漫不经心起来。
他的视线不经意的掠过斑驳墙壁上贴着的招聘广告,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快递员是个不错的职业,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无比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找三教九流之人解决他的身份问题。
说来,季言之经历两世,所学不外乎是书画、医食方面,于这世不能说一点用没有,但要说能够快速的帮助他生存,还不如他在现世中学到的一些下三滥的勾当呢。
可以说如果他本身不会开锁的话,他绝逼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逃离精神疗养院,只会徐徐图之的等待良机。
季言之再次拉了拉兜帽的边沿,双目继续往着周遭墙壁扫射。季言之在找想贴有‘办~证’的小广告条,因为通过上面的电话号码,他就能从‘办~证人员’的手中得到一个全新的身份。
啧,要是给了足够的钱,你就算是想改了祖宗,变成归华侨人,‘伟大’的办~证人员也是能够做到的。只不过可惜,才刚刚从那儿出来的季言之实在囊中羞涩啊,估计‘改变身份’都得赊账,何况是改了祖宗呢,所以先弄一张全新的‘身份~证’再说吧!
‘办~证’的广告贴得很隐秘,一般都被大量治疗牛皮癣的小广告遮掩了,季言之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揭了一张又一张治疗牛皮癣的小广告,才拼凑出□□广告上所留的电话号码。
不过随后季言之又有了一个小烦恼,那就是季言之根本没手机,也没有零钱去打公用电话,所以他只能站在公共电话亭外干瞪眼。
算了,豁出脸不要,朝着路人借电话一用吧。
打定好主意,季言之便出了电话亭,像跟电线杆子似的站在那儿。现在大约是晚上十点,远离精神疗养院的小镇多的是人活动。季言之没站一会儿,就有嘻嘻哈哈的情侣走过。
“小姐姐,我钱包掉了,能不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季言之揭下兜帽,一双桃花眼笑得几乎眯起,更让他添了几分不俗的气质。
他的笑晃得小姐姐几乎红了脸。
小姐姐看着他,又看了看她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的男朋友,心中起了一丝嫌弃。对比笑得这么好看,长得也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她的男朋友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吧。
小姐姐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光,反复多次对比之下也就忘了季言之对她所说的话。无奈,季言之只得重复了一遍,小姐姐才恍然大悟,冲着男朋友重重的踩了一脚。
“没听到小哥哥说的话吗,手机。”
男朋友有些委屈,却还是听话乖乖地掏出了手机,递给了季言之。
季言之道了一声谢,然后当着小情侣的面儿开始拨打被他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办~证’人员的电话号码显然经常有人打,把号码按完后,只响了嘟嘟两声,便被接通了。
季言之拿着手机,冲着对面说了一声‘喂’的‘办~证人员’简单直接说了一句‘办~证,地址’,便不再言语。而电话那头的‘办~证人员’显然也是被季言之的简单直接给有些弄懵了,毕竟好多人都会先问问价格,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才会步入正题。
不过一般敢干这种事情的人胆子都不小,所以‘办~证人员’很快就回过神,将他所在地址告诉了电话另一头的季言之。季言之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表情特一言难尽的小情侣。
“多谢。”
季言之道了一声谢,便将兜帽又拉起,遮住自己大半张脸施施然就这么走了。
他身后,小姐姐捧着脸,双眼闪烁着粉红桃花,花痴满满地道:“小哥哥好帅!”
她的青春痘男朋友直接对她翻起了白眼。
“你没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