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个小便宜,“那什么,就是想到前两日听到的流言,说玄儿跟司家小郎的……”
“胡说八道的,你也信?”高滔滔横了他一眼,“我说你怎么冷不丁说起灵犀。”
赵宗实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想着他们能成吗,娘娘原本就不想让玄儿娶宗室女,若借着这个由头跟官家杠起来……唉!”
“就你老好人。他们杠起来,你操什么心?”高滔滔戳戳他脑门,“我跟你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就算为着灵犀的名声,你也别到处嚷嚷。”
赵宗实咧着嘴笑笑,“遵夫人的命。”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万一玄儿真跟那司小郎君不清不楚……”
“又能如何?”高滔滔高傲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若他喜欢,凭什么不能得到?又不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我瞧着那司小子也是乐意的。”
赵宗实急了,“这怎么行?若唐家绝了后,唐家军怎么办?”
大宋为抑制武将手里的兵权,各大将领向来几年一换防,只有唐家军,世代由唐氏一族挂帅,是大宋西北最强的劲旅。
高滔滔道:“你别告诉我,你绕这么大一个弯,是为了拉拢唐家军。”
赵宗实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夫人歪看我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吗?我连——连那个位子都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肖想兵权?”
他一急,高滔滔就笑了,连忙软下态度哄:“我就那么一说,瞧你,还瞪起眼了?我知道,你就是心疼玄儿,不希望他被耽误……”
赵宗实哼了声,梗着脖子不理她。
高滔滔又哄了几句,还是不好使,只得祭出终极大招,“诶呀,十三哥哥,人家胸口又疼了,你快帮人家看看。”
“少拿这招哄我,多老旧的把戏了,十几年了也不厌。”虽然嘴上这样说,手却没忍住,轻轻地贴上那抹酥.胸。
不管多老旧,有用就行。
高滔滔偷笑着,身子一歪,倚在他肩上,“乏了,借我靠靠。”
赵宗实连忙矮下肩膀,佝偻着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
高滔滔眯着眼,像是睡了。
赵宗实轻轻地叩了叩车门。
车夫立马会意,扯着缰绳,缓步慢行。
多少年了,已经习惯了。
司南开着火锅店,南来北往、各个阶层的客人也算认识了不少,很快就打听出了“灵犀”的身份。
——原来是赵宗实的妹妹,唐玄的小青梅,永安县主。
他还打听出,官家有意把永安县主配给唐玄,若不是唐玄出了那档子事,赐婚的旨意八成已经下来了。
行啊,小玄子,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他。
司南在后厨搅着面团子,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
唐玄乍一见,怔了下,“不开心?”
“没有啊,非常非常开心呢!”司南扬起脸,夸张地咧了咧嘴,“对了,方才湘雅间有桌客人说起十三团练家的一个小妹妹,封号为‘永安’的,你认识不?”
唐玄嘴角一僵,“认得一些。”
心虚了心虚了!
他心虚了!
司南呵呵一笑,“听说那小县主长得可俊俏了,性子也活泼,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回头跟滔滔姐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
唐玄皱眉,“你喜欢?”
司南点头,“嗯呢,我就喜欢这种好不清纯好不做作的。”
客人说了,永安县主之所以会被罚去岳州,是因为和另一位贵女瞧上了同一个儿郎,两位小娘子为了那人大打出手,扯掉了簪环,撕破了衣裳,闹了好大的笑话。
唐玄黑脸,“你别想见着她。”
司南啧了声:“你说了不算,我去跟滔滔姐说,听说那位好不清纯好不做作的小县主很快就要回京城了,兴许中秋宴——唔……”
堵嘴!
又堵嘴!
自从唐玄开了一次小荤,就上瘾了,不管高兴了、不高兴了,就知道扒着他亲!
司南急了,这是后厨!
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他也顾不上和面了,急吼吼把唐玄推开,“你犯规了,回去给条条崽洗澡!”
“嗯。”唐玄不带怕的,继续亲。
司南拿手撑在他肩上,“再亲就加一百个俯卧撑!”
唐玄眸光一沉,“压腰的那种?”
司南猛地想起那天晚上的“擦枪走火”,心头微漾,“美的你!”
小弱受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唐玄轻笑,“那就继续,直到……”
可以压腰。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只手掀起竹帘。
司南就像触了电似的,猛地把他推开。
唐玄一脸受伤,就像被渣男抛弃的小弱受。
崔实一怔,“这是……吵架了?”
还动手了?
不然郡王脸上怎么都是白手印呢!
“没!”
“嗯。”
一个心虚,一个装可怜。
崔实责备司南:“你呀,郡王就够让着你了,你在人前也该给他些面子,别动不动就拧胳膊掐大腿,人家堂堂一个郡王,你让他面子往